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知道两位领导在屋里和孙义成谈了些什么,三个人的谈话进行了约一个小时之后,孙义成才从里面走出来。等孙义成离开后,两位领导休息的房间灯亮后半夜才熄灭。
第二天一大早,以两位首长名义发出的电报,直飞一二九师和八路军总部,具体电报内容不详,但写电报纸却用去了足足四页。
发完电报吃完早饭,两位领导又坐上那辆大轿车,在孙义成和詹政委的陪同下,继续向西北,往山里面的东玉岭兵工厂方向而去,这是领导们的第二个目标。
车里面的程司令和宋政委兴趣很高,昨晚为了写那份电报,两人思考了大半夜,休息的很晚,但此刻的精神状态却很不错,看起来精力充沛,一路上对兵工厂的情况一直问个不停。
和精贵的飞机不同,兵工厂是现阶段每一个八路军根据地都有能力和条件建设的东西,区别只是规模大小和制造能力的不同而已,就像是冀南军区其他几个军分区,仅仅只是能够维修普通的枪支,复装一些弹药而已,要他们制造一枚手榴弹都困难,不像现在要去的六分区兵工厂,连半自动步枪都可以生产了。
此时的车里,两位领导的手里各拿着一支八一半自动步枪,爱不释手。拿到枪的第一时间,两个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十发子弹,对枪的性能赞不绝口,此刻还拿在手里,不舍放下。
此刻的程司令,对六分区的认识和感觉已经和来之前完全不一样了。没有来六分区之前,对于这个富裕的根据地只是一些道听途说,感观也只是比其他军分区“富有”一点,部队的战斗力“强悍”一点,其他的完全就无从了解。
来了六分区之后,通过实际的察看和亲身体会,才有一个不一样的认识和看法----这个磁武根据地还真的和其他八路军根据地不一样,不只是军队,就连根据地老百姓的精气神,都比其他根据的强上不少,面貌上也要好上不少。
这个年轻人是如何做到的?
在飞机这一块,程司令当时确实没有完全相信孙义成的话。大家都在围绕平汉铁路兜圈子,时不时也干一些没本钱的买卖,可凭啥你六分区就有那样好的运气,鬼子的飞机、大炮、汽车、军火、战车等都让你逮到了,其他人遇到鬼子军列时,最多也就是一车皮的装备,或者是一些粮食。
昨晚单独和孙义成谈话,程司令自然对他随便就弄来那么多的飞机感到怀疑并做出了询问,可后者的神情镇定无比,一点也不像是说了假话心虚的样子,最后一句“可能是我运气比较好”,就将一切带过了。
是啊,运气比较好!说到运气这个东西,你还真别不相信,还真有那么一些人,运气好到无边。同样一段路,很多人经过时啥也发现不了,可有人经过时,却能捡到一些财物;同样一棵树,有人经过时,会有鸟屎掉落在头上,可有人经过时,掉下来的却是树上的果子甚至是一枚大洋。
孙义成一句“可能是我运气比较好”,让程司令有些无言以对,可除了相信这些,你还能怎么样。说他说谎,可飞机就实实在在的在那里,有心承认,却又感觉哪里不对。最后程司令和宋政委两人只能简单地接受了孙义成的解释,除了运气好,还能怎么样!
到达兵工厂,两位领导亲自进入山洞察看了整个兵工厂的规模和生产制造能力之后,再一次被六分区兵工厂所折服,这哪里是应该军分区能有的兵工厂,八路军总部,不、国统区重庆政府的兵工厂也不过如此吧!
看着那一台台叫不出名字的机器,听着它们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两位领导是喜笑颜开,嘴巴一直就没有合拢过。
和程司令一样,宋政委也是第一次来东玉岭兵工厂,之前当军区司令时,虽然听孙义成提到过这个兵工厂,不过没有当成一回事,以为和其他军分区的枪械修理所一样,只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而已,今天看来,大错特错啊!
工作的工人里面,一个外国人引起了程司令的注意,他立即向孙义成询问,怎么还有外国人在这里干活。经过孙义成的说明,司令员这才点头,嘴里还说着:“真是苦了这外国佬了!”
这个外国佬是一个犹太人,自然是从欧洲逃到中国来的,最后被孙义成的暗子发现,知道此人是一个兵工专家,连拐带骗的就送到了武安。
德国明目张胆杀犹太人是在二战后期,但驱赶和抓捕犹太人,早在希特勒上台的1933年就开始了,那个时候开始,就有不少犹太人逃到了东方,这个叫阿尔伯特的犹太人,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对于雇佣外国工程师来替自己工作,孙义成一点精神压力都没有,至于自己先进的武器设计,恐怕这些外国人到死都弄不到。
从兵工厂山洞出来,程司令和宋政委两人又是一阵忙乎,一份电报又飞了出去。发完电报,两人决定在上级电报回复之前,就先留在六分区,看看上级领导是一个什么样的答复。
其实在两人的心里,早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和确定,飞机这样的大事,是不可能掌握在一个三级军分区司令员手里的,上级绝对会将其收到自己麾下,直接领导和指挥。至于对前者的补偿,暂时无法补偿金钱和升其职位的情况下,只能什么都不做,最多也就是发电报嘉勉一番,一切都是为了革命。
兵工厂同样如此,如此大规模的兵工厂,放在一个军分区实在是太浪费了,交给一二九师,或者八路军总部,就能找来更多的人,更多的专家,让那些先进的设备(两位领导看来那些机器都是先进的)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让两位领导疑惑的是,他们的电报发出了几个小时之后,过了中午,到了下午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等到,让两人不免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