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杜明英,张锋海扭头怒冲冲往外走。
他还得安排副官,去黄骏的官邸搜他囤的财物。
人虽然死了,但答应要给聂天擎的东西,也一定要给到。
‘玷污聂帅夫人’
这罪过小不了,搞不好要令两军反目。
张锋海不敢马虎,必须赔罪道歉,缓和跟聂天擎的关系。
不然他前面铺垫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房门外,薛兰妱听见屋里没了动静,连忙扶了女佣的手,转身快步离开。
张锋海开门出来。
副官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没心思打量副官神色,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沉声交代他。
“带人去黄骏的官邸,把他囤藏的珠玉财宝全给老子搜罗出来,老子要他全部身家,快!”
副官要禀的话噎回去,肃然应声,连忙快步奔下楼,召集人去办事。
张锋海去了自己的书房,往军政府拨电话,跟张大帅汇报这件事。
张大帅在电话里震怒,臭骂了他一通。
从书房出来,他回了趟楼上卧房。
薛兰妱正坐在窗边沙发上垂眼看一本书,清阳透过五彩玻璃,折射成朦胧光雾,笼在她周身,画面静谧柔和。
“少帅?”
听到房门外的动静,她抬眼看过来,随手合上了书。
张锋海缓了口气,眼里厉色也缓和下来。
他走上前,坐在薛兰妱身边,伸手揽住她。
“阿妱,委屈你,晚些时候陪我去趟私馆那边。”
薛兰妱眼神跳了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因为表妹的事...?”
张锋海一手搭在她高耸腹部,温和下声与她解释:
“黄骏的事,是明英惹的祸,他们犯蠢冒犯了聂帅他夫人。”
“聂夫人受了莫大委屈,聂天擎震怒,要找我们算账了。”
薛兰妱垂下眼睫,没说话。
张锋海眸光微沉,自顾自说着:
“必须摆平这件事。”
“我们带着明英,叫她过去赔罪。”
“到时候,我来应付聂天擎,聂夫人是女眷,我不好出面,你代我去看望她,顺便开解开解她。”
“聂天擎疼他夫人,只要聂夫人肯揭过这件事,万事都好说...”
薛兰妱拧眉迟疑,“少帅,这种事,我没把握......”
试问,换了是她被下属预谋玷污。
张锋海也要怒极杀人的。
张锋海双手握住她肩,“我知道,为难你了,可我们夫妻得共进退,对吗?”
薛兰妱很为难,她一点都不想掺和杜明英惹出的祸事。
但张锋海说的没错,夫妻得共进退。
她思及俞茵待她的态度,自来还算不错的。
人情往来上讲,她也应该去探望俞茵的,她态度好一些,俞茵应该不会给她难堪。
思来想去,她再张锋海恳切的盯视下,迟疑地点了点头。
“好,我会开解聂夫人。”
张锋海舒了口气。
薛兰妱素来是通情达理,又善于应变的大家闺秀,算得上是他的贤内助。
他这妻子是好的。
虽然是因为一些缘故,两人成婚前毫无感情。
但婚后薛兰妱一直也全心为他考虑,张锋海都记在心里,在家里,他也十分护着她。
加上有了孩子,夫妻两人现在,是有感情的。
“谢谢你,阿妱。”
张锋海抱了抱薛兰妱,又仔细叮嘱了她几句。
最后说,“不管聂夫人怎么样,你只好好开解她,劝劝她,不要提明英和黄骏半个字,其他的事,我会跟聂天擎谈。”
薛兰妱点头,“好,我知道。”
——
当天下午三点多钟。
张大帅也从军政府赶回来。
他跟张锋海在书房待了半个多钟,然后父子俩阴沉着脸下楼,交代副官长备车。
而后带着薛兰妱和杜明英,一起到私馆去。
冬日里,天色暗的早。
还不到五点,私馆这边,已经灯火通明。
冯郊和许岩在前厅接待了他们。
见张大帅也亲自过来,冯郊态度还很客气。
“大帅和少帅还请稍坐,先头夫人刚睡醒,有点惊梦,我们聂帅在房里陪她,可能要等一会儿。”
张大帅坐在沙发上,朗率笑了两声:
“唉~,不要紧,我们坐一会儿。”
张锋海坐在他身边,也笑了笑。
“聂夫人受了惊吓,聂帅是该好好陪陪夫人。”说着,又看了眼薛兰妱。
薛兰妱唇瓣浅抿,看向冯郊,温婉笑问:
“我略备薄礼,特意来看望聂夫人,不知过后,是否方便到房间拜访?”
