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日,剑成都没有出自己的仙府,他在等,等天后有所动作.
那个时候,他在想,天后会如何对他呢?
难道会对那些仙婢一样把他杀了?
不能吧.
再怎么说,他也是上仙啊.
那几日,他虽在心中忐忑,但是依旧过着以前的日子,该吃饭喝茶就吃饭喝茶,该练剑就练剑.
总之,他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变的是他的内心.
他的剑总是没有以前那般的威力了.
而且,那片安静的仙竹林也有了新的人.
是天后身边的仙婢绿衣和紫衣.
剑成知道,她们二人是天后派来监视他的.
后来,他就听见了瑶华昏迷不醒,而天后消失的消息.
可是天后身边的那两个仙婢还是日日轮班来盯着他.
他知道,那是天后留下来监视他的,她不放心他.
那些日子,他不收弟子,也不外出,每日吃饭喝茶练剑,他知道,昏迷的瑶华会醒来,消失的天后也会回来的.
等待他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这么久了,这也是他一直不收徒弟的原因.
后来,天后回来了.
他悄悄潜入她的仙宫一次,也正是那一次,他知道了仙后的仙丹破裂,九死一生的逃回来的.
至于她去了哪里,无人知道.
当时,他看见底下乌压压的跪了一片医仙,对仙后的仙丹破裂束手无策.
当时,剑成还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天后能死翘翘.
天后身边的那两个仙婢绿衣与紫衣再也没有过来.
但是,他知道,若是天后不死,事情就不会这么结束.
所以,他也一直深居简出.
等到他的剑道练就无上之道时,便可与天后一抗.
可是后来,天后醒了.
也不知是用的什么方法修复的仙丹.
他更加勤奋的练剑,可还未等他的剑道练就无上之道,瑶华就醒了.
瑶华醒来之后,天后的一纸婚书也下来了.
那个时候,他拿着那纸婚书呆愣了许久,想不到,最后天后还是没有放过他.
该来的事还是来了,他终究是无法脱身的.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莫名其妙的被瑶华带到了剑冢,而且还被阿狐给杀了.
剑成的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想着这是不是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呢?.
正是剑成的笑令阿狐姐姐睁开了眼睛,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剑成师父,蹙了蹙眉头,冷声道:“你是不是有病?”
剑成师父伸手嘿嘿的笑着道:“是的,我有病”
阿狐姐姐“……”
这个男人可真傻.
当初,在她杀了他之后,他的仙魂被瑶华镇压在压魂阵中,阿狐姐姐进过压魂阵.
以她的妖力是可以进入那个阵法的.
因为瑶华对阵法的造诣实在是太垃圾了.
她设立起来的这个压魂阵就像小儿科一样,阿狐姐姐可来回进入.
当阿狐姐姐问剑成师父,为什么他叫剑成?是不是剑陆的人的时候,她冷冷的目光盯着他,似乎是想要灭了他的仙魂,那个时候的剑成忽然就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他忽然朝她走近了几步,并且神经兮兮的说:“你好漂亮,我好喜欢你.”
当时的阿狐姐姐就知道这个男人脑子肯定是有毛病的!
要不然,在她想要灭了他的仙魂的时候,他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后来剑成告诉她,她之所以叫剑成,那是因为他母亲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而他练习的剑法,也正是九天飞剑.
可他并不知道剑陆的存在,他母亲也许是剑陆的人.
可是他母亲早已死了,或许在剑陆还没有被狐妖所灭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带着九天飞剑的剑谱离开了剑陆.
至于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已经无从说起,因为她的母亲早已离世.
阿狐姐姐断定,当初在屠戮剑陆的人的时候,是没有留下活口的,所以剑成的母亲是不可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离开剑陆的.
剑成的母亲应该是早就离开了剑陆.
阿狐姐姐被剑成看的心烦,伸手就“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怒气道:“不许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剑成师父有些吃痛,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嘻嘻的又把自己的面颊伸了过去:“如果阿狐想要我的眼珠子,那拿去吧,以后我若是瞎了,阿狐就要照顾我了.”
阿狐姐姐“……有病!”
剑成师父将杨苏苏刚刚给留下来的梅花小酥糕酥糕放到了阿狐姐姐的嘴边:“阿狐,吃一块吧,这糕点可香了,吃了它,你的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阿狐姐姐犹豫了一会儿后,抵挡不住梅花小酥糕的香气,张开了嘴巴咬了一口.
“啊狐,是不是我喂你的小酥糕是不是更加好吃一些?”
阿狐姐姐面上浮起一丝红晕:“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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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苏苏的意识出了狐魔之剑后,忘忧便已经回来了,她走在前边,后边跟着冷月,冷月的手中端着一碗刚刚煮好的小米粥.
冷月在看到杨苏苏的那一瞬间,眼泪就不争气的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她这一哭倒是把忘忧的眼睛也给染红了.
忘忧将冷月手中的小米粥拿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杨苏苏的面前,声音也有些哽咽:“王妃快吃吧,粥若是凉了,吃了便会伤脾胃的,对腹中的小宝宝也不好.”
杨苏苏笑着点了点头,起身为冷月擦去面上的泪水.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呢!”
她知道在她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冷月是唯一一个待在将军府轻羽苑中帮她照顾刺鱼和整理院子的人.
轻羽苑院里边的那棵玉兰树,她看过,比她在的时候开的旺盛多了.
一朵一朵的粉色,争相开放,只不过这几日连绵大雪,估计那些花朵儿又被雪压弯了腰了吧.
“你若再哭下去,你养的那些刺鱼,下次见了我,可是要咬我的.”
杨苏苏半开玩笑的和她说着.
冷月连忙擦了擦面上的泪水,抽了抽鼻子道:“王妃,那些鱼本就是你的,它们怎么可能会咬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