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秦淮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找自己的麻烦,之前他表明的态度已经算是一种警告了。
正巧周日,刘国栋一早就被门口的敲门声给惊醒。
习惯性的摸向旁边,发现早就空空如也,娄晓娥一大早上就起来,做饭了。
只不过这敲门的声音实在是太急,这才导致在厨房准备早饭的娄晓娥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娄晓娥走过去的时候,刘国栋就已经被惊醒了。
“三大爷这么早!有什么事儿吗?”
娄晓娥打开门一见正是三大爷阎埠贵,此时严不贵,一身破布衣衫,完全不像平日里老师那番做派。
看清楚对方身上的穿着,就连娄晓娥也不由的感到十分惊讶,要知道三大爷平日里最好面子,衣服虽然不算是精致,但好歹也是整洁无比。
现在这副妆容实在是有损他平日里的形象。
“怎么回事儿?你这身打扮……”
娄晓娥欲言又止,最终的话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阎埠贵却明白娄晓娥到底想到了什么?不过却是满不在意的呵呵一笑。
“我来找刘国栋,之前他跟我约好的这周天儿一起去钓鱼,这不这身衣服就是专门为钓鱼准备的。”
阎埠贵的一番话直接打消了娄晓娥心中的疑惑,这才明白过来,看来这是术业有专攻,专门的衣服,干专门的事儿。
反应过来,娄晓娥立刻朝屋内喊去。
“国栋,三大爷来找你钓鱼了。”
声音不大却能够让屋内的人听得清楚。
“不好意思啊三大爷,国栋他昨天晚上休息的比较晚,可能还没起床,您先进屋我去叫他。”
说着娄晓娥让开门口的位置直接让三大爷进屋等着。
阎埠贵进到屋子里,见娄晓娥进里屋去叫刘国栋忍不住四处打量起来周围 ,心里不由得发出感叹。
我的天啊,这刘国栋家也太奢侈了吧,这腊肉就这么挂在房梁上也不怕被人偷了。
看着这都往外渗油的腊肉,阎埠贵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脑袋里面已经开始幻想这块腊肉的美味了。
不过还没等到接下来继续看看周围都有什么,就听见刘国栋的声音。
“三大爷怎么这么早啊,我这刚要起来。”
阎埠贵就看着刘国栋睡眼惺忪的走了过来。
光看刘国栋这个模样阎埠贵就完全不相信,心里不由得腹诽,要不是今天他早上来敲门估计这小子应该中午都起不来吧。
不过这个想法却都没有在阎埠贵的脸上表现出来。
反而一脸笑嘻嘻的模样调侃道:“我这不是看着今天天气好嘛,正适合出去钓鱼,怎么样咱们不是之前说好了吗,我这鱼竿都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阎埠贵就指了指外院示意鱼竿就在那里。
但刘国栋却没看他的鱼竿而是看向了阎埠贵的这身行头。
“我说三大爷,咱们是出去钓鱼又不是去逃荒,有必要穿成这样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要去要饭的呢。”
阎埠贵对刘国栋这么一调侃顿时也是老脸一红,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小子可真不是东西,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他这怎么能算是出去要饭,还不是怕脏了那些自己平日里都舍不得穿的衣服。
娄晓娥心里早就这么觉得被刘国栋这么一说出来,一下子忍不住在后面乐出了声。
好在刘国栋也没纠结,阎埠贵的穿着,而是对着身后的娄晓娥说道:“小娥,把饭端出来我吃完就和三大爷去钓鱼。”
娄晓娥听到刘国栋的吩咐立刻答应下来。
“好嘞,我都已经热好了就等你起床了。”
说着娄晓娥直接走到了饭锅前,掀开锅盖。
一瞬间那锅里面的蒸汽全都扑了出来,娄晓娥一一的将刚刚蒸好的白面馒头给端了出来。
旁边的阎埠贵都已经惊呆了,他都多久没见到这么白的大馒头了。
平日里每天都吃的是那些杂粮窝窝头,这一比较下来阎埠贵眼睛都快红了。
“我说刘国栋你每天早上就吃这个?”
对于这种事阎埠贵心里是有预期的,他是知道刘国栋家平时吃饭非常奢靡,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谁不知道城里面的粮食紧缺,有谁家能吃上这个白面馒头。
刘国栋听到阎埠贵的问题,心中早就有了应对这个问题的答案。
只见刘国栋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座子前坐了下来缓缓的说道:
“你说这个啊,这个是之前粮食不紧缺的时候我买的,当时花了好多粮票,没想到竟然吃到了现在,但是我家就只是买了些这高精粉,那些棒子面倒是没准备多少。”
说完这话,刘国栋又忍不住往门口瞧了瞧,看见没人又小心的靠近阎埠贵小声的说。
“三大爷不瞒你说,这些面粉都要愁死我了,我之前还想着偷偷的去鸽子市把这个白面都换成棒子面。”
“结果根本没有人和我换,不来我想着这些细粮平日里宽松时候吃还可以,现在粮食都这么紧缺了肯定要换成棒子扛饿啊。”
说到了这里刘国栋不由得一声叹息。
“不过还好,也多亏我没换成粗粮,要不然我这不是犯错误了吗?”
“但现在家里的白面实在是太多了,要是光放着也没有用,还不如吃到嘴里实在,是不是?”
刘国栋拿着馒头咬了一口。反而将目光看向了旁边的阎埠贵。
此时的阎埠贵恨不得要将刘国栋胖揍一顿,如果可以的话,刚才刘国栋的那番话在阎埠贵在耳朵里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明明吃的比谁家都好,却还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这让本来想出去钓鱼改善改善家里伙食的阎埠贵心里嫉妒不已。
可现在的他只能在旁边陪着笑脸,但心里却打了另一个主意。
“国栋,你要是觉得要是觉得粮食不够的话可以跟我们家换啊,我家的棒子面儿可还有两袋子呢,大爷也不占你便宜。”
“我两袋子棒子面换了一袋子面粉,你看怎么样?”
阎埠贵小心翼翼的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