冯郊面上浅含微笑,看了眼她,又看了眼立在一旁,低垂着眼怯怯懦懦地杜明英。
“容属下上楼请示,少夫人也请先坐。”
薛兰妱莞尔,“有劳冯副官。”
许岩忙朝冯郊使了个眼色。
“我去请示,你在这里招待好客人。”
他是应付不了这场面,说完话,转身溜了。
“......”
冯郊面无表情斜了眼许岩‘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暗骂句没用。
面上不动声色,继续招待几人喝茶。
许岩三步五步迈上楼,到聂天擎和俞茵的房门外,瞧见香梅丫头握着小手,安安静静杵在门口站岗。
他走过去,低声问:
“大帅还没忙完?”
香梅小圆脸蛋儿涨得通红,眼睫快速煽动,羞赧尴尬的垂下眼。
许岩看他这样,咂了咂舌。
也不急着禀话了,单脚斜靠在墙边,从裤兜里掏出支烟,划了火柴点燃。
他身形伟岸健硕,肩膀胳膊上的肌肉,比聂天擎还要膨胀。
吊儿郎当斜靠在那儿抽烟,痞的没个正形。
香梅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脚步,从门框这一侧,挪到了门框那一侧去。
许岩叼着烟,斜睨她一眼,低低嗤笑。
“你离那么远干啥?烟味儿能熏死你?”
香梅绷着小嘴,不吭声了。
许岩暗暗摇头。
小丫头片子,整天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心气儿,还不爱搭理人。
闷不楞登地,瞧着就不开窍。
要不是看她是夫人身边的人,说什么他许爷也得给丫松松皮子,教教她见了老爷们儿该轻快活泼点儿。
不然以后,嫁人都嫁不出去。
房门口,两人一左一右当门神,谁也不吭声了。
香梅是不想跟他讲话,她有点压力大,不自在。
许岩是知道自家大帅耳力惊人,怕话多吵到他办事,出来要挨踹。
此时的卧房里,窗帘垂密,只亮了一盏昏暗床头灯。
俞茵被摁在床头靠枕上,头发凌乱浑身汗湿,嗓子都哼叫的灼疼。
她眼尾氤氲潮红,黛眉蹙的我见犹怜,哼哼吟吟的软音能绕化人心尖儿。
聂天擎控着她小下巴夺吻,喘息粗重笑斥荤话。
粗俗的令人又气又恨。
俞茵哭骂他,“你快点!”
“好嘞~”
她哭声更急了,又挠又咬的开始发飙。
聂天擎就爱她这骨子床笫间的辣劲儿,越闹他兴致越高。
憋了好些日,晌午时陪俞茵在房里用膳,知道她身子干净了,他这儿立马就忍不住了。
喊人收了碗筷,就反锁了门。
迫不及待给人摁在床头,又亲又拱的开始办事。
美其名曰‘奖励’。
“爷抹开脸面,给你办的好事‘擦屁股’,你奖励奖励,过分?”
俞茵当然拿这混账东西没办法。
以至于两人一整个下午没事做,窝在房里,起起落落,歇歇续续,四五回。
不知不觉,就熬过了浑浑噩噩的四五个小时。
俞茵力竭,只觉得再让他磨下去,她真的出气多进气少。
她哽咽着,软绵绵泣语:
“擎哥,...饶了我,我不行,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