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季白垂眸看着桌子上气鼓鼓不肯看他的818,他摊开手掌,将手掌心里的两颗糖显露了出来。
818瞬间就炸了:【老大!我现在已经四千多岁了,已经不是五百岁的小孩子了!!两颗糖根本哄不好我!!】
季白手掌心中多出现了一颗糖。
818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最后它还是坚定的移开目光:【我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哄好的!】
四颗。
余光瞥到这一幕的818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头也不自觉的偏了过去,但好在最后牢固了自己内心想法,重新坚决的偏回头闭眼不去看。
季白淡淡道:【五颗。】
818的小耳朵明显动了一瞬,半眯起眼睛悄悄往他手掌心里看了一眼,结果还真的是五颗。
它只觉得自己的心尖在泛痒,但是脑海闪过一道小机灵,立马又重新闭上眼睛,等着老大加糖。
察觉到它想法的季白:.......
【五颗糖还是六个梨?】
818立马睁开了眼睛,扑进了他的手掌心中,连忙道:【五颗糖,五颗糖!!】
季白等它将手中的糖拿走,就放下了手,移开了目光。
818如获珍宝般将一颗糖含进嘴里,美滋滋的甜眯了眼睛,随后它就注意到老大脖颈处的痕迹。
下一瞬,818睁大了眼睛:【老大,你和这个世界的..!!】
季白沉默了一瞬,随后点了点头,淡淡道:【下个世界开始就弄断他。】
老大的话明明很平淡,但是818就是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不自觉的夹紧了自己的腿。
好可怕!
........
江云君还是有些担忧江云辞,于是重新走回到了他的寝屋中。
看到敞开的大门,她快速走了过去,“小辞,我进来...”
刚踏步走了进去,她的话忽然停顿住。
空气中弥漫的是只有情事后才会有的独特气息。
这是她去春红院中时常会嗅到的气息。
江云君的眼睛倏地瞪大,快速走到坐在椅子上仿佛没有什么事情的季白面前,凌冽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的全身,最后落在他裸露出来有一道暧昧痕迹的脖颈处。
她顿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脑海中爆炸了,一股火气‘噔——’的一声就冲到了自己的天灵盖,她尖叫崩溃大声询问道:“那个狗男人对你干了什么!!??!”
相比于她的崩溃,当事人季白就显得淡定了许多。
他顺着她的目光朝垂眸看了一眼,思索了一下后知道骗不过面前的人,于是老实回答道:“干了我。”
江云君被他直白的回答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些什么反应。
许久,她回过神来,抄起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菜刀砍在面前的桌子上,目光阴森寒冷:“那个狗男人在哪里,老娘上去剁了他!!!”
季白贴心的给她指路道:“阿姐,他就在道知府,很近。”
听到府名,江云君忽然沉默了。
道知府不是前两天皇帝亲赐给获得勇夺三大军功的将士吗?
虽然皇帝的封号还没有下来,但是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他是将军那一挂的了。
祖母一直都说皇帝最信任的就是将军府,把家国生死存亡都交给了江家,可是她总觉得怪怪的。
皇帝好像并不是非常喜欢将军府,甚至在小辞收复宁新地一带后,快速收回了小辞手中的虎符,交给了一个只是在一场战役中出彩的无名小卒手中。
当然,现在不是疑惑这个的时候,现在是.....
那个无名小卒抢走了小辞手中的虎符就算了!还把小辞给....!!!!
江云君眼中的火光更甚,仿佛都能喷出来。
她抄起桌子上的菜刀,冷冰冰道:“小辞别怕,大姐现在就去给你把他给剁了!”
说完,她就提着菜刀气势汹汹的走出了寝殿,然而还没有走多远,就被祖母身边的人给抓了回来。
江云君最怕的就是祖母,哪怕是祖母身边伺候的翠莲走过来,她都会下意识的低头。
翠莲走进了季白的寝殿,身后跟着的是前一分钟还气势汹汹现在却可怜沮丧低着头的江云君。
翠莲看着坐在椅子上模样好看的人,忍不住停顿了一瞬随后才弯了弯腰,低头轻声道:“少爷,老夫人说想你,想与你念念旧。”
听到这里,江云君的眼睛亮了一瞬,一边快速转身一边道:“祖母只找他是吧?那我就先走.....”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翠莲无情的打断。
“小姐,老夫人也寻你。”
江云君停顿住,脑海里快速闪过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的画面,一直在找自己是不是有哪里犯了错,好几遍思索过后,确定自己这段时间都很乖,没有犯错后才浅浅的松懈了一口气。
“小姐,您知道大少爷在哪里吗?老夫人还寻大少爷,也想与他一同说说话。”
随着翠莲的话音落下,江云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只顾着找前段时间的事情了,却忘记了自己昨天胆肥带着江云夜和江云辞去春红院的事情了!
她把要去砍人的事情丢在了脑后,目光哀求的看着面前的人,神色仿佛都要哭出来:“小莲,我能不去吗?”
翠莲笑着摇头:“小姐,请不要让奴婢难。”
说完,她又开口道:“小姐少爷,奴婢先去找大少爷,你们要记得去老夫人那里,莫要忘记了。”
江云君想痛哭一场,但是知道自己不能躲避这一次后,连忙飞奔了出去,等再飞奔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方小小的丝巾。
她没有丝毫犹豫走到了季白的面前,放轻了声音恳求道:“小辞,现在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大姐我少挨两棍子了。”
说着,她就抬手将手中的丝巾系在了他的脖颈处。
系完后,她后退了两步,然后沉默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系丝巾的时候或许还会看不到,但是系上后,与他面容神色完全不符的粉色丝巾,完全就是突兀的存在,谁见了都得多问一句怎么回事。
此刻,她想要砍那个将自己小弟吃干抹净人的念头更加的浓郁。
因为那个人是男人,所以自己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只是在担心小辞会受伤,但是谁知道呢!!!?
不对,如果她的思绪往这方面偏一偏,她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