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臂环住元可嘉瘦弱的肩膀,仿佛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将那些折磨他的痛苦和困扰全部赶走。
过了许久,顾楠之才轻轻地捶了捶元可嘉的后背,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你个死丫头,你怎么回事,你不知道我这几年有多担心你,你不联系别人也就算了,你怎么能连我也不联系呢!”
可说完这些,她又有些后悔,随后流着泪道:“可嘉,对不起,我来晚了。”
……
元可嘉根本没想到晚上去幼儿园接女儿放学的时候还能再见到须格格。
很明显,须格格是有备而来,她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元可嘉,仿佛要将她看穿。
“你想干什么?”
只是还没等须格格还没来得及靠近,顾楠之便已经抢先一步冲上前去,牢牢地控制住了她。
眼神之中多了几分不屑,“听说之前你给我们可嘉灌酒?怎么,没让你蹲大狱,你还上赶着来找事?”
须格格见状下意识想挣脱,却不想,因为受力不匀,胳膊直接被卸了下来。
一瞬间,剧烈的疼痛感布满了全身。
“啊!”须格格大喊着,随后又看向顾楠之,言语之中更是多了几分愤恨,“你是哪里来的小蹄子,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你还要不要命了?”
顾楠之听了须格格的话,不禁冷笑了几声。
她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我管你爸是谁呢!总不能是王刚吧!”
就在此时,元可嘉抱着傅襄颦缓缓走近。
她目光平静地看着须格格,语气淡淡地说道:“须小姐,我本无意和你产生什么纠葛,原本我们之间也没什么矛盾,我知道,之前的事,你也是被人当枪使,但……若再有下一次,我不敢保证,你还能这么轻易的被放过。”
“你……”须格格的眼里多了几分愤恨,但疼痛感让她根本无法再继续嚣张。
可即便如此,她都没有放弃对元可嘉的质问,“你到底凭什么还有脸回来,你知不知道这几年,因为你阁下疯成了什么样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一个只在乎自己,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须格格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很明显,她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怒和不满。
甚至,她的言语之中更是充满了对元可嘉的指责和唾弃。
“哦?”须格格刚刚的话明显引起了顾楠之的兴趣。
随后,她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看向须格格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挑衅。
又道:“是不是很疼?这样,你把刚刚的话说清楚,我立刻帮你把胳膊接上,怎么样?”
须格格听到他的话,撇过头去,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倔强,“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说我就要说吗?”
她的声音虽然小,但语气却充满了不屑。
“那你不痛吗?”顾楠之闻言微微皱眉,随后轻轻地按了一下她的胳膊。
这一按,须格格的额头瞬间布满了汗珠,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你松手,松手!”须格格终于忍不住求饶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惊恐,“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行!”
顾楠之挑眉一笑,突然,她微微用力,轻轻地转动了须格格的胳膊。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须格格感到一阵轻微的疼痛,但很快就消失了。
“好了,你试试动一动胳膊,看看还疼不疼。”顾楠之的声音温柔而平静,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须格格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胳膊,发现已经不再那么疼痛了。
她不禁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楠之,满脸的惊讶和好奇,“你这是什么医术?怎么这么神奇?”
顾楠之淡淡道:“z国接骨术。”
……
到了咖啡厅,须格格看了一眼傅襄颦,明显有些犹豫。
甚至,眼神之中多几分不解,“你们俩确定要我当着孩子的面说那些事?”
须格格的声音低沉而犹豫,她看着傅襄颦,心中充满了不忍。
虽然她对元可嘉的厌恶是真实存在的,但眼前的这个孩子,是傅承烨的宝贝,这份血缘关系让须格格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顾楠之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她连忙蹲下身子,温柔地看向傅襄颦。
然后,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发,柔声说道:“平儿,姨姨带你去那边玩一会儿,好不好?好不好?”
傅襄颦见状先是看了一眼元可嘉,而后又抬起头用稚嫩的声音对须格格说道:“你,不可以欺负我妈妈,知不知道?”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谁教你说这话的?”须格格实在没想到幼儿园的小孩儿竟还能想这么多。
不过,瞧着傅襄颦那般认真的眼神,她到底还是点了点头,道:“放心吧!这大白天,我还能干什么。”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之后,她才心满意足离开。
至于顾楠之,她虽没说什么,却也示意元可嘉莫要担心。
终于,整个咖啡厅里只剩下了须格格和顾楠之两个人。
“说吧!”元可嘉最先开了口。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漠和轻蔑,仿佛早已预见到这场对话的无聊和冗长,“你究竟想说什么?”
元可嘉的语气相当不客气,甚至带有一丝不耐烦。
事实上,她其实并没有期望能从须格格的口中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而须格格,则似乎并不在意元可嘉的态度。
她轻轻地抿了一口冒着热气的咖啡,脸上露出一种得意的笑容。
再是瞪了元可嘉一眼,仿佛是在用眼神向她挑衅,随后才悠悠地开口:“看你这副红光满面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五年你一定过得非常滋润。”
很明显,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和讥笑,“你有没有想过阁下过着的是怎样的日子?”
元可嘉淡淡道:“所以你到底说不说?或者说,你的胳膊到底还想不想要了?”
闻言,须格格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又深吸一口气,道:“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傅襄颦的一岁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