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永乐帝为何会如此说呢?我怎么可能是孙变态呢？”
    王莽轻咳几声，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或许只有从小培养的帝王，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
    “跟朕说说看吧，为何我大明会亡，亡于何人之手。”
    “还有，后人又是如何评说朕的。”
    朱棣没有计较王莽之前的无礼。
    倒显得他欺负小辈。
    “永乐帝，你......真不愧是永乐大帝，我就知道我骗不了你。”
    “那要这样的话，那我就不装了哈。”
    “你们古代的礼仪实在太繁琐了。坐姿站姿放松点都不行。”
    王莽二郎腿一翘，找个喜欢的姿势坐着，舒服极了。
    朱棣：真不拿我当外人。
    “在我们后人眼里，大明是最有风骨的朝代。”
    “虽然中间出了个朱祁镇。但开局一个碗，结局一根绳。”
    “大明末年，小冰河时代，天灾不断。”
    “农民起义，外族入侵，朝廷党争不断。”
    “大明的最后一个皇帝崇祯皇帝上位时，面对的，简直是噩梦级的难度。”
    “上位后，要处理前朝皇帝留下的一堆烂摊子。”
    “可惜了，他虽有一腔热血，但能力不足。”
    “而且难度也高，他最后无力挽救危亡之际的大明。”
    “所以他选择了自尽，终结了大明王朝的寿命。”
    说到这里，王莽一阵叹息。
    大明啊，可惜了。
    “大明，也是华夏最后一个中原人建立的封建王朝。”
    “因为之后，中原落入了女真族之手。”
    “清军入关后，对我中原族进行了血洗。”
    “嘉定三屠，扬州十日，江阴八十一日，昆山之屠，嘉兴之屠，常熟之屠......”
    “把大明的百姓屠杀了个干净......”
    王莽一向看不得这些历史。
    “什么！中原，又不是中原人的了！”
    朱棣闻言，脸色沉了下去。
    成王败寇，他清楚地知道，他大明落入他朝手中，会遭受什么样的待遇。
    也清楚，若中原落入他族手中，又会遭受什么样的待遇。
    因为他大明便是他老爹从外族人手里夺回来的。
    大明江山可以亡，但中原不应该落入他族人之手。
    否则老爹的一番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那......”
    此刻，朱棣已经不关心后人对自己的评价如何了。
    若这个后人，是外族人，评价不听也罢。
    “永乐帝放心，中原如今重回中原人之手了。”
    “回来了？怎么回来的？”
    朱棣觉得这小子是故意的，比他那孙子还皮。
    哎，他那命短的孙子，还有糟心的重孙子，不提也罢！
    “大清后面不行了呗。被西方的那些人带着枪炮杀进来了！”
    “他们还出了一个老妖后，享清福享着享着，把大清享没了。”
    “那条约签的，说不定比我一年用的纸都多。”
    “华夏积累了多少朝的财富和土地，那老妖婆是上赶着要送出去啊！”
    “生怕别人不收，还说什么要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明晃晃卖国也是没谁了。”
    王莽提起某个妖后，就是一肚子气。
    “虽然吧，她也有功。但相比她的过和对我华夏造成的伤害而言。”
    “那些功，不提也罢。”
    王莽想到这里突然灵光闪现。
    或许，他可以和朱棣做一笔买卖。
    清理倭寇，也不知道这位北伐大将军会不会感兴趣。
    “永乐帝可听说过东海小岛的倭寇？”
    “啥？倭寇？那不就是个跳梁小丑。喜欢仗着巴掌大点土地作乱。”
    朱棣回忆了一下。
    自己打了大半辈子的仗，倭寇一流，根本不足为惧。
    “可不是嘛？但这些家伙可不是什么安分的。”
    “就那个妖后，为了办个寿宴，把海军军费挪用......”
    “荒谬！”
    朱棣恨不得把所有钱财花在军费上。
    这妖后，竟然拿军费办寿宴！
    朱棣听着那叫一个心痛啊。
    这要是把钱都给他北伐，他能再打多少仗啊？
    “永乐帝，呜呜呜，那么大个中原，和倭寇打架，打输了......”
    王莽借机向朱棣告状。
    他相信，哪里有战争，哪里就有朱棣。
    “什么？废物！”
    “永乐帝，其实倭寇在你大明的时候也很嚣张。”
    “特别像嘉靖，哦，就是那个把你改成成祖，把你儿子移出帝王庙的。”
    王莽默默地给嘉靖皇帝又拉了一波仇恨值。
    “废物！”
    朱棣成功地记住了这个嘉靖皇帝。
    就像记住朱祁镇一样记住了。
    “永乐帝，你不知道，华夏自此之后，被异族欺压了将近了两百年！”
    “这两百年间我们中原简直是被外族人按在地上摩擦啊！”
    被异族欺压？战争？侵略？
    每一个词都刺痛着朱棣的神经。
    他大明，为何而建？
    因为蒙元对中原人的压迫。
    为了把骑在中原人头上的外族人赶走！为了让中原是中原人的中原！
    他为何北伐？
    因为他好战，善战！
    所以他要为大明守住国门，他要为大明战至最后一刻！
    为了大明永昌，为了华夏的后人不必再受异族的侵犯！
    可是，他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两百年？
    晋朝之后的动乱，一百六十年有余！
    唐之后，虽历经五代十国，但不足百年。
    宋朝之后的元朝统治，也不足百年。
    现在王莽却说，在大明灭亡后，中原落入外族人手里。
    在这个朝代灭亡之际，又落入更多异族手里。
    华夏人又要再被欺压，被奴役百余年！
    这是......什么样的概念？
    若一个民众，在战乱中只能活十数载。
    那得有多少代华夏子民要自幼就生活在黑暗中，并且一辈子看不到阳光？
    又有多少人只能看到黎明的曙光，却无法享受？
    朱棣的直觉告诉他，这样的胜利，他和老爹两代努力或许不够。
    光靠他老朱家似乎也不够。
    “永乐帝，其实我和刘衎两个人之前出海，不只是为了逃跑。”
    “我们就是要一路向东走，找到那个岛，然后把岛上的异族屠尽！”
    王莽见铺垫得差不多了，开始切入正题。
    “不错，朕跟你一道去，刘衎留下。”
    “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