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冬!
南锣鼓巷,红星四合院,中院。
寒冷的风呼呼地从窗户缝灌入,让人禁不住觉得凄凉。
此时,屋内。
“哥哥,你醒醒啊,呜呜呜……”
何雨水凄惨的哭声响彻整个房间,在她的面前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瘦弱少年,看起来似乎是昏迷过去了。
没错,此人就是何雨柱。
半个小时前,何雨柱听到房间传来动静,走出来一看,发现父亲何大清在收拾行李。
何雨柱上前询问,却被何雨柱按在地上不分缘由地暴打了一顿。
看到哥哥被打,何雨水上前阻拦,结果何大清毫不怜惜的一巴掌将何雨水拍到墙上,直接将小姑娘打得爬不起来。
何雨柱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何大清将家里的东西都放到包裹里,拿着所有的积蓄离开了这个家。
被打得双腿瘫软的何雨柱一步步爬到了妹妹何雨水旁边,呼唤了几声,何雨水没有任何反应。
整个屋子,早已被何大清搜刮的什么也不剩了,看起来格外的空荡荡。
而地上躺着的何雨水,似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何雨柱仰天悲鸣一声。
他整个人的身子一僵,就那样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活活气死过去了!
……
“唔……”
躺在地上的何雨水竟然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呓语。
原本哭的昏天暗地的何雨水,声音戛然而止。
她不可置信的凑到了何雨柱的身旁,俯下身子查探。
细小的手指放到了何雨柱的鼻子下面,不可思议的是,刚刚还没有呼吸的何雨柱,此时又有呼吸了!
这一发现,让何雨水喜极而泣,她开始疯狂摇晃地上的何雨柱。
什么动静?
意识尚未清晰的何雨柱感觉身体在被剧烈摇晃,浑身的骨架都快要被摇散了。
别摇了!我一把老骨头禁得起你这样摇吗?!
这一强烈想法,迫使何雨柱猛地睁开眼。
耀眼明亮的白光直接袭击何雨柱处于黑暗很久的眼睛,刺的他不得不眯起眼。
紧接着,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映入眼帘。
雨水?
何雨柱原本眯着的眼睛瞬间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看到了年轻的何雨水?
而此时的何雨水看着自己哥哥眼睛瞪大,样子似乎惊吓过度,她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哥哥的手臂。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是被吓傻了吗?”
听到稚嫩的童音,何雨柱情不自禁的张了张嘴,刚要开口。
他的脑中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之前的一段记忆涌入脑海。
记忆不长,足够何雨柱明白现在的处境。
他,何雨柱,竟然重生了!
这一发现让何雨柱的心里被狂喜占满。
前世的他,受尽冷眼,以德报怨,换来的是一次次的抛弃和奚落。
他所爱慕追求的秦淮茹,一边享受着自己带来的便利,一边与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她的儿子棒梗更不是个东西,常年偷盗,屡次说谎,何雨柱都包庇并且背了黑锅。
换来的竟然是在寒冷冬夜的街头垂死挣扎。
那冰冷的寒意,即便现在身处屋中,何雨柱都无法忘却。
自己一辈子都在为秦淮茹一家付出,换来却是冷漠的赶出大门。
年老的何雨柱只是吃饭不小心洒了汤水,却被棒梗一脚踹倒,拽着衣领,直接扔到了街上。
冰冷的冬夜,家家户户都挂着喜庆的灯笼和红艳艳的喜字,气氛看起来热闹温暖。
但是身体被冰雪覆盖的何雨柱感觉不到分毫,心里的冷意甚至比身体的冷意更甚。
他想不明白,自己一直善待的棒梗,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
而那个说好相伴一生的秦淮茹,又为什么冷眼旁观,不救自己?
在这样的困惑中,何雨柱永久的离开了人世。
死后的何雨柱并没有立即消散,而是化为虚幻的样子,在旁人看不到的情况下,穿梭在各处。
他再次回到了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这次没有任何人阻拦他进去,畅通无阻的进了房间。
看到的是年老的秦淮茹,周身环绕着几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那是他们的孙子。
而把他赶出门的棒梗搂着自己的媳妇,笑得一脸幸福。
一切,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发生改变,就好像…他从未存在过一样。
明白这件事的何雨柱痛哭出声,可是变为虚幻的他并没有眼泪和声音,只能将愤恨憋在心底。
最后的最后,何雨柱只看到平常他最瞧不上的许大茂,竟然将自己的尸体收殓入馆,埋土立墓。
这一幕,就是何雨柱最后的记忆了。
等他再醒来,就看到了面前模样稚嫩的何雨水。
缓过神的何雨柱,抬手摸了摸面前女孩的脑袋。
“雨水,哥没事。”
泪眼婆娑的何雨水抬眼看着面前似乎变了个模样的哥哥,心里有些茫然。
何雨柱看着女孩可怜巴巴的样子,将她抱在怀里。
“别怕,哥哥在。”
被何雨柱安慰的何雨水眨巴眨巴眼睛,终于回过神,但同时她也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哥哥!快去追爹,他不要咱们了!”
闻言,何雨柱挑了挑眉,眼神带上了不屑。
“不要就不要,以后哥养你!”
话虽这样说,但是何雨水的小脸还是皱了起来。
“哥哥,爹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以后咱们怎么办啊?”
这话倒是点醒了何雨柱,人走就行,把钱也带走可就不厚道了。
尤其是他想到了昏迷前,何大清对着他一顿暴打,这件事情,何雨柱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总得让他付出点代价才行!
上辈子何大清带着白寡妇跑路后,何雨柱和妹妹何雨水险些饿死在家中。
要不是邻居发现,兄妹二人都没救了。
后面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小小年纪的何雨柱走到哪里工作,都没有人要。
长大后又摊上了秦淮茹一家,可谓是一生不顺遂。
思及此,何雨柱嘴角勾起冷笑,开口道。
“当然是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