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侍寝
作者:我的猫叫花呗   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最新章节     
    这一句羞的长鱼姣薄面霎时红透,嗔怪的瞪了白榆一眼。
    从来只有当日通禀侍寝的,哪有人提前一日就早早传话的!
    跟在白榆身后的小凡子嘿嘿笑了声,腰弯的低,小心的开口问了一声,
    “珍小媛可有什么需要奴才等带回乾正宫交与陛下的?”
    他可知道,皇上寝殿那张妆台上,码放着的几个小盒,里头装的全是珍小媛送至乾正宫的物件。
    什么红枫叶,手帕,连带那盏莲花灯都一并妥当收拾着。
    长鱼姣看了小凡子一眼。
    这位小公公的投靠示好之意从不曾隐瞒。
    美目流转,长鱼姣点了头,让白榆等人稍后。
    入屋片刻,便拿着细长的雕花木匣走出,并不多言,只将木匣交给白榆。
    只有随风清扬时才能看出,短了小半截的乌黑青丝隐藏其间。
    长鱼姣晋位小媛一事传到坤宁宫时,替皇后捶肩的暮风迟疑着问了一声,
    “娘娘,奴婢的力道可是重了?”
    皇后面色不改,依旧合着眼让暮风照旧伺候。
    直到暮风心中不安越发蔓延,连带眉心皱起时,皇后方才淡然开口,
    “明日侍寝,侍寝后位封小媛不算什么。”
    暮风瞬间了然。
    不止是皇后,后宫诸妃尽数觉得,皇上此诏虽有不妥,也只安慰自己,当是侍寝后才封小媛,便也算不上出格。
    多数能受宠的后妃,侍寝翌日多要晋位,长鱼姣的小媛位分不过是,早一日得到罢了。
    翌日傍晚,天色还早,连点沉色都不见,长鱼姣已经被紧张到不行的白露小满推着洗漱。
    绞干青丝时长鱼姣还浅笑着说她们心急,
    “瞧瞧如今什么时辰,皇上得再隔一个时辰才来。”
    岂料话音刚落携芳阁外就响起了太监的高唱声,
    “皇上到!”
    长鱼姣惊异的看了一眼白露,又往窗外望了一眼天。
    申时刚过,晚膳都未送来,朝瑾来的这么早?
    这一迟疑,长鱼姣思索着干脆不起身相迎,又看了一眼自己尚未来得及装扮的素衣,便让白露取了一条银珠红的宽腰带,往腰上束。
    朝瑾入内时,便见美人倚窗,侧身折腰,轻抚乌发。
    素衣宽袖是一贯的冷清,唯有纤细腰间绕着一圈鲜艳红带。
    于暮色温柔日光浅笼下是,雪生红梅的惊艳。
    长鱼姣听得声音未抬头,发梢仍有水珠滴落,落在那截鲜妍腰带上泅出深色几点。
    唇角略弯,朝瑾挥手命阁中众人退下,自己走到长鱼姣身侧,一手接过长鱼姣手中的巾帕,另一手将一朵半开的纯白栀子送到长鱼姣手中。
    柔软洁白的栀子让长鱼姣唯有愣怔,总算肯抬眼看向朝瑾。
    风流的帝王今日比她用心,金冠垂穗,眉目含春,不知是她多想还是朝瑾刻意,连带衣襟绣边皆是朱红。
    浅灰色的桃花眼蕴藏缱绻笑意。
    半拢着掌心的栀子花,长鱼姣难得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垂着眼睫,乖巧的让朝瑾替自己绞干头发。
    “姣姣,红了。”
    粗粝的指尖拨过发烫的耳垂,朝瑾的声音慵懒着带着点沙哑。
    长鱼姣嗔怪的瞪了朝瑾一眼,抿着唇,怎么也不肯说话,只朝瑾不老实总用指尖掠过颈侧耳后。
    欺霜赛雪的肌骨透出活色生香的薄红。
    朝瑾稍一抬眼就能看清妆镜中,垂眸羞涩的她和眸色沉沉的自己。
    只是替她绞干头发,竟也有岁月静好之感。
    直至掌中青丝只剩微潮,朝瑾方才丢了巾帕,掐着长鱼姣后颈,深深俯吻。
    猝不及防的汹涌让长鱼姣心尖一颤,小手无意识的抵上朝瑾胸膛,
    “还,还没天黑,不,不可以......”
    断断续续的轻声艰难从唇齿溢出,侍寝从来是酉时,哪有,哪有这样早白日宣淫的!
    朝瑾闻言只是笑,唇间并不松开掠夺,大掌更是过分,往下探至那截银珠腰带,灵活的手指轻挑,半晌菱纱红带就被覆上长鱼姣颤动不敢睁开的眼。
    “姣姣,天黑了。”
    红色纱带夺走了长鱼姣眼前微弱的光,五感骤然缺失的恐慌让长鱼姣呼吸一滞,下意识想去摘绑在眼前的红纱,却被朝瑾钳制,双手剪背身后,被迫挺直颤栗的身躯,仰面如献祭的圣女。
    她看不见妆镜中的自己是如何惑人心神的媚态。
    乌发雪肌,红纱雪颈。
    极致的艳与淡糅杂出欲望最深处的躁动。
    从唇到颈,由外至内。
    何时被抱起托高身躯,长鱼姣不知,何时衣袍褪散跌入床榻长鱼姣不知。
    滚烫的汗珠在二人交织的喘息中重重跌在颈侧,烫的长鱼姣难抑的哭诉。
    痛吟被朝瑾吞噬,留待余韵绵长中,朝瑾沙哑带着餍足的声音落在长鱼姣耳侧,
    “一树梨花,压海棠。姣姣。”
    丰盈被拢就,双手无力的攀附朝瑾颈间。
    五感被夺,六觉尽失,只剩朝瑾带来的所有凶猛浪潮。
    遮羞的床幔被莹润素净的小手攀扯,下一刻又被粗粝大掌覆盖,挤入指缝十指相扣中,连带床幔一并扯落。
    什么都是乱的,床幔跌落,眼尾的红纱也在俯吻轻吟中撕扯。
    捉回想逃的素手,成了禁锢柔夷的利器。
    “姣姣,姣姣......”
    长鱼姣破碎不成珠的泪水没入发间,承受朝瑾缠绵却汹涌的情潮。
    她几乎喊不出声,所有的声音都进了朝瑾唇齿,她只能哭,只能轻吟。
    直至鸡鸣,长鱼姣才在昏昏沉沉中感受到余韵渐消。
    携芳阁外热水热过一回又一回,御膳房送来的膳食早已冷却,小满几个脸色涨红成红柿子,白榆立在一旁讪笑着。
    近日皇上入后宫少,他自认贴心,昨日特意命膳房炖了些补物,如今一听,噫,坏事坏事,累了珍小媛。
    朝瑾满足的抱着怀中温软如玉的娇躯,矜贵指尖拨开长鱼姣额上垂挂的柔弱青丝,视线下移是那截雪颈上无法忽视的朵朵红梅。
    难得有些心虚的朝瑾第一次想为小后妃清理事后,却在稍有动作要将长鱼姣抱起身时,怀中累晕的娇儿一阵瑟缩,唇瓣蠕动着让朝瑾俯身去听。
    只听几声轻微细小的啜泣夹杂两声幼兽般无助可怜的畏惧。
    朝瑾沉默又笨拙的抚顺着长鱼姣后背,又在入手莹润生出一些让自己都觉得禽兽过分的欲后,沉默着扯过锦被,隔着锦被哄慰着被欺负惨了的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