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茵气笑,扬手就拍了他一巴掌。
“你当你亲两口,就是喂了灵丹妙药了?说不疼就不疼?”
聂天擎挑眉,“两口不行,那多亲几口?”
说着,一把给人摁倒在沙发靠背上,饿狼扑食似的凶狠吻了一遭。
“哎呀!大帅~!”
俞茵给他亲的上气不接下气。
没一会儿,就乌发散乱,面腮粉莹,水眸潋滟。
聂天擎呼吸粗了声,笑嗤问:
“还疼?”
她细喘着,下意识摇头:
“不疼,不疼了!”
“一天天的,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谁都没你娇气!”
他笑骂了句,又一把将人扛起来。
“哎~,干什么!”
“能干什么?”
两步走到床边,将扛在肩上的人丢在床褥上,欺身覆下。
“下回再疼,爷就给你亲懵了,等你迷迷糊糊地,还能记得疼?”
他一头乌黑短发,又硬又密,刺的俞茵下巴脖颈痒的难受。
她缩着肩,哭笑不得,用脚踢他。
“...别闹了!我身上还没干净呢!”
聂天擎顿了顿,手继续往她裙裳里溜,又在她雪白玉锁上重重啜了口。
“知道,不用你伺候,爷伺候你...”
两人缠闹在一起。
不一刻,平整的床榻被滚得遍布褶皱,衣衫飞了一地。
屋里灯也来不及关,俞茵就被剥的只剩亵裤和小兜。
她面红耳赤,躲进被子里。
下一瞬,‘呼啦’一阵闷风。
男人从被角钻进来,掐住她腰身儿,在她柔软小腹上吻了吻。
低声暗哑的笑声,从被子下透出来:
“这儿还疼不疼?”
俞茵缩起身子笑。
“不疼,这儿不疼!”
兀地,笑声被铺天盖地蒙下来的被子捂住。
男人彻底将她囚在灼烫的皮肉囚笼里,禁锢啃吮,肆意妄为。
俞茵逃不出去,喘气越来越急促。
“别捂着,好闷,我喘不过气,喘不过唔唔...唔~!”
“嘶~,别咬!欠收拾?”
“啊,聂天擎!”
******
夜里闹了一场,睡得晚。
翌日早起下楼,俞茵就听香梅说,张帅府那边已经来过两次电话。
聂天擎不明所以,一边系袖扣,一边挑眉看她。
俞茵跟他解释,“昨晚大帅不在,张少帅的夫人和那位杜小姐,来拜访我了,约好今日,要去张帅府吃下午茶。”
“吃下午茶,一大早就开始拨电话催?”
聂天擎不置可否,又想到什么,扯唇笑了声。
“谁家好人,半夜来拜访?这是专挑爷不在的时候。”
俞茵素手搭上他臂弯,勾唇笑了笑。
“...少夫人应当是为了避嫌,不过那位贼心不死的杜小姐,倒是聊了许多别有用心的话。”
“都说什么?”
“说大帅呀,深更半夜不回家,是跟着张少帅去歌舞厅花天酒地啦~”
俞茵嘴角浅勾,似笑非笑抬眼,眼波在他身上淡淡审视了一圈儿,小嘴叭叭阴阳怪气。
“哎呀,可给我气的呀!”
“早知道张少帅是这么表里不一的人,我说什么 ,也不会让大帅跟着他出去鬼混!”
“明明都说好的,正经应酬,不要陪酒女,不沾香粉...”
两人说话间,下到一楼。
聂天擎脚步顿了下,垂眼看她。
“少给爷阴阳怪调,去之前给没给你报备?你怎么说的?”
俞茵撇嘴,白眼儿翻得风情万种。
聂天擎气笑,抽出手臂,抬手捏住她雪白腮肉,磨了磨牙。
“...往后要是信不过爷,就别吹那大话!”
俞茵被他掐疼了,扬手一巴掌给他手拍开。
“我吹什么大话了?我信大帅啊,但被别人故意讲出来想看我笑话,还不许人心里不舒服了?”
她揉了揉被捏酸的腮帮,细语咕哝:
“再说了,我是冲那杜明英,又不是冲大帅......”
聂天擎鼻息间嗤笑了声,又戳她眉心。
“出息。”
“给别人挑拨两句,你就听真儿了。得亏老子自觉,回来的早,不然你还不把气牵连到老子头上?”
俞茵嗔了他一眼,又两手抱住他胳膊。
“我没听真儿,那你说,去没去歌舞厅吧?”
聂天擎单手插进军裤裤兜,舔了下唇,带着她往沙发边走,语气随意而理直气壮。
“去了 。”
俞茵瞪眼,“你都去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聂天擎落坐,长腿微屈大敞开,一手将她勾进怀里坐。
“去了,那儿乌烟瘴气,爷待不惯,就走了。”
他大手抚着俞茵纤柔腰脊,眸沁淡笑,挑眉缓声安抚她。
“夜里一回来,是不就跟你说了?”
夜里?
夜里他回来,混不吝似的折腾她。
她哪儿还记得?
俞茵抿着唇回想了一下。
好似是说了句什么‘裕京的人奢靡玩乐,他享受不来’。
“......”
看她没话儿说了。
聂天擎勾唇暗笑,又嗓音温沉在她耳边问。
“还是说,你晚上闻着爷身上,有别的香粉味儿了?”
俞茵无语。
就当时那情况,她哪儿还有心思闻?
于是没好气的斜他一眼:
“这次就不提了,算我失察,往后再有这样的事,大帅不许搭理他了!”
“好,听你的!”
聂天擎瑞凤眸噙笑,顺坡下,又适时岔开话题。
“接着说,那贼心不死的人,还说了什么别有用心的话,挑拨刺激你?”
俞茵环臂而抱,坐在他怀里,纤长的玉腿轻搭,肩头斜倚在他结实胸膛上,语调清懒悠转。
“别的倒没什么,主要还是装模作样来示好的,倒是也套出了点事情。”
聂天擎腰背后倚在沙发靠背上,一手搂着她,垂眼笑问。
“什么事?”
“江家人出事后,张少帅安排黄骏料理的这件事,家业和所剩钱财,都捏在张少帅手里。”
顿了下,她侧脸看向聂天擎,语声轻细:
“...杜明英虽然是说,他们还在找江澄的下落,若是始终找不到他,那江家家业和钱财,岂不是都算充公了?”
聂天擎瞬间明白了她意思。
他不太感兴趣,淡淡沉了口气。
“结盟是一回事,各自还是要守规矩,不好越界。”
又缓了缓声哄她:
“裕京这边,我们手不能伸这么长,江家剩下那些东西,除了你惦记的那两箱,不在明面儿上的金条,剩下的,咱们别惦记。”
道理俞茵懂。
但她想了想,还是不太甘心。
上辈子,江家人骗惨了她,几乎吸干了她的血。
她能讨回来一厘是一厘。
于是环住男人脖颈,软声试探着撒娇。
“...试一试嘛,哪怕让他折成银钱给咱们呢?江家还欠我阿爹一大笔钱,死了就不用还了吗?”
江夫人那么算计她阿爹,算计她。
凭什么就让她一死百了了?
聂天擎握着她细腰,浓厉剑眉皱了下,无奈地训她。
“茵茵,人不能太贪心。”
俞茵咬唇,垂下眼不吭声了。
“...大帅说的是。”
聂天擎眸色幽深睨着她,见她似不高兴。
半晌,浅叹了声:
“成吧,爷试试。”
俞茵微怔,下意识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