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看他不爽了,可是在方正集团,自己又动不了他,毕竟那些所谓的股东,可都是享了他给的福的。
要是让那些股东知道,这人渣惹怒了来头不小的贺总,她看那些家伙,到底是想要享福还是想要保命。
贺沉回头看她,那双眼睛如同冷铁一般,不带一丝柔软和情感,“你能信?”
杨梓居愣了愣,随后笑了,“是我杞人忧天了,贺总自然是有更好的办法。”
贺沉转回头离开。
杨梓居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这个贺总,肯定比他们看到的还要不简单啊。
也是,能两个月就从捡破烂的小乞丐爬到上层社会来的人,能有多简单?
听说还在季小少爷那里当过小保镖啊。
杨梓居好看的眼眸微眯,随后又咂吧了两下嘴,想到刚才在监控室看到的画面,又愉悦的勾起唇角。
死东西,叫你威胁我!
就不告诉你怎么追老婆!
她就不行,他吃不到八百次瘪。
“喂!去买块墓地吧。”
她的心情好,友善的提醒了一下失去魂魄的王雄。
说完,撩拨了一下大波浪卷,吹着口哨,转身离开了。
王雄此时才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招惹了谁。
他惊恐的流出了鼻涕眼泪,在杨梓居身后哀求呐喊:“杨总!杨总你要救我啊!!你跟贺总熟悉,你帮我跟贺总说说!求你救我啊!!!你要是...你要是救了我,我...我给你搜罗是个小鲜肉给你!我说到做到!!杨总!!!”
回应他的,是一个决然的背影。
王雄双腿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脑海里全是贺总的传言。
贺沉能从一个籍籍无名的混小子变成达官贵人嘴里不容小觑的新秀,完全是因为他足够狠,甚至到了毒的地步。
两个月前,就是他凭借一己之力拉下了李家,虽然李家对于季家来说,不值一提,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一个都想要合作的对象。
可是却让一个刚出头的小子在短短的时间里弄破产了!
这段时间,好像有传闻他在堵姜家的后路,与姜家抢夺项目,还成功了好几次!,不出一年的时间,姜家也会和李家一样的下场。
姜家是什么!只有他才堪堪与季家相比!
如果他成功了,剩下的目标......
想到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五亿的季白,王雄的面色更加苍白。
不会的,不会的,季家在a市已经是神话的存在,一个小小的新秀,怎么可能会吞并那样的家族。
季家....季家肯定会知道这样人物的存在,他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他只要找到季家...找到季白自己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他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手开车想要去找季白,可是在下一个转弯处,一辆大卡车猛地开了过来!
下一瞬,方才还鲜活的人,只剩下一滩肉血。
最后以卡车刹车失灵,小轿车闯红灯草草了结了这场命案。
.........
洗漱完的季白坐在床头安静的看了好一会儿书,柔和的暖光打在他的脸上,让平时清冷难以靠近的他,此时都温和了些。
818摆弄着眼前的屏幕,弄了好一会儿才将屏幕上的画面分享给季白。
【老大,我真的让贺沉晚上做噩梦了!】
季白抬眸扫了一眼,只看到屏幕里,贺沉似乎刚醒,他睁着眼,依靠在床头,身体似乎还在颤抖,深色的眸底还隐匿着未散的情绪,但是让人看不懂,他眉心紧蹙着,薄唇紧抿,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这样说,似乎也有些单一,好像还有恨,以及偏执的暗光。
季白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行了,以后不用管他了。】
818低着头闷声解释,没有听清季白的话道:【以前他都没有醒过来过,而且今晚我还特意弄了点让他醒不来的东西,除非是到了精神承受不了的地步,才会醒...】
【啊?】818反应了过来。
老大前段时间还咬牙切齿的叫自己死死的盯住贺沉,现在怎么突然改口了。
季白垂眸看向它.
【嗷嗷嗷,好好好。】
老大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它关了屏幕上的画面,嘿嘿笑了两声,随后钻进了季白特意叫人为它打造的小床中。
自从睡在这里后,自己再也没有掉过床了!
美滋滋的它完全忘记了自己和季白的任务。
季白放下书,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幼稚。
竟然靠别人来确定大恶灵魂碎片是不是真的没有记忆了。
他说的不是818,而是姜远辰。
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关上灯睡觉。
另一边,贺沉眸色幽深的盯着一处地方,要是此时818的屏幕还是打开的,它会发现,贺沉正直视着镜头!
许久,他垂下眼眸,眼底的占有欲翻涌。
他握紧了拳头,骨节泛起青白色,后牙槽咬的很紧,眼眸慢慢的猩红起来。
过去两个月,梦里的季白和姜远辰只是会凑在一起聊天,吃饭。
今晚,他竟然梦到了季白和姜远辰的婚礼,两人站在一起,接受着下方仰羡的目光,金光笼罩着他们,似乎他们才是那对顶尖般配的人,自己却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偷偷窥视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下一瞬,画面一转,竟到了两人的婚房!
他眼眸猩红的看着两人彼此笑着看着对方,眼里的情意几乎要涌出来。
他明明知道这些只是梦,可是他却还是接受不了,他拼命的想要像之前那样醒过来,可是却像是被人禁锢在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牢笼里,拼命敲打却还是于事无补。
明明是他的梦,却像一个旁观者,也像现实中的自己一样,永远触碰不到...
看着两人越来越靠近的头,他开始用头撞,黑沉的眼眸里闪过绝望,无助,痛苦不堪的吼叫,直到呕吐一口暗血,昏厥了过去。
依靠在床头的贺沉,缓缓松开手,神情也慢慢恢复了过来,只有那双被褥下止不住颤抖的手才表达了此刻他心里真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