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月,您也会下去了,届时,可别忘了给我娘磕头认错.”
杨老夫人怒急攻心,事后知晓自己又中了毒,还是从边疆带回来的毒.
她大受打击,再也支撑不住,便一病不起了.
胡麽麽来过轻羽苑几次,跪求杨苏苏救救杨老夫人.
都被杨苏苏打发了出去.
“胡麽麽,明知墨兰有毒,杨老夫人依旧与墨兰之主那般亲近,她自找死路,我又能如何?”
自此,胡麽麽便没有来过了.
倒是大腹便便的燕乔在吃了杨苏苏给的药后,那暗黄的肌肤逐渐变得白皙,精神气色不知好了多少.
她一边挺着大肚子在筹备杨苏苏的婚礼,一边每日都去病重的杨老夫人夫人院子中探视.
杨苏苏将将军府的掌家权交给了燕乔.
“我一个快要外嫁的女儿,怎么还掌管着府中事物,以后就要交由你了.”
燕乔满是不高兴的接过掌家玉:“我不过一个姨娘,怎还要管理家务?不要不要,我还得早点儿叫将军快些娶个夫人来这府中当牛做马.”
杨苏苏:“......”
杨远也会时常来杨苏苏的院子.
杨苏苏从他的眼中也知道,他是知道她杀了杨天的.
但他只字未提,只是与君逸辰下一会儿棋,或者谈谈国事,就会离开.
君泽远下了封后圣旨.
礼部尚书的女儿陈烟柔成了皇后.
封后大典之上,她一身凤冠霞帔,那周身温柔的气息,在凤袍之下,也带着几分肃穆之气.
帝后的感情很好,朝中大臣也曾送了许多自家嫡女进宫为妃嫔,可听闻皇上大多宿在皇后的凤栖宫.
自从杨苏苏告诉庄碧瑶,自己的酒量如今很好,千杯不醉,因为研究出了解酒丸.
她就时常提着自己酿的酒上门,与杨苏苏一醉方休.
有了解酒丸,君逸辰也不再阻止杨苏苏喝酒了,而且总觉她若是喝了酒,桃面腮红,总是抱着他亲亲,他更是乐在其中.
杨苏苏虽然没醉,但是庄碧瑶却醉了好几次.
总是叨念着华升升为何还不回京,她想他,都快发疯了!
杨苏苏只是叹气.
因为西殇如今对东周的态度很是微妙.
听说东周出了一个镇国郡主,可召唤巨蟒,那巨蟒滔天巨大,像是一条蛟龙,有着毁天灭地一般的力量......
其实杨苏苏听到这个传言时候,也甚是惊奇,想不到西殇竟然是因为她,而对东周忌惮了起来.
所以此刻在东周与西殇边境的华升升更是不可能回来了.
杨苏苏倒是问过君逸辰,流影去哪儿了.
毕竟华升升走后,流影也就消失了.
“你身边的那个妹妹不是预言华升升会死,庄小姐会嫁给皇上吗?”
杨苏苏点了点,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所以本王让流影跟去保护他了,一个毛头小子,只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咳咳咳,确实容易死在外边.”
杨苏苏愣了好一会儿,才道:“王爷真是太好了,竟然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去保护他.”
君逸辰温笑:“谁让庄小姐是你最好的挚友呢,而且伯昌候只他一个独苗.”
杨苏苏欢喜的抱着他的胳膊,笑的异常甜蜜:“王爷,你真好的.”
君逸辰嘴角浮起一丝温笑.
君敏怀没有到西殇,听闻半路之上他洞悉到淑皇后的目的,就逃了.
就是不知逃去了哪儿,杨苏苏想,应该是回东周了,许是躲在暗中.
君惜雪入了北闫后宫,也没有消息传回来,没有死讯,说明还活着.
平安无事的过了好一段日子,在杨苏苏出嫁的前几天,她做主,为冷风操办了婚事.
她撕了冷风的卖身契,并为她置办了好些嫁妆,穿着她自己亲手做的嫁衣,嫁给了周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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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出嫁的第二日,西殇便来信了.
每年一次进贡的日子就要到了,这份信是告知东周新帝,西殇的使臣已经在来东周的路上,希望东周能快些备好贡品.
西殇要的贡品甚多,君泽远为此甚为忧烦,经常与丞相萧意商议到凌晨.
杨苏苏婚礼的前一天,医仙谷谷主带着墨时回来了.
打着麻花胡子的医仙谷谷主牵着粉色罗裙的墨时进来时,就好像一对祖孙.
墨时身旁依旧跟着那只雪狼,只是雪狼已经长大了不少,如今不是小雪狼了,而是一只成年的狼.
“姐姐——”
墨时扑进杨苏苏的怀里.
杨苏苏轻柔她的秀发:“医仙谷可好玩?”
“好玩,可好玩了,那里有成片成片紫色的花海,还有各种各样的药材,里边的哥哥姐姐们都喜欢与我玩.”
医仙谷谷主也朝着杨苏苏行了一礼:“师父,您交代徒儿的事情,徒儿都办好了,把这小丫头照顾的可是白白胖胖的.”
杨苏苏看着墨时那长了好一些肉的脸蛋,不禁点了点头:“甚好,甚好.”
医仙谷谷主双眼放光:“师父,那我的奖励呢?”
杨苏苏起身,从桌榻下边的一个抽屉之中取出了五六本医书.
这些医书都是她自己亲自抄录的,结合了很多异世的医学理念与技术,花费了她很多时间与心血.
“老莫,这些你若都能参透,相信天下,你的医术定然一绝.”
医仙谷谷主兴奋的接过杨苏苏手中的医书,迫不及待的在一旁翻阅起来.
杨苏苏重新看着墨时道:“医仙谷好玩,老莫又待你如亲爷爷一般,参加完姐姐的婚礼,你跟着老莫再去可好?”
墨时摇了摇头:“不好,墨时要跟着姐姐一起去北闫.”
杨苏苏面色顿了顿.
她要去北闫的事情,没人知道.
就连君逸辰,她都没有告诉的他.
可墨时竟然已经知道了.
杨苏苏失笑:“墨时,姐姐要去北闫的事情,可要保密.”
墨时坐直了身子道:“姐姐,他已经听到了.”
杨苏苏朝门口望去,只见一身白袍的君逸辰站在那儿,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竟然丝毫没有面露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