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小白猫的海灵灵拧起了眉毛.
海家大长老也眯起了眼睛.
底下,花宇继续道:“那个贱女人这般恶毒,为何偏偏她还能当圣女,老天简直瞎了眼.”
花之筵感慨:“是啊,像你妹妹这般良善之人,却落得如今这番境地.”
花三长老冷笑一声:“圣女自身带着灵气,海家那些年全靠着圣女的灵运,才出了一个老祖飞升.
若是挖出她的眼睛,说不定可再生在怜儿身上.”
花之筵面上一喜:“是啊,这倒可试试.”
花宇的眉头皱了起来:“可是于楼师兄很喜欢那女人,他应该不会同意让我们杀了她.”
花之筵冷哼一声:“花于楼若是想要当上千清君主,少不了我们花家的帮助,只要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也必须让步.”
“母亲说的有理,我们这也是在帮于楼师兄,她会理解我们的.
而且怜儿还那般喜欢他,他定然是明白的.”
花宇的话音刚落,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下人来报,说是花于楼来了.
花之筵与三长老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随后花之筵带着花宇出去了,留下三长老守在花怜的房中.
屋檐之上的海家大长老脸上已经沉的滴出水来了.
花家之人这算盘打的真是啪啪响啊,都快飞到他的这张老脸上了.
他拿出袖中的药瓶,朝着屋里边滴了一滴绿色的药水.
药水出了瓶子,落入屋内,只是一瞬,就在空气之中化作一缕白色的烟弥漫开来.
随后花家三长老应声倒地.
海大长老的身手很好.
在海家,他的法术仅限在海家主之下.
他是修炼天赋极高的人,如果一心修炼,说不定已经飞升成仙了.
只是他痴迷于炼丹炼药,喜欢倒腾那些草草药药,就把修炼落下了.
等海大长老扛着花怜出来的时候,花家的人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发觉.
海灵灵御剑跟在海大长老身后,一脸的兴奋.
第一次跟着师父做坏事,撸人这种事情,令她整颗心都在雀跃.
她附在小白猫的耳边笑嘻嘻道:“姐,告诉妹,等会要怎么玩那个瞎眼女人.”
杨苏苏开口:“瞄——”
海灵灵:“......”
杨苏苏:“......”
其实杨苏苏就是想告诉她,扔在后崖的某个崖洞里边就好了,然后快点离开.
如果天亮了再离开,怕是会节外生枝.
海灵灵却抚摸着她的猫脑袋,一副了然的神情:“知道,知道了,你妹我定然好好给她一顿教训.”
知你妹啊!
快走啊!
万一花家的人追过来,就走不了了.
可她现在就是一只猫,根本讲不了话.
于是她着急的:“喵喵喵......”
海灵灵捂住了她的猫嘴,在她的猫耳朵旁低声道:“姐,安静点,后崖到了,你这样喵喵叫,招来鬼怎么办?我好怕的.”
怕你个大头鬼啊!
杨苏苏心里那个郁闷!
后崖是千清山最阴暗的地方.
听闻几万年前,这里有一场大战.
千清内乱,一半以上的修仙弟子都死在了后崖.
后来,后崖就成了千清的刑场.
很多犯了错的弟子都是在这里被处死的.
故而,这里的煞气最重,很容易让人走火入魔.
因为白骨多,阴暗潮湿,也是毒虫们的天堂.
一入后崖,一阵一阵阴风迎面而来,即使杨苏苏现在是一只猫,满身的猫毛,可依然觉得很阴冷.
她努力朝着海灵灵的怀里钻了钻,还是小姑娘肉多,怀里也很暖和.
崖壁之上有很多很多的崖洞,这种崖洞是天然形成的,里边大多都住了毒虫猛兽.
只有犯了大错的人才会被关到后崖的崖洞之中.
所以,当初花于楼说将花怜关入后崖思过的时候,杨苏苏才一口答应了下来.
其实那个时候,花于楼应该没有想过真的把花怜送过来.
毕竟她被他控制在圣女殿,圣女殿外的事情她根本掌控不了.
但是说出的话怎么能够不算数呢?
说好的要去后崖思过,那自然就要去的.
海家大长老在海灵灵的建议之下选择了后崖最下边的一个最小最隐蔽的洞穴.
那儿住着一条有毒的瞎眼蛇.
毒蛇被海大长老抓了起来,说是可入药引,炼丹的时候用的着.
花怜被扔在地上的时候,依然还是昏迷着的.
海大长老眯着眼睛,望着地上的花怜,一脸的嫌弃.
“花家这几年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要对圣女下手,是觉的我们海家无人了吗?”
海灵灵点了点头,在一旁应和:“是啊,师父,花家真是太可恶了,要不一个一个干掉他们,然后继承他们的财产吧?”
海大长老抬了抬手:“不可,花家背后还有一个花于楼,正因为花于楼在,所以他们才这般有恃无恐.”
“看来你爹也必须出关了,圣女若是再出事,怕是我们海家的灵运也就灭了.”
“哎,我们海家如今是四大家族之中最弱的,千万年前,我们因为有圣女临门,海家的灵运可是四大家族之中最强盛的啊.”
他皱着眉看了眼海灵灵:“我们海家的灵运都捆绑在了圣女身上,灵儿,你定要护好她.”
海灵灵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师父,我这般菜鸟,怎么保护圣女啊.”
“你也知道你自己渣啊,这么渣就好好修炼啊.”
渣这个字眼 ,海大长老是跟着海灵灵学的,毕竟平日里,海灵灵总是说他渣.
海灵灵瘪了瘪嘴,心想着,保护不了她,就带着她逃嘛.
逃跑也是一种保护的方式啊.
海大长老看海灵灵低着头的样子,冷哼一声:“你又在想什么歪点子?”
“啊? 没有啊,师父,徒儿觉得您说的很有道理,我在沉思认错呢.”
海大长老冷笑一声:“就你?你会认错?”
海灵灵是海大长老一手带大的,她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
自小,她屁股一撅,他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沉思认错?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