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两个双胞胎邪物打倒,调皮的敲掉了她们的牙齿,把她们的尸体当做棒槌.
她看见她霸气的一脚把那梁渠的古琴踹的粉碎.
见她把那梁渠按在地上,一颗一颗的拔掉牙齿.
她那稚嫩而又霸气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你还想要优雅的死去?”
“问过老娘我了没?”
“想得到美,老娘就是不让你优雅的死去,嘻嘻,一颗颗牙齿拔掉,再当我的武器,给你们的同伴咬死!”
“拜托,尊重一点儿你自己邪物这个身份!”
“小神女威武......”
所有惊鸿世空的人都朝着她呐喊,面上满是崇拜的神色.
杨苏苏依然还在不停地坠落,可她的嘴角已浮起一丝笑.
她的女儿调皮又可爱,天真又活泼.
画面有些模糊了.
脑海中又响起了那个女人的怒吼声.
她似乎都在叫一个清韵的女人的名字,她非常的愤怒,带着满腔的仇恨.
清韵是谁?
好像是一个很耳熟的名字,可她为什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那个女人似乎在对一个很漂亮的男子说话,那男子的身上有着和她同族的气息.
那男子也狐妖!
杨苏苏很想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
脑海中的画面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可就在这样模糊的画面中,她似乎看到了在那个女人的身后,金龙,月树,花于楼,还有一个小姑娘藏在一根骨头中,他们似乎在说什么,可她听不清.
她看见那根骨头散发着浓郁的气息,也是她所熟悉的气息.
这样的气息令金龙月树的修为在不断上涨,已经快要突破神壁.
他们安全就好,她就放心了.
当杨苏苏努力的想要看一看那个女人的面貌时,脑海中的画面又变了.
她看见阿辰与一个白衣女人正在神域,与那个阿玉神女对战.
她听见他们叫她花玉,而她的样子也不再是之前神女的样子,浑身都冒着邪气.
所以,阿玉神女是邪空的人!
神域也沦陷了.
她看到了浑身是血的阿妖,她的心猛地疼了疼.
可是为什么此刻的阿妖眼睛是血红色的?
她的周身也冒着浓郁的邪气,她的加持场在花玉的脚下.
阿妖,你怎么了?
她似乎能够感受到阿妖此刻内心的痛苦,她似乎也被拉入了 一个看不见的深渊,无法逃出,与她一样.
她朝着她喊:阿妖,不要害怕,姐姐在这儿,阿妖......
她还有更多的话想要和她说,但脑海中的画面又变了.
阿妖,不要害怕......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她又看见了那个脸是模糊的女人.
“哼,其余世空定然已全部攻下,混灵子,你不是很厉害吗?”
“你不是很能打吗?”
“好啊,那本神就让你打个够,一点儿一点儿的消耗你的力量,一点儿一点儿的让你死去,哈哈哈......”
“你绝对不能长大,混灵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混灵子?
小满是混灵子?
这个女人为什么唤小满为混灵子?
杨苏苏满是疑惑,但她更担心的是小满.
只见女人大袖一挥,她脑海中的画面又变了.
此刻的杨苏苏已经可确定,似乎在这黑暗的邪恶禁地中,有一个无形的人在操控着她脑海中的画面.
她似乎想要让她知道外边的一切.
到底是谁?
————
又是一片血腥之地.
不对,这里的血都是黑色的.
这些血是邪物与邪兽的.
只见这个世空变成了一片符箓之海,而这片海洋的最中间有着一个直冲云霄的天塔,这塔竟然也由符箓而成.
塔的窗口之上,有着密密麻麻的走动的人头.
杨苏苏可以看见这些人的面上有着惊恐的神色,可他们的身上却没有一点儿伤痕.
她们有的将孩子紧紧抱在怀中,有的则趴在窗上看,有的拿着手中的符箓一脸戒备.
她们都是老人女人小孩居多.
塔之外,一个一个符箓师盘腿坐于塔周身,看似随意的坐着,实则是一个强大的阵法.
他们的周身都被各种各样的符箓所包围着.
他们的手中均拿着画笔,不停地画着符箓.
而这些符箓画好之后,变化成了无数的凶兽,朝着不断朝着他们袭来的邪物与邪兽杀了过去.
所有被杀死的邪物与邪兽都落入下方的符箓海之中,被符箓海所淹没,魂飞魄散.
可那符箓海上边浓郁的黑血却又更加的浓郁了一些.
而被邪物与邪兽杀死的符箓而幻化成的凶兽,则是变成了空白的符箓,再一次飞回了符箓师的手中.
让他们在空白的符箓之上再一次画上其余的凶兽.
这里没有尸横遍野,也没有孩子们,女人们,老人们的哭泣声.
有的只是攻不下千禾世空的邪物与邪兽们的怒吼声.
“废物,一群废物,是干什么吃的?”
“梁渠都已经攻下云元世空了,那可是金星世空!”
“可我们却依然还被挡在外边.”
“哎呀,烦死了,烦死了!”
一位一身青衣的男子站在众多的邪兽与邪物中间,他的手中正拿着一只白色玉笛,即使现在他暴跳如雷,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怒吼声,可他却没有五官,再仔细听,那声音竟是从他腹部发出.
“杀,给我杀了这些符箓师,一个也不放过.”
边上有邪物弱弱的道:“笛师大人,现在是这些符箓师在杀我们啊,我们,我们......”
我们怕死了!
只是他不敢说出口.
被称为笛师没有五官的邪物大怒,一挥笛子,那邪物立刻化成魂飞魄散.
“他娘的,老子埋伏在千训身旁那么久,都没有听说过这符箓海.”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弄起来的?”
“千训,老子这么信任你,你暗地里却搞了这么大的一个阵仗,你是从什么开始怀疑我的?”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手中的的笛子已经放在了嘴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