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不会原谅你的.”
“来吧,放松吧,变成与我们一样的东西吧,那就没有痛苦了,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不要反抗了,放松,对,放松......”
似乎有无数黑色的大手抓着阿妖的神魂,将她拖往她所恐惧的深渊.
她真的好痛苦!
比鞭子抽在身上被打的血肉模糊还要痛苦.
她好害怕!
她的面前出现姐姐的样子,姐姐正对着她笑,可她笑着笑着就消失了.
姐姐不要她了!
她好痛!
她无法控制,只觉身不由己的一点点,一点点坠落.
此时,小雪鞭正站在阿妖的肩膀上,她与她是签订了灵契契约的,此刻阿妖神魂深处的痛苦,她都清晰的感觉到了.
她害怕极了!
“不要,主人,不要,别听他们说!”
“他们说的都是错的,姐姐,魔尊姐夫,璃月上神都不会怪你的,不会的......”
“你想想,姐姐那么爱你,将你养大,魔尊姐夫刚刚还奋不顾身的救你.”
“璃月上神那般温柔,怎么可能会怪你呢?”
“不要听这些邪气胡说八道,主子,你说话呀,你听到我说了吗?”
小雪鞭想要钻入阿妖的丹田,用自己的力量将躲藏在她身体里边的那些邪气驱除.
可主人身体中的那些邪气已逐渐占据上风,根本就不让小雪鞭进入.
小雪鞭一遍又一遍想要冲入阿妖丹田,可一遍又一遍的被阻挡,撞击在身体上,她急得都快哭出了声音.
“主子,你想想月树啊,想想金龙啊……”
可阿妖站在原地根本无动于衷.
她的眼眸也越发的血红,原本身体中浓郁而又纯粹的妖力,此刻正在抵抗着从她丹田中奔涌而出的邪气.
这股邪气十分浓郁!
它们早就躲在她的身体中,缩小自己的存在,似乎之前也被下了某种禁制,让所有人无法感知到这样的邪力.
到了这个时刻,禁制被破除,这股邪气也已经熟悉了这具身体的所有一切,故而可以轻而易举的攻下她.
小雪鞭的话让阿妖身体中那股邪力受到了莫名的威胁.
它们不断攻克着阿妖,不断与她身体中纯粹的妖气混合,也在攻击着阿妖与小雪鞭的契约.
小邪精就是在花玉的帮助下,胁迫自行解除了契约,强行解除契约对阿妖的伤害很大,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身体就已经虚弱的不行.
那些邪气终于快要冲破阿妖与小雪鞭的灵契.
小雪鞭再也忍受不主,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此同时,花玉口中也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受了阿妖一掌的璃月上神面色苍白,望着阿妖,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忧,缓缓朝后倒了下去.
这小姑娘一直唤辰儿为魔尊姐夫,是难得的辰儿的朋友,她不怪她!
而且,刚刚她还义无反顾的站在她的面前,想要保护她.
可她身体中邪力已经快要将她吞噬了,怕是......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边上所有人都还未过神来.
“璃月!”
战鹤全身血液似乎在这一刻都凝固了!
魔尊大人已慌张的抱住了向后倒去的她.
一向沉稳的魔尊大人此刻声音中带着自己不曾发觉的颤抖.
“母神!”
璃月上神嘴角虽有血迹,可依然浮着一丝丝笑,忽听得这一声“母神”,她的眼眶红了起来.
她是有多久没有听到辰儿唤她一声母神了?
自从她被废了之后,自从她被抬进了璃月殿后,自从花玉来到她的身边后,这声“母神”就叫的越来越少.
后来,给他订了婚,叫的就更少了.
可,没有关系的.
如今他又唤她了!
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抬起手,像是小时候那般摸了摸他的头,嘴角的笑又弯了弯.
“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以前我每一次打战回来时,你喊母神,我总会摸摸你的头,可如今,已经这么大了!”
“再也不是那个抱着母神撒娇的小男孩了.”
她的手缓缓放下:“长大好啊,这样母神就放心了.”
“辰儿,神域没有了,这是整个混沌最大的危机.”
“哪里都不是安全之地!”
“只有,只有将这些邪物全部杀掉,混沌,才有光明可言.”
“母神已经为你准备了东西,你的身体中还有一股魔气,但是你,你肯定会把它消除的.”
这话刚落下,她口中再一次流出了一丝鲜血.
“辰儿,战鹤会,会帮你逃出去,若想要撕开黑暗,重见光明,得先活着.”
她的手紧紧握住了魔尊大人的手,声音也气若游丝:“辰儿,对不起!”
她的眼睛缓缓望向邪之画卷中的狐小满面上,又落在狗姿潇洒的狗绿身上.
看到他们祖孙二人相处的如此融洽,她也便放心了.
她艰难的抬手,将脖子上一直挂着的一颗心形水晶拉了下来,放在魔尊大人手中.
“辰儿,这神心玉就作为给我小孙女的见面礼,告诉他,她的祖母,也很爱她.”
与此同时,被绑在人形柱上所有神者眼睛都猩红了起来.
他们发出邪兽的吼叫声,几乎淹没了整个花玉殿.
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那些神者!
原本以为那些小小的邪兽只是挑着几位神力高的神者,进入他们的身体中,可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所有的神者都沦陷了!
璃月上神的目光落在战鹤身上:“拜,拜托你了.”
战鹤紧紧握着璃月上神的另一只手,不停的摇着头,那张英气的脸上晶莹的泪珠滚落,可声音却异常沉静:“好!”
“璃月,你放心的走,神域与你的儿子,女儿们,我都会保护好.”
“放心!”
坐在花椅上的花玉慌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璃月,你快把诅咒解除了,不许死,不许死!”
魔尊大人运起神力,打入璃月上神的身体中,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不许!”
“母神,不可以!”
“我和你分别这般久,还有许多话还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