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怎么了?”
直到青剑子的声音出现才将聂埙拉回现实。
聂埙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已经是一片清明,深吸一口气,笑了笑:“没什么,只是一下子收获这么多的星魂有些不太适应,要知道在龙顶区域想获得星魂可是无比艰难。”
“前辈需要的话,我将剩余星魂全部给您。”青剑子立刻说道。
聂埙笑道:“不必,你自己留着吧。”
“好了,走吧,这深空之中也不是什么太平之地。”
聂埙伸手一挥,一座原始虫洞出现。
来的时候没有坐标,去的时候那可就方便多了。
“原始虫洞!前辈好大的神通。”
青剑子惊骇道。
聂埙直接走了进去,青剑子也赶紧跟着踏进原始虫洞。
一步之下。
二人已经来到了青元星烈火楼的院子里。
“此等神通,我只有在传说中听过,今天却是第一次见,监察使大人过来神通广大。”青剑子感慨不已。
聂埙看了他一眼,笑道:“回去准备一下吧,三天后随我回龙顶区域。”
“是!”
青剑子重重抱拳。
…
神殿深处。
黄鹤道人,彩凤,谢承恩三人汇聚一堂。
三人脸上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朱震那个老匹夫,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一千枚星晶才会将名额给老朽!一千枚星晶,老朽攒了上万年也才这个数,简直太过分了!”彩凤怒气冲冲的说道,脸上的皱纹更加绷紧了些。
谢承恩冷道:“布飞也是一样,看来他们三个早就商量好了要狠狠宰我们一下了。”
“黄鹤,你去找了聂埙么?”彩凤看向黄鹤道人。
黄鹤道人眉头一皱:“没有,但他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么多主神去找过他竟然还不主动联系我,难道几乎白送的星晶他都不要么?”
彩凤叹了口气,道:“我从朱震口中得知,那个聂埙极为不同寻常,他是三星无敌主神,同境界中无人是他的对手,所以星魂力量对他而言并非是不可或缺的东西,你光用星晶还真未必能拿下他手中的名额。”
“另外,我得到消息,青剑子今天去拜访了聂埙,聂埙如此垂青他,他实力也够,也成为了主神,这个名额有没有可能会落在他的身上?”彩凤目光一闪。
黄鹤道人猛然站了起来,眼神极为骇人的盯着彩凤。
彩凤淡淡道:“老朽也只是一个猜测,未必是真实的,那个青剑子估计几枚星晶都掏不出来。”
黄鹤道人心头急转,一阵烦躁。
话虽如此,可彩凤说的话十分有可信度,聂埙能在排位赛上力排众议让青剑子参加比赛,那么就不排除有送佛送到西的可能。
名额没了,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
黄鹤道人目光逐渐坚定起来,扫了一眼彩凤和谢承恩:“二位,我需要你们助我一臂之力。”
谢承恩似乎早就猜到了,淡淡道:“杀了青剑子?”
“没错,只要杀了他,就断绝了这种可能。”黄鹤道人点头。
彩凤轻咳一声,幽幽道:“老朽都说了,聂埙不在乎星魂,你杀了青剑子无疑是与他交恶,那就更不可能拿到名额了。”
谢承恩感叹:“我算是看出来了,三位监察使中最难搞的就是这个聂埙了,油盐不进,根本不知道他要什么。”
“那我该怎么办?”黄鹤道人重重一拍桌子,表情忍不住有些狰狞。
谢承恩与彩凤对视一眼,已经明白各自所想。
彩凤起身说道:“还能怎么办?拿不到名额就再等一年,聂埙又不会常年成为监察使。”
谢承恩也站了起来,叹息道:“黄鹤兄,再试一试吧,实在没办的也只能如此了,我等还有事,告辞。”
谢承恩说完就迅速离开了大殿。
彩凤也没有多留,紧随其后就离开了。
“这两个混账!”
黄鹤道人的怒吼在寂静大殿中显得尤为刺耳。
彩凤二人化为流光迅速又朝监察使居住之地飞去。
“真的打算给一千枚星晶了?”谢承恩看了她一眼。
彩凤阴沉着脸,没好气道:“你没看到黄鹤那家伙已经没有把握拿到名额了吗?到了这个时候,什么各自拿下监察使手中名额的约定已经成了空话,他什么都做得出来,我们不率先将名额定下,他就可以出更高的价钱抢我们的名额。”
“一千枚星晶的确多,但只要拿到名额就足够了。”
谢承恩轻叹,点了点头:“那就免得夜长梦多。”
“快点吧。”
二人加快速度飞行。
翌日清晨。
“公子,黄鹤大人求见。”
梁栗低声在门外说道。
聂埙睁开眼睛,淡淡道:“不见,告诉他名额已经给出去了,不用再来找我。”
“是。”
梁栗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应道。
梁栗走出门口。
大头童子沉着脸站在门口,冰冷目光瞬间落在了梁栗身上,后者娇躯一颤,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直接跪在了地上。
黄鹤道人俯视着她,冷道:“监察使大人为何不见我?”
梁栗低着头,身躯颤抖,小心翼翼说道:“公子说…他已经将名额给出去了,让大人不要再来见他。”
空气骤然凝固。
四周一片安静。
可梁栗却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杀气将自己笼罩,顿时下意识的抬头,这一抬头便看到了黄鹤道人几乎扭曲的丑陋脸庞,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我让你伺候好监察使大人,你为什么做不到?我的名额呢?!告诉我!”
黄鹤道人怒极反笑,一把抓住了梁栗的脑袋,眸中血光暴涨。
“蝼蚁一样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在世间有何用?!”
“大人饶命!”
梁栗眼中写满了恐惧,颤声道。
“一条贱命,没有了价值就唯有死亡。”
黄鹤道人狞笑,手中一紧。
“咔擦!”
梁栗的洁白额头被硬生生抓的爆裂而开,顿时黄白之物迸射而出,流了一地,场面十分血腥。
梁栗眸中瞬间失去了光彩,身躯也没有了力气,双眸空洞,眼神中依旧残留着难以置信还有那份恐惧,已经永远定格。
“蓬。”
黄鹤道人随手将梁栗的尸体丢在地上,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感觉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只是紧接着。
一股惊天剑意骤然降临在烈火楼,那剑意中夹杂着极为恐怖的杀气与锋芒,几乎在刹那间就将黄鹤道人笼罩。
黄鹤道人一惊,立刻后退出院子,口中大喝:
“聂监察使!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对我出手?!”
梁栗的尸体旁。
聂埙的身影悄然浮现,他就这样平静的看着那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的人儿,怔怔无言。
聂埙看着那双依然美丽却没有了灵光的眸子,只觉得心脏有一种撕裂般的痛苦,不断侵袭着他的神经。
方才还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已然香消玉殒。
他后悔,后悔自己应该亲自出来,而非让梁栗传话,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更没想到,这个黄鹤道人竟然凶残到了这个地步,竟敢在自己的府邸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