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杨苏苏的目光再一次落在狐白白面上.
“那个男人是谁?”
狐白白虚脱的躺在地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好似疯魔了一般.
她虚弱的用手撑在地上,费力的爬起来.
“白鸟王后所生的邪物,邪神第二十七子,花于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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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白玉砖上放着一张白玉堂木桌,桌上有一瓶黄色紫藤花.
紫藤花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上边儿还有两片翠绿的叶子,生机盎然.
桌子的中央放着一个透明琉璃瓶,瓶中正是园斌与施木的小蚂蚁与小虫子.
桌旁坐着花于烨.
花于烨乃邪神第二十七子.
当初,烛神为了上位,便将自己的王后送给了邪神.
百鸟王后长得极其妩媚,邪神很喜欢.
可她不仅仅是邪神的女人,还是百鸟世空的王.
背地里,她时长住在邪空.
一开始他是恨烛神将她送邪身的.
后来慢慢的便折服在邪神的温柔乡中,并为邪神生下一子,便是眼前这美少年花于烨!
花于烨的美貌继承了他母亲,生的妩媚,若是细细看之,于灵雀天后都有几分相似,毕竟乃一母所生.
此刻他正穿着一身白袍,松松垮垮,露出胸膛,白皙的肌肤,一头青丝垂落,将他妖艳的面庞衬得更是举世无双.
他手中拿着一根金丝木条,木条放入琉璃瓶中戳着小虫子的身体,并逗弄的.
他嘴角浮着淡淡的笑,如沐春风般令人心情愉悦.
施夫人等人依然躲在外边的一根粗壮柱子后边,一个个将头探了出去,看着里边的情景.
刚刚小虫子与小蚂蚁爬进那房间的时候就被花于烨发现了.
他只是打了一个响指,小虫子与小蚂蚁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晕在原地.
他们以为花于烨会上前踩死这两只虫子.
可他却用白玉筷子将小虫子与小蚂蚁夹进了这个琉璃瓶中,还慢悠悠的等着两个小家伙醒来.
一醒来就被他拿着金丝木逗弄,看起来还十分开心的样子.
“你说这男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怎么连两只虫子都不放过?”
施夫人气呼呼的双手叉腰,这一刻她想骂人.
园斌面色很不好.
“他房门之外有结界,不然不会被发现.”
施木点了点头.
“就是不知接下来他会如何对这两只虫子.”
虽然只是两只虫子,可都是他们的第一次,还是有着深厚的感情的.
“主子,您该去沐浴了.”
从门口走进一位穿着红衣,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粉粉嫩嫩,只不过从她那双眼眸中透出的都是阴寒之气,便与可爱二字无缘了.
花于烨见到女孩儿,嘴角的笑更加温柔了.
“阿英,来这里坐.”
“是,主子.”
“阿英,你看这俩小家伙儿可爱吗?”
“一点都不可爱.”
“我的阿英也一点都不可爱,总是说实话.”
“主子不是和阿英说,不能说谎吗?”
“可主子不是也和阿英说过,要说主人喜欢听的话吗?”
阿英眨了眨她那双阴寒的眼.
“阿英若说这两只小虫子可爱,主子就会高兴吗?”
花于烨点了点头.
阿英笑了起来,只不过那双眼睛依然是阴寒的.
“这两只小虫子很可爱!”
花于烨再一次轻声笑了.
“阿英,笼中囚,掌中物,皆为你所掌控之命,即使不可爱,你也可令其变为可爱,这便是主宰一切的权利.”
阿英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两只小虫子这般可爱,那主子会弄死它们吗?”
花于烨将手中金丝条发下,那双温柔的眼睛看着阿英阴寒的眼眸,温声道:“怎可那般残忍杀害?”
可他的手微微勾了勾,小蚂蚁已经落在他的指尖,在园斌瞪大的眼睛中,他的指腹将小蚂蚁按在了桌上,捻了捻.
园斌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第一次所傀儡的小东西就这样没了!
阿英那双阴寒的眼落在花于烨的指腹上,连忙起身拿出白色帕子,为他轻轻擦去指腹上的小尸体.
“脏!”
“主子何须弄脏自己的手?”
她那阴寒的眼落在琉璃瓶中另外一条小虫子身上,垂眸想了想,然后站了起来,从边上的架子中拿出一把锋利的白色剪刀,放在花于烨手中.
“主子是最温柔善良的人,但是别脏了自己的手.”
花于烨嘴角的笑更温柔了.
“还是阿英最懂我.”
他的手放在她黑色的长发上,一下一下揉着,目光却落在那把闪着寒光的剪刀上.
意念一动,瓶子中的小虫子飞了出来,花于烨慢条斯理的拿起剪刀一下将小虫子剪成了两半.
小虫子痛苦的扭着两节身体.
施水气的握了握拳头,可他也只能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
桌子上那被剪成两段不断扭着虫身的小虫子似乎更加取悦了花于烨.
他嘴角的笑意幅度更大,那尖利的剪刀一下又一下剪在虫身上,直到剪的碎碎的,成了一堆泛着血水的烂泥.
整个过程他都慢慢悠悠,似乎是在做一件非常优雅,赏心悦目的事.
看着那一堆血水烂泥,花于烨的眉头触了触,似乎是最后的结果令他有点不满意.
阿英立马眼疾手快将那一滩血水烂泥清理干净.
躲起来的几人简直被这个花于烨给震惊的站在原地几乎失了声.
太变态了!
施夫人缓了好一会儿才握住施水的手.
“儿子,没事儿,下次娘再给你找几百只几千只虫子来,你把它们都弄成你的灵兽,就当是个念想.”
施水嘴角抽了抽,朝自家娘亲摇了摇头.
“大可不必!”
施夫人拍了拍施水的肩膀,行吧!
她目光再一次朝前方望去.
“你们说这个花于烨是不是心理变态?”
施宗主点了点头:“一定是的.”
看那个样子就是一个终极心理变态者!
他们二人闲来无事的时候,也看过阿妖送给他们的书.
书里的一个终极心理变态就是拿着剪刀将自己喜爱的人一剪刀一剪刀,剪了.
“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