堂堂聂帅,带孩子是不可能的,一点都带不了。
俞茵回房没多一会儿, 发饰都未拆完,聂天擎就回来了。
她无奈气笑,“你陪陪儿子不行吗?”
“不是陪了么?”聂天擎掩上房门,挑眉回头,“刚才,不抱他好一会儿?”
俞茵,“......”
她无话可说,无声叹气摇了摇头,捡起梳子继续梳头发。
男人却走到她身后,俯身勾住了她腰,脸贴着她发丝往颈窝里嗅,还不知羞耻的哑着声催促。
“陪你睡儿,收拾完快点儿过来。”
俞茵痒的缩了下脖子,不可思议地扭头看他。
“大帅~!”
聂天擎在她颈窝亲了一口,就收手站直身,脚步徐稳走到窗边,大力的一把拉上窗幔。
这行为举止间的暗示,不能更明显。
俞茵愣愣看着他,见他转身看过来,嘴角勾着几分肆意,慢条斯理解了绸褂的盘扣,眨眼间便上身赤膊。
她头皮发麻,不自觉咬住唇瓣,梳子压到梳妆柜上,压低声斥他:
“你干什么呀?这大白日的...”
聂天擎面不改色,撩开薄被躺进去,还声线清淡催促她:
“快点儿,别让爷过去找你。”
过来找她?
一些被压在梳妆柜前衣衫荡漾的画面,不知羞耻的疯狂涌入脑海。
俞茵顷刻间面红耳赤,羞愤到呼吸微乱,胸前婀峰震震起伏。
“你这么闲么?没有正事可做了呀?”
聂天擎扯了软枕靠在颈后,听言笑涔涔拍了拍身边床铺。
“乖,过来。”
俞茵当然知道自己拗不过他的。
她羞赧的咬了咬唇,随意拨顺一头乌发,起身磨磨蹭蹭走过去,刚踢了鞋子,就被一只大掌握住臂肘,轻而易举拖拽到他身边。
俞茵气喘一声,黛眉蹙了蹙,掌心下意识抵住他坚硬胸膛,触手鼓胀饱满又灼的烫人。
‘撕拉’
“诶呀,别撕!”
“不撕,怎么弄?”
聂天擎充耳不闻,把裹着光滑玉腿的玻璃袜撕的碎成几片,破碎不堪挂在她腿上。
掌心揉捏的纤细腿线柔软滑腻。
他喉间溢出低笑声,一边挑开她旗袍盘扣儿,一边吮她颈侧,锁骨。
俞茵半个身子开始发软无力,素手压在他肩上,紧紧咬住唇。
“怕爷撕坏,下回你就主动些,自己脱。”
俞茵又羞又气,烦的掐了他一把,然而男人肩上肌肉硬邦,掐到她指甲疼。
“你又发什么疯?我哪里惹你了?”
白日宣淫,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就一时兴起。
“发疯?”
聂天擎失笑,咬住她耳垂轻轻研磨,“这种事,爷要是发疯,不得把茵茵拆散了?”
还没开始,他就说起荤话来。
俞茵越发确信,他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这么兴奋。
她被揉的身骨酥软,但皮肉又麻疼,心里滋闹的厉害,忍不住揪他耳朵和脑后短发。
“擎哥,...到底怎么了?”
聂天擎大掌握住她下颌,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儿索吻,呼吸渐渐深重。
“爷怎么了?该问茵茵怎么了?嗯?”
俞茵桃花眸湿意氤氲,神色朦胧而迷茫,娇细的声儿发虚。
“什...么?”
“茵茵不乖,吃没理由的醋,得罚。”
俞茵眼尾潮红,气的颤声反驳:
“我没有~!”
“还说没有?”
聂天擎手力加重,听她黛眉紧蹙嘶了声,才哑声笑着,轻柔了些。
“跟军官女眷们吃饭,聊什么促成婚事,帅府会送贺礼,还每个人送香袋,又跟柳氏的小姐过不去...”
他舔了舔俞茵糜红唇角的唾水,沿着她径直下颌线,一路吻下去。
“不是吃醋,是什么?”
