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完蛋了,主人被灭了.”
“主人布下的禁制要消失了,那些东西来了,它们来了……”
“完蛋了,我们连邪彘都做不成了……”
“啊……”
从黑暗的尽头发出了惊恐的叫声,也有着兴奋的吼叫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令在场的所有人面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他们都纷纷飞身落在杨苏苏身后.
而杨苏苏的目光则是落在一身深绿色锦衣的千宗主身上.
千宗主一人坐于黑色境地之下,身上围满了散发出金色光芒的符箓,青龙与火凤盘旋于他头顶.
一丈之内均已无邪物.
海灵灵眨了眨眼,一脸不可思议.
“这千宗主的实力也太可怕了吧,在这样充满邪气的地方竟然突破成神了.”
她看了一眼站在姐姐身旁的澜语.
这澜宗主也同样变态!
这里可是黑暗禁地,只有邪气,没有其余对修炼有用的气息,反而需要抵抗邪气入体.
杨苏苏知晓澜语之所以能够在金光神咒诀的金光之下突破,那是他与这金光神咒诀的主人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且与花于楼也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让杨苏苏无从破解,就如澜语他自己般,虽疑惑,却无法解惑.
而这千宗主确实非常厉害,在这满是邪气的黑暗禁地中竟然能突破成神.
天师符箓师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觑.
有那么一瞬间,杨苏苏觉得这千宗主的符箓之术在她之上.
本被黑暗所笼罩的禁地,头顶那一片黑乎乎的天空,竟出现了一道道白金色天雷.
“姐姐,千宗主要在这里突破成神,你说这些天雷落下,能不能把这黑暗禁地劈出一个洞来,让我们出去?”
毕竟在这里,他们根本就感觉不到一点儿虚空之门的气息,无法离开.
众人均抬眸看向从黑色邪气中隐隐透出的白金之雷.
天润握着手中折扇:“或许真的可以!”
毕竟渡神之天雷威力极其强大,乃混沌之中自然形成的力量.
杨苏苏也点头:“嗯,确实有可能.”
红焦一身红衣,英姿飒爽,站在杨苏苏不远处,此刻正目露担忧的望着黑暗边缘,听着无数令人心惊胆寒的邪兽吼叫声.
她知晓君无轻不可能在这么多的邪兽中存活.
几万年的姐妹情谊在她眼中,她应该不过是她身边的一条狗吧.
其实她早已发觉,只不过一直装作不知道.
杨苏苏的目光也望向无尽的黑暗,秀眉蹙起.
澜语目光沉沉:“这些邪兽的力量与神者之力相差无几,且无穷无尽,我们怕是没有生的可能.”
海灵灵又看了澜语一眼.
这位澜宗主是怎么心平气和的说出这样的生死之词的?
随着黑暗边缘的邪兽不断靠近,那毁天灭地般的邪气,以及澜语的话,都令在场的众人心都跌落了谷底.
他们这些人当中也只有杨苏苏,澜语与红焦以及现在将要突破成神的千宗主,其余人都还是仙者之力.
与边上这些几乎将近与神力比拟的无穷无尽的邪兽相比,简直是以卵击石.
海灵灵紧紧握着乌鹰的手,即使平时她鬼灵精怪,可此刻也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能不能叫千宗主快一点儿?”
“要么用天雷劈死边上这些邪兽,要么劈出一个洞来让我们出去?”
或者劈死我们也行,死的没有痛苦,干脆一点儿.
紫霞仙子也握着凌晨天君的手:“这种事情能快吗?”
众人都知晓在这黑暗禁地突破成神,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快是肯定快不来的.
魔欢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她是经历过很多次生死的人,可在这样的状况下,她眸中也露出了浓浓的急色,毕竟她死没关系,可她腹中还有一个小宝宝.
“千宗主,你能不能快点让这些天雷先降下来?”
蓝清朝着魔欢摇了摇头,突破成神,得聚精会神,不能被人打扰,越是使他分散注意力,必适得其反.
魔欢知道这些道理,只不过此刻急昏了头.
“想要借用天雷的力量,那我们必须要保护千宗主渡劫成功.”
杨苏苏话音还未落下,便已经飞身落在千宗主不远处,以他为点,口中默念着咒语,手指翻飞,金光神咒诀再一次启动,以极快的速度化成一个圈.
众人都飞身落在圈内,将千宗主团团围在中间.
边上的邪彘们已经慌乱的四处逃窜,可却被那逐渐靠近他们的黑暗邪兽杀的片甲不留.
一双双猩红暗黑幽绿的光点逐渐朝着众人逼近.
邪兽们一路斩杀而来,浓郁的邪气带着腥臭的血腥味,不断充斥着众人的五官.
从这些邪兽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邪气,令杨苏苏等人想到了花于烨所培育出来的鸟不熊阿英.
一只鸟不熊便让园兵失去了所有的傀儡,且命丧当场,更何况这里有着无穷无尽的邪兽.
且,与鸟不熊实力相当的邪兽应是在这些邪兽当中实力算为弱小的.
这一刻,坐于金光神咒诀圈内的众人才体会到这黑暗禁地的可怕.
若以邪瞳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将这些邪力相似于神者的邪兽圈在禁制之外.
所以,在这里圈养邪彘的禁制并不是邪瞳所布下的.
是谁拥有这般强大的力量布下这样的禁止呢?
难道是邪彘口中的那个主人?
她到底是谁?
但杨苏苏知晓这个人一定潜藏在各个世空之间,毕竟这里所有的邪彘都是生而为人之时被她扔入这里,而被邪瞳制作成邪彘的.
此刻的杨苏苏有些后悔,她不应该杀了邪瞳的,这样禁制也就不会消失.
他们也就不用面对这些无穷无尽而又与神者相匹敌的邪兽.
如今,只希望千宗主快一点渡劫,将天雷引下.
“吼……”
一只身高五丈左右,全身上下长满了手,面上有无数只眼睛的邪兽用手扒着朝他们快速袭了过去.
他那许许多多的手被浓黑的鲜血沾染,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