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丽,一个早点摊前。
江东明和叶五左手稀豆粉,右手油条,吃得不亦乐乎。
昨晚他们就飞到了瑞丽,从叶五那里得知,巫神教老巢就在缅甸。
这不是巧了吗?江东明早就想再去缅甸一趟,找那条青鳞大蛇“借”他的飞剑。
可问题来了,叶五只知道巫神教老巢在缅甸,可具体位置他并不清楚。
缅甸虽小,可想要准备的找到一个邪教的老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距离远古秘境开启只剩下三天,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
曾经和江东明交过手的丹巴就是巫神教的人,以他的实力,绝对是巫神教核心成员,找到他,大概率就能找到巫神教老巢。
可上哪去找丹巴呢?叶五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时,一辆吉普车停在了早点摊前,车上下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他的目光锁定在江东明身上,兴奋喊道:“明锅!”
江东明转头看去,嘴角不自觉的挑了起来。
大背头,黑西装,就好像歌词里唱的,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一身帅气西装。
上次见面的时候,这小子又黑又瘦,活脱脱就是个缅甸人,可现在,白了,胖了,身上的西装好像还挺高档。
看起来他日子过得不错,江东明颇感欣慰。
车晋快步走到两人面前,说道:“明锅,毛锅他们没来该?”
这夹生的普通话让江东明倍感亲切,他笑到:“毛静在家里烧锅炉,没空,坐下说。”
车晋看了一眼闷头吃稀豆粉的叶五,眼神里有些异样,
等他搬来椅子坐下,江东明给他也叫了碗稀豆粉,这才问道:“你认不认识跳大神的,比较有名的那种?”
车晋皱眉:“明锅,那些神三鬼四的都是骗人的,你找他们搞哪样?”
“最近诸事不顺,我寻思是不是有小人咒我,所以我就想这过来找人给我驱驱邪。”江东明编了个理由,应付道。
车晋恍然,有钱人好像都信这个,他老大就整天拜佛。
他仔细想了想,一拍脑袋道:“明锅,我以前听佐锅说过,老街那边有一个,说是谬噶的儿子,特别神。”
“谬噶是谁?”江东明努力模仿车晋的发音。
“谬噶就是缅甸神话传说里的巫神,他们那边八月份有个巫神节,就是纪念谬噶和谬赖的。”车晋说道。
江东明眉毛一挑,他们本来打算顺藤摸瓜,找到巫神教的人,没想到直接就打听到了巫神的儿子,虽然那家伙大概率是自封的。
听车晋的意思,巫神教在缅甸很活跃啊,连节日都有,这就好办了。
“前辈,我们过去看看?”江东明问道。
叶五用袖子擦了擦嘴:“走着。”
车晋抢着付了钱,招呼江东明和叶五上车。
车是跟老板借的,就是为了方便接待江东明。
江东却是摇头,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叶五召出酒葫芦,裹着两人飞了上去。
车晋人都傻了,这是什么高科技?不,这他妈就是神仙啊,他记得,八仙里的铁拐李就是坐葫芦的。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叶五。
叶五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道:“小家伙,指路。”
车晋吞了口唾沫,辨认了一下方向,抬手一指:“那边。”
叶五控制着酒葫芦,急速飞去。
车晋没做过飞机,但他觉得这肯定比做飞机爽,和这个一比,那些豪车都弱爆了。
“明锅,老神仙就在你身边,你干嘛还要去找?”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江东明拍着他的肩膀,半开玩笑道:“这位老神要带我去打那边的神仙。”
所谓的巫神,可能就是一个比较强的人,他这么说也没毛病。
车晋兴奋得满脸通红,在他眼里,那边供奉的神,都是邪神。
他一个卖玉石的跑腿小弟,竟然要跟着老神仙去打邪神,太特么拉风了。
“明锅明锅,老神仙收徒弟不?”
江东看着叶五的背影,说道:“不收,当个普通人也挺好的。”
叶五活了两百多年,也就收了孔语诗一个徒弟,可见他对徒弟有多挑剔。
车晋顿时满脸失望,也许是他根骨太差了,老神仙看不上。
恩,电视里都这么说的。
飞了大概十几分钟,车晋指着下方喊道:“到了,到了。”
为了不被普通人看到,他们飞得很高,但还是能隐约看到下方的建筑。
闪烁着华丽霓虹灯赌场异常显眼,这就是果敢的地标建筑。
回忆涌上心头,江东明想起了那个叫吴克的赌场老板。
上次没来得及把他做掉,自己和冯丽都感觉惋惜。
叶五操纵酒葫芦急速下坠,悬浮在一块空地上,开口道:“你们去吧,我找地方喝酒。”
江东明哭笑不得,抓着车晋的肩膀跳了下去。
车晋仰头说道:“老神仙,这里的酒都是假酒,打头。”
叶五嘴角微抽,挥了挥衣袖。
破旧的街道,站街的美眉,这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车晋并不知道那位所谓的谬噶之子在哪,只能找人打听。
可他好像忘了,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黑皮,他今天这身打扮,在当地人眼里就是肥羊。
很快,他就被一群穿花衬衫的给围上了。
一群人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其中有一个直接就把手伸到了他的口袋里。
江东明撇嘴,上去一顿老拳把一群花衬衫凑得抱头跪地。
结果一开口说话,全特么是老乡!
江东明懒得跟这些老乡废话,开门见山的询问谬噶之子在哪。
那人叫瓦迦,在当地的名气非常大,几乎都知道。
其中一个花衬衫是骑三轮蹦子拉客的,自告奋勇带他们去。
他们刚坐上三轮,一个车队呼啸而过,气势惊人。
江东眼尖,在车队中间的那辆奔驰车上看到一个熟人。
他顿时就笑了,这不是他刚才还想念的吴克吴老板么?
不过正事要紧,回头有空再收拾他。
三轮蹦子穿街过巷,很快停在一栋造型怪异的建筑前。
看着堵住了建筑大门的车队,江东明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