俞茵揪住他头发,昂起弧线优美的天鹅颈,语声娇软低促反驳。
“不是吃醋!是示威!”
聂天擎笑出声,笑的止不住,又抬起头来亲她横眉竖目的漂亮眉眼。
“示威?示什么威?”
“你是我的丈夫!”
俞茵捧住他脸,布满春意潮红的桃花眸定定瞪着他,一字一句宣告,“任何女人都不准靠近,我是先礼后兵,谁敢不识相,我就不客气!”
娇声媚态的,偏偏话说的那么有气势。
聂天擎笑不可遏,胸膛不断震颤,搂紧了她抵住额心,逗弄似的夸赞:
“大帅夫人好凶,这么凶,谁还敢不识相?”
俞茵抿嘴,“你取笑我!”
“没有。”
他矢口否认,又噙住她唇珠浅啄深吮,唇齿交织间认真夸了一句。
“茵宝儿,做的好,爷的母狼就得凶残起来,还得再凶一点...”
俞茵猝不及防,一声呜咽被他的深吻堵在咽喉里,又咽了下去。
男人情绪兴奋,手臂力道紧的,快要把她身上骨头勒碎,还吻着她含糊不清地怂恿。
“好姑娘,再凶一点,凶给爷看。”
俞茵眼前发黑,气的蹙眉瞪他,指尖撕挠他肩背,歪头用力咬住他肩。
聂天擎绷紧肩臂的肌肉,抵抗这点微妙疼痛,心情愉悦地发出暗哑低笑,大掌按着她小脑袋揉搓安抚。
“还不够,茵茵,能更凶一点...”
******
过于颠乱的一个午后。
俞茵被他引诱压迫着,情绪不断崩溃暴躁。
两人床笫间‘杀’的如此疯癫,还是有史以来头一次。
满眼眩晕精疲力尽时,她才意识混沌地明白,往昔他真是迁就着她的。
原来聂天擎骨子里的血性,还能释放在床事上。
他真正放开了。
原来他说‘不尽心’,也是认真的。
——
餍足饱餐一顿。
聂天擎精神奕奕,压根儿毫无睡意。
搂着身边睡熟的娇妻,屋内一派宁静,终日疲劳于政务,他难得享受到这片刻的满足和安详,偏偏就有人不懂事,非要来打扰。
程妈在门外敲门,低声禀话说:
“大帅,夫人,柳帅带着柳小姐来了。”
聂天擎皱了皱眉,垂目看了眼怀里人,见俞茵并没有被吵醒,他轻手轻脚抽出胳膊,起身下床。
穿戴好衣物打开房门,聂天擎一步迈出来,又反手将门带上,淡淡看了眼程妈。
“夫人在睡,别进去吵她。”
这会儿下午五点多钟,俩人在屋里都干了点儿什么,程妈只看他一眼,就心知肚明了。
她垂下眼答应了声,就退到一旁守在外室间。
前厅里,冯郊正吩咐佣人给柳青云兄妹俩泡茶来,茶几上还堆满了厚重礼盒。
听见楼梯上有动静,三人先后抬眼看去。
冯郊垂手站直,“大帅。”
聂天擎负着手下楼,淡淡嗯了声,视线看向站起身的柳氏兄妹,面上笑意不达眼底。
“天都快黑了,怎么这会儿又过来?”
柳青云赔着笑,连忙解释,“明日要随张大帅一起回裕京,我这就趁着还没启程,赶紧带她过来赔罪。”
他用力扯了下柳絮雾的胳膊,低声呵斥:
“还不道歉!”
柳絮雾眼眶通红,倔强又委屈地咬着唇,朝立在楼梯上的聂天擎低了低腰。
“聂帅,对不住,是我莽撞失态,冲撞了夫人。”
她直起身,倔强的眼里含着泪:
“我愿当面对夫人道歉,也愿留下来为奴为婢,照顾那位小兄弟直至伤势痊愈,还请聂帅和夫人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次,不要伤了两军和气。”
留下来为奴为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