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元睿明从门外反锁,元可嘉自然是无法出门。
偏偏手机一点儿电都没了,想联系人也联系不上。
就在她感到绝望之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头打开了。
元可嘉吃了一惊,看向门口,只见顾楠之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楠之?”
元可嘉确实没想到顾楠之会出现在这里。
但现在她确实没有时间去解释这一切,只能急匆匆地对顾楠之说道:“手机,手机在吗?算了,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出去一趟,你先随意,等我回来再和你解释。”
顾楠之有些懵,但见元可嘉如此慌乱,还是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道:“你去哪儿,我陪你一起,你现在这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这……
不过只是吃顿饭而已,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傅承行那人虽然恶心了一点儿,但毕竟是一国元首,做不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吧!
稍稍犹豫了一番,元可嘉点了点头,“行,不过一会儿你就不要露面了,我怕对你不好,你就在餐厅外面等着我就行。”
……
“你说什么,她和我大哥一起吃饭?”得知这个消息后,傅承烨的手指紧紧地捏住桌子边缘,青筋暴起,仿佛要将那股愤怒挤压出来。
桌子在他的力量下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掀翻。
整个人也变得气急败坏起来,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些什么,“这个女人,是疯了吧!为了报复我,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呼吸急促,整个人仿佛被愤怒和失望所笼罩。
周安站在一旁,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担忧。
他看着傅承烨那愤怒的样子,心里也十分不安。
见傅承烨动了这么大的气,也只能强忍着上前安慰起来,“先生,你和夫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看得出来,夫人之前还是很在意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改变心意,要不找个机会坐下来慢慢聊?”
“聊什么聊,有什么好聊的!”傅承烨握紧了双拳,眸子里的恨意似乎要将人击溃,“她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我又何必去挽回,左右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我就不相信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实意待在我的身边。”
一旁站着的周安明显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他抬起的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颤颤巍巍地放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
先生以前虽然脾气大,但从未像这样失控过。
周安:“先生,你这时候就别自欺欺人了,谁不知道你这些年来心里……”
“你给我闭嘴!”没等周安把话说完,傅承烨直接将手头的文件一下甩在了他的脸上。
由于事发突然,周安没有任何闪躲,文件夹的边沿尖锐而坚硬,划破了他的皮肤,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血珠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滴落。
傅承烨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慌乱。
但却没说半句关心的话,甚至恶狠狠道:“你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离开了傅承烨的别墅,周安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是一千一万的问题。
走着走着,不自觉便来到了张景曜的别墅门口。
“周安?哪阵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张景曜的声音打破了周安的沉思。
他抬头看去,发现张景曜竟然没有在醉生梦死,这让他感到有些惊讶。
“我就是路过,才不是故意过来找你的。”这两人从来不对付,周安可不想这时候让张景曜笑话自己。
很明显,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要怪就怪这月光太亮,将周安那张受了伤的脸照的过分明显。
“还好,伤口并不深,不需要缝针。”张景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但他仍然眉头紧锁,显然对周安的伤势感到担忧。
他继续道:“不过伤口沾了灰,必须得上药。既然你已经来了,就先进来吧!”
“不用!”然而,周安却突然甩开了张景曜的胳膊,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扭捏和尴尬,试图掩饰自己的伤势,“不过一点儿小伤,男子汉大丈夫,受伤才能彰显男人魅力。”
“你说的这是什么歪理?”张景曜相当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又一把薅住周安的裤兜子,道:“行了,害羞个什么劲,我又不喜欢男的,难不成你怕我吃了你呀!”
周安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和不安,他结结巴巴地反驳道:\"谁……谁怕了。\" 尽管他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但声音中的颤抖却无法掩饰。
十分钟后。
“行了,药上好了,这个给你,明天开始,早中晚涂一遍,不留疤的。”张景曜将药膏递给周安后,便自顾自的收拾起了药箱。
见周安呆滞的看着某一处,许久,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终于忍不住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是,你看什么呢?我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周安撇了撇嘴,“不说先生和夫人怎么就分开了吗?他们俩之前不是爱的不行吗?要是真分开了,我就再不相信爱情了。”
“呃……”张景曜明显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尹娜夫人嫁给阁下的时候你也说过。”
“你这……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我就是搞不懂,我出了趟差回来,他们俩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你一直都在的,你知道什么小道消息吗?”周安实在太想知道这一切为何而起。
然而,张景曜却显得相当回避,他的眼神闪烁,似乎在故意避免与周安对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然后淡淡地说:“时间不早了,如果你今晚没地方去的话,可以在沙发上凑合一晚,我今天累了一天了,我得去睡了。”
“张景曜,你这是故意躲我吗?这才几点,你就睡了,你之前从来不到天亮不睡的人,现在睡什么睡!”周安一把薅住了张景曜的衣领,又将其拉到沙发上坐下,继续分析着:“你说,到底我得怎么做,才能让他们俩恢复如初呢!你还记得两年多前,尹娜夫人结婚的时候,先生哭得有多惨吗?
两年多了,先生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咱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重蹈覆辙。
不是,张景曜,你闭什么眼睛啊!刚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