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上出现了一道缝隙,花于楼牵着花念的手走了进去,青龙与月树紧跟其后.
“这扇门之上的古老禁制就连我父神都无法打开,他都不知这扇门里边放着什么.”
“而我在无意之中才发现,我的虫道可以透过这古老禁制进来.”
当四人进入这里时,金龙与月树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花念更是用手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他们的对面正放着一个水晶棺材,水晶棺材中放着一根白色骨头,棺材边缘摆上了亮晶晶的水晶珠.
左面,一幅画画满了整面墙,栩栩如生,却让人毛骨悚然.
墙之画四周皆是黑绿色光芒,中间有一个被砍去了四肢,挖去了眼睛,披头散发的女人.
而那女人黑漆漆的眼中正流着血泪.
从这面墙中透出浓浓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邪力.
右边则是挂着一条又一条狐尾.
这些狐尾被保护的很好,色泽光亮,犹如一件件艺术品.
中间则是有一张石玉床,床上铺着由狐皮而制成的毯子,上边躺着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
男子闭着眼睛正沉沉睡着.
金龙与月树震惊之余,目光落在花于楼面上,带着些许询问.
而此时的花于楼的目光也正望着那名男子.
“我小时进来时,这男子还只是一具骷髅.”
“再长大一些进来,便已经有了一些人形.”
“后来,他便拥有了五官.”
“再后来,他有了人的气息.”
“我多次来这儿观察了他很久,他似乎有了气息之后也不能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这儿.”
“至于棺材中的那根骨头,我也不知是谁的,可却另有乾坤.”
“我经常来这儿,不仅仅是观察这个男人,还是因为这面墙.”
他的目光落在那令人惊悚的墙上,往前走去,将手放在上边,闭上了眼.
“这面墙不是普通的墙,这里有着与我相似的邪力,只要我抚摸着这面墙,便能吸收源源不断的邪力.”
月树与金龙疑惑的眼中浮现了然之色.
“所以你来这儿,是为了吸收这面墙上的邪气?”
花于楼点了点头,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那水晶棺材上.
“那根骨头非常神秘,只要你们躲在那根骨头中,我母神就无法感知到你们.”
“小时,我便躲在那里边,她都无法看见我.”
小小的花念一脸疑惑:“哥哥,这骨头还能藏人?”
“那我们要怎么进去?”
花于楼蹲下身,揉了揉花念的两根小辫子.
月树与金龙第一次看见他对除了姐姐之外的人露出这般笑.
“哥哥可是很厉害的,这骨头中别有洞天,等会儿小念进去后,要听两位哥哥的话.”
花念拉住了花于楼的袖子:“哥哥,你不一起进去吗?”
“哥哥暂时不进去,得要在外边修炼,若是有危险,哥哥会第一时间进去跟你们在一起.”
花念乖巧的点了点头,花于楼掌心运气邪力,笼罩在花念金龙月树三人身上.
三人身体逐渐变小,面前的空间也扭曲了起来,一道黑光闪过,三人再一次睁开眼时,便进入了一片白茫茫中.
这里没有任何东西,但金龙与月树都能感知这里有一股远古强大的气息.
令他们惊喜的是,在这里,他们的修为竟然恢复了.
月树指尖已钻出一根细细的嫩绿树藤,那根树藤缠绕上他的手指,继而又缩了回去.
“这位绿衣哥哥,我们现在是已经在那根骨头中了吗?”
花念扯了扯月树的衣裳.
月树蹲下身,细细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长着一张肉乎乎的娃娃脸,一双眼睛大大的,双眼皮很深,睫毛很长,鼻子小巧,樱桃小嘴,扎着两根小辫子,像极了书中所说的洋娃娃.
她虽然是邪神的女儿,长在邪空,身上却无一丝邪力,干净的如同黑暗中的一股清泉.
别说花于楼喜欢,他也很喜欢.
“花念,我不叫绿衣哥哥,以后叫我月树哥哥.”
他指了指边上站着的金龙:“这位呢,是金龙哥哥.”
“我们现在已经在那根小小的骨头中了.”
花念眨巴眨巴眼睛:“可太神奇了,阿楼哥哥就是厉害.”
月树挑了挑眉,这妥妥的就是一枚哥迷呀!
金龙往前走了好几步,大袖一甩,面前的白雾便散去一些,透过骨头壁,可看清外边的情景.
只见此时的花于楼正坐在那面墙前,双眼紧闭,在他邪力的运转之下,墙壁上渗透出浓黑的邪气,正往他的身体中钻入.
“哥哥们,你们看到了吗?刚刚墙壁上的那个怪物好像动了动耶.”
月树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眸光紧紧盯着那幅画上的那个被砍去双手双腿挖了眼睛的人.
金龙也盯着看.
一盏茶左右,二人才收回目光.
“差一点被你这小家伙吓死,一定是你眼花了.”
月树用树藤做了好些小玩具给花念玩.
金龙还变化出了一滩蓝色的海水,里边儿有着各种各样的贝壳.
“花念,你在这儿好好玩,我们也要修炼了.”
这骨头中远古而又纯粹的气息十分神奇,月树与金龙不忍放过这个修炼的机会.
他们知道,若是坐在这里修炼,修为一定大涨.
“两位哥哥,你们就放心修炼吧,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花念似乎是第一次看到湖蓝色的海水以及贝壳,兴高采烈的挽起裤脚,将小脚丫放入海水中,面上满是欢喜与兴奋.
月树与金龙也已经坐了下来,缓缓运转周身仙力,将这古老而又纯粹的气息引入身体中.
而此时坐在外边的花于楼猛的睁开了眼,双目被邪气所侵染,周身所萦绕的邪气也更加浓郁.
刚刚在虫洞中时,他也是因为另外一半邪魂吸收了浓郁而又古老的邪气,所以才突破了那道屏障,成了帝神!
现在那浓郁而又古老的邪气再一次将他周身笼罩,这一次邪力比之前更为浓郁,都快要将他的身体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