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传出轰隆隆的声音,走进去一看,赤膊着上身的王简正在挥舞着开山锤。
他身高接近两米,身上那一块块隆起的肌肉如同钢铸,再加上那把造型夸张的大锤,让他活像一尊远古巨人。
苗可看得有些羡慕,因为激素的问题,正常女性基本不可能练出那种爆炸式的肌肉。
就算她整天泡在健身房,也只有胸肌能勉强拿得出手。
不对,那也拿不出手……
一阵乱舞之后,王简轻轻把开山锤放下,喘着粗气喊道:“苗可,婵玉,早上好。”
跟两人说话的时候,他的脸是转向另一边的。
苗可轻哼一声:“你不觉得这样很没礼貌吗?”
王简苦笑道:“没办法,婵玉太美,只要看一眼,我的眼睛就拿不开了。”
苗可点了点头,对于他的这种说法深表赞同,她一个女人都被迷得晕乎乎的,何况是男人?
古时候的妲己、褒姒、陈圆圆,估计也就这种程度了吧?
其实,就算是不看,只要靠近一定范围,同样会被婵玉的魅惑之力影响,对她产生好感,想要亲近她。
只不过,如今的婵玉已经可以收敛起很大一部分自己的能力。
否则,苗可和王简就会呆呆的看着她傻笑,根本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和她交流。
而且,这跟个人的意志力也有一定的关系。
这两人一个是能扛住酷刑,什么都没说,另外一个是直面暗夜煞气洗礼,没有退后一步,还活了下来的人。
他们俩的意志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像毛静这种意志力薄弱,看到漂亮女孩就移不开眼的老色批,必须要避开婵玉。
婵玉来这座院子里,他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嘎吱!”
几人正聊着,江东明的那间房门突然打开了,里面传出了他的声音。
“婵玉,你进来。”
“哦!”
婵玉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身形一闪进入了那间房内。
“砰!”
房内再一次合拢。
苗可愣了两秒钟,有些不满的嘀咕道:“大早上的就迫不及待了?真是的。”
她的心里有些酸,而且这种酸还是双倍。
王简苦笑摇头,退到一边,指了指开山锤道:“你来吧。”
这件上品法器的负面效果有一个bug,换人之后,重量就会重置。
所以,两人只要换着练就行。
王简还琢磨出一套方法,修炼魔神变之前挥舞两轮大锤,刺激筋骨,激活肌肉,能够事半功倍。
苗可收回视线,轻叹一声,脱掉外套,准备开始今天的修炼。
心情不好就撸铁,这是专家说的。
“嘎吱!”门又开了。
苗可撇了撇嘴,江东明原来这么快?
“你们俩也进来。”房间内再次传出江东明的声音。
苗可和王简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脸上的疑惑,这是不是玩得有点变态啊?挤得下吗?
不过,基于对江东明的信任,两人还是走了过去。
苗可停在房间门口,探着脑袋往里面看,发现房间里黑洞洞的,一点光线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
“明哥?”她试探着喊了一声。
突然,她感觉房间内有一个无形的力量,把她往里面扯。
她下意识的抓住了王简的胳膊,于是乎,两人都被扯了进去。
“砰!”
房门再次合拢。
两人踉踉跄跄的进入了房间,发现里面只亮着一盏烛火,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抬头看去,他们没有看到屋顶,而是看到了星空。
这间房间里有一个摄影棚?江东明打算半路出家当导演?这是苗可此时内心的想法。
她向前摸索着,想要找出藏在暗处的摄影机。
可是,向前走了十几步,也没有触摸到她想象中的墙壁。
回过头,她顿时愣了一下,因为,她身后的王简不见了。
“王简,明哥,婵玉?”
“这一点都不好玩!”
苗可以为这是三人联手整蛊自己,气鼓鼓的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
周围的黑暗深沉如墨,手电只能照亮很小的一片范围。
怕倒是不怕,苗可有一个外号,叫苗大大。
除了胸大,胆子也大,在停尸房里都能睡得喊声震天。
她认准了门的方向,一直往那边走,心里默数着步数,一,二,三……一百二十六。
不对!
以她的步幅,一百多步有七十米左右,就算认错了方向,没摸到门,也应该走到了房间的尽头。
她挑选的那间房也就三十多平,从外面看,除了炼丹房和药房,这里的每一个房间应该都一样大才对。
最让她感觉诧异的是,前后左右,她看到的景象都是一样的。
无边的黑暗,摇曳的烛火,以及脚下半径五十厘米左右的地板。
“有点意思。”
苗可举着手机,继续探索。
如果是一般女孩,这个时候已经害怕了,胆子小的甚至可能会吓得大哭。
可她却是来了兴趣,以前上学时候,只要有新开的密室逃脱,她都会第一时间去打卡。
以她的经验来看,这个房间外面看着小,里面其实很大,应该是使用了一些光影手段,让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一样。
如果从黑暗里突然冒出来一些打扮吓人的npc、骷髅头,那就更刺激了。
那团摇曳的烛火,应该就是逃出去的关键。
可是,她朝着那个方向一直走了两百多步,发现自己并没有拉近与那团烛火的距离。
明明近在眼前,却好似远在天边。
这到底什么情况,镜子?可走了这么半天,她什么都没摸到过。
她失去了耐心,停下了脚步,有些无奈的大喊道:“明哥,我放弃了,我走不出去,你弄的这个密室逃脱很厉害。”
“别玩了,我还得修炼,一会儿早上的时间就过了。”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她的心跳声,没有任何人回答她。
“呼。”
“呼呼!”
寒风乍起,如同一片片刀子,吹得苗可脸颊生疼。
她现在只穿着一件坎肩,那风很快就吹得她瑟瑟发抖,双手抱胸。
“明哥,我不玩了还不行吗?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这时,她感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了脑袋上。
抬头看去,那是大片大片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