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傅襄颦睡眼惺忪的走出了房间,看着元可嘉和傅承烨两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挂着沉重的愁容,她不禁心生疑惑,忍不住开了口。
“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说话间,傅襄颦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起了两人的表情。
突然,她转过身看向元可嘉,小手拉着她的衣袖,着急问道:“妈妈,你告诉我爸爸怎么欺负你了,我帮你骂他!”
说完,傅襄颦迈开小短腿,快步走到元可嘉的身前,挺起小胸脯,俨然一副小战士的模样。
她抬起头,瞪着傅承烨,目光之中满是怒意,仿佛要将傅承烨赶走。
这还是元可嘉第一次真真正正体会到被女儿“保护”的感觉,还真别说,这种感觉,挺神奇的。
傅承烨明显没料到傅襄颦会这样,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果然是元可嘉亲生的,一样的“没良心”。
而此时的元可嘉,已经蹲下身子,用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注视着傅襄颦。
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脑袋,声音温柔而坚定地说:“我们俩刚刚只是在讨论事情,并没有吵架。宝贝,你放心,爸爸妈妈是不会吵架的。”
听着元可嘉如此说,傅襄颦心里原本的紧张和不安逐渐消散。
她抬起胳膊,先是伸出左手牵住元可嘉的手,再又用右手牵住了傅承烨的胳膊。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就此时此刻而言,她觉得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儿。
而原本还有些醋意的傅承烨,在瞧见元可嘉脸上露出如此温柔的笑意之后,心中的不满也瞬间消散。
算了,谁让她是他和元可嘉的女儿呢!
那就浅浅的原谅一下吧!
……
季向阳的过敏症状远比预期中更为严重,他的脸色苍白,双眼浮肿,整个人显得异常虚弱。
但季子礼这个舅舅似乎并未给予他太多的关心和照顾,甚至连续两顿都没有为他送去饭菜。
好在尹姗姗注意到了这些,她看着季向阳那苍白而疲惫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和怜悯,于是将自己的饭菜给了他。
“慢慢吃,不着急。”说着,同时递给季向阳一瓶酸奶。
她轻轻地摸了摸季向阳的头,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你那个舅舅,他对你是不是一直不怎么上心?”
季向阳听到这个问题,心中不禁一紧。
他犹豫了片刻,连忙否认道:“没有,舅舅他很辛苦的。”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在努力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
看到尹姗姗那满脸疑惑、似乎并不完全相信的神色,季向阳忍不住再次详细解释起来:“他为了养活我,每天都干好几份工作,可能他也忙着没空吃饭,所以才没来医院看我。”
尹姗姗:???
“你舅舅是这么和你说的?”尹姗姗蹙了蹙眉,嘴角微扬,脸上明显多了几分不爽。
甚至在洗饭盒的时候,她都还在不停地琢磨这件事。
水流冲刷着饭盒的声音和她的思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显得更加心不在焉。
元睿明刚刚结束一台手术,走出手术室时,便看到了尹姗姗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他关心地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尹姗姗自然也没瞒着,“季向阳,就是季子薇在里头生的儿子,季子礼好像对他挺不好的,就早上给了他俩馒头,都这个点了,来都没来过,最关键的,季向阳说,他舅舅为了养他,每天打好几份工!”
“这确实……有点儿问题。”元睿明听着尹姗姗的叙述,眉头紧锁,他扯了扯嘴角,但没有多想。
沉思了片刻,他又道:“可能只是为了让孩子听话一点,毕竟不是亲生的,难教育。”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实际元睿明这心里却产生了一丝怀疑。
另一边,夜家。
夜致远坐在主位上,眼神微醺,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
他斜睨着站在下方的季子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季子礼,差不多得了,怎么,你还真打算在我这儿住下?”夜致远的话中带着几分醉意,却又不失犀利。
季子礼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微微低头,眸光低垂,像是在仔细斟酌着自己的言辞,然后才恭敬地回答道:“夜少误会了,我不过是想着陪您一次性喝个痛快罢了。”
这五年的时间里,季子礼就如同夜致远身边的一条忠实的狗,默默地为他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脏事。
他就像是夜致远手中的一把利剑,为他披荆斩棘,扫清一切障碍。
尽管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之间似乎保持着一种和谐的关系,但实则季子礼在夜致远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罢了。
这一点,季子礼同样也心知肚明,只是他想怎么根本没得选。
毕竟,早些年他得罪了傅承烨,又加上季家的兴衰荣辱,都让他无法摆脱夜致远的控制。
“行了,我这也喝得差不多了,你也就别一直待在我这儿了!”夜致远的话语中透露出明显的不耐烦,他的眼神中满是厌恶,仿佛多看季子礼一眼都会让他感到不舒服。
但季子礼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一口干了手里头的酒后,又径直坐了下来。
看着季子礼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夜致远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猛地一拍桌子,道:“季子礼,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和我叫板吗?”
季子礼微微抬头,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但他并没有立刻回应。
他故意拖延时间,仿佛在享受这种让夜致远焦急等待的乐趣。
直到夜致远的耐心即将耗尽,季子礼才终于缓缓开口,“夜少,你误会了,我之所以不走,是因为有件事,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说到这里,季子礼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见夜致远明显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才清了清嗓子,道:“我见过元可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