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宁宁,你这一次的凝血功能似乎好了许多,这说明一段时间以来的治疗是有效果的,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和正常的一样。至于血的事,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就是绑也要把元可嘉绑到你面前。”
说话间唐季明将怀中的可人儿搂抱的更紧了一些,眼神之中满满都是疼爱。
可他怀中的夜宁却明显呆住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神也不自觉胡乱瞟了起来。
“季明哥哥,谢谢你。”
夜宁轻柔的声音响起,不禁让唐季明这心里涟漪泛泛。
所以他终于还是等到这一天了吗?
等到他的宁宁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
这么想的话,好像夜宁毁了脸对他来说反倒是好事一桩。
否则,骄傲如夜宁怕是永远不会回头看自己。
……
s国a市尹家。
“阁下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派人来知会一声,老妇也好提前做准备。”
尹母坐在傅承行的正对面,看着镇静,实则心里慌得不行。
还以为是自己女儿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连忙道:“阁下,娜娜她从小娇生惯养,是我没有好好教她,如果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不如意的事,你一定好好教训她。”
傅承行的目光略带着审视的意味,敛眸的同时又满是欣慰的笑了笑,“岳母大人,你这话说的,娜娜是我的妻子,我疼她爱她都来不及你呢!教训二字又从何说起?”
顿了顿。
傅承行又道:“前几天确实是我喝得稍微多了一些,才和娜娜说了些重话,但那些都是我醉酒之后的胡言乱语,不能当真的,所以……还是让娜娜和我一块儿回去吧!这毕竟都已经嫁给我了,还一直住在娘家,总归不大好。岳母大人,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
尹母闻言,脸上原本努力挤出的笑容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敢情傅承行这是过来要人来了。
但尹娜现在根本不在家里。
三天了,她没回傅承行那儿,又去了哪里。
这死丫头怎么回事,嫁了人之后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岳母?岳母?”
见尹母迟迟没有回答,傅承行苦笑了几下,随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推到了尹母面前,又道:“知道岳母大人养育娜娜不容易,看着年关将至,这些就当给岳母大人添置几件狐裘大衣。”
原本心里紧张到直打鼓的尹母在瞧见支票的金额后,瞬间眉开眼笑起来,立刻道:“娜娜她去超市买东西了,估计得有一会儿,这样吧!今晚我好好劝劝她,明天……明天一定让她回去,阁下以为如何?”
傅承行点了下头。
“那就有劳岳母大人了。”
尹母强撑着笑了笑,“应该的应该的。”
……
医院。
“你确定要出院吗?医生不是说了吗?你脑袋里的淤血还没有消,暂时还得留院观察,就这么回去,万一路上出了事怎么办?”
见尹娜在收拾东西要走,季子屹说什么都不愿意。
尹娜咬牙,强忍着不适掰开了季子屹的手,缓缓道:“我的事情你不明白,所以,还请你不要插手,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我。”
“那怎么可以。”季子屹眉毛微扬,很不客气的将尹娜拖拽着按到了病床上,道:“我救了你两命,怎么着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现在的这条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随便便这么糟蹋自己。”
看着季子屹如此强硬的态度,尹娜恍惚间好像隔着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就那么呆呆看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我去趟洗手间总可以吧?”
“那当然可以。”季子屹松开了手,随即又趁其不备一把将尹娜的手机从口袋里抢了过来,“我赌你不会有第三个手机了,不是要上厕所吗?快去吧!我等你。”
季子屹轻挑眉毛的模样让尹娜愣了神,甚至她最后是被推荐的洗手间。
‘叮!’
手机铃声响起。
季子屹看了眼来电显示——母亲。
虽然他勉强算是尹娜的救命恩人,但这是她的家事,他确实也不方便插手。
所以,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没有理睬。
可接二连三的电话让他隐约有些担心,万一出家里头出了什么大事该怎么办。
最终,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死丫头,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我那天晚上怎么和你说的你都忘记了?既然已经嫁了人,那就要认命,他打你怎么了,他给了你那么多荣耀,你怎么就受不住了,又不是要了你的命。你要知道,你的丈夫,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你给我说说,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听着电话那头不停地批判,季子屹眼睛都直了。
活了这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荒谬的言论,难怪初见那天晚上尹娜会有轻生的念头。
还有她脑袋里的淤血,所以不是不小心摔的,是被她丈夫打的?
难怪她对他的抵触情绪那么大。
“你在和谁打电话?”
看着季子屹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尹娜一下慌了,快步上前想要将手机夺回来,却不想一个没注意被病床脚绊住狠狠摔了一跤。
季子屹见状连忙上前去扶,眼里满满都是担心与慌乱,“你怎么样了,疼不疼?”
电话里,尹母的声音变得愈发狂躁:“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尹娜,你在哪儿?和谁在一起?你是疯了吗?你还记得你是谁的妻子吗?你就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吗?”
“同样的话我说给你听,有你这样当人母亲的吗?明知是火坑还逼着自己女儿往里面闯,你就不怕自己被唾沫星子淹死?”
看着尹娜吃痛的样子,季子屹怒从中来,也顾不得其他什么,举起手机就怒骂起来。
尹娜吸了吸鼻子,看了眼被撞青的膝盖,突然一把将季子屹推开,眼眸之中满满都是泪,“这是我的事,谁让你多嘴了,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你走啊!”
“你……你别生气,我……我走就是。”确实,人家是母女,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刚刚确实越矩了。
只是,刚刚听着尹母说出那么恶毒的话,他瞬间就想起元可嘉了,听说她嫁了一个特别不好的丈夫,是不是也受了很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