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能都知道,我父母健在,可实际上,我的亲生父亲,确实是在我3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现在的父亲是我的养父!”
大家重新坐定,开始喝酒吃菜的时候,纪实这才公布了真相。
这种隐秘的事情,就算是他的妻女,都不一定知道,可是我却张口就说了出来,显然已经赢得了纪实的认可。
而有了纪实亲自确认,众人对我的兴趣,也就更加大了起来,纷纷找我加微信,要联系方式。
这些人虽然与衡立他们不是一个圈子,但也同样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所以我也没有非要装什么清高,非常客气的与众人打成一片。
有相术作为依托,这让我有一个天然的优势,可以更好的与其他人拉近关系。
只是我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所以在聚餐进行到大半的时候,我这才再次开口对纪实说道:“相术命理都是消遣而已,其实我真正要提醒纪总的,是您的身体。”
“身体?你是说我的健康有问题?”
已经五十多岁的年纪了,如今更是国资集团的董事长,财富、地位都不缺,唯一在意的也就是自己的身体了。
如今听我这么一说,纪实明显也是紧张了一下。
我也不卖关子,解释说道:“我看你面相,观你饮食情况,猜想你应该是有血虚胃寒之症,夜间会有盗汗,平时也经常会有莫名其妙拉肚子的情况吧?”
纪实连忙点头,伸出大拇指说道:“确实如此!只是我每两年都会做肠胃镜体检,却都没有发现有任何问题!医生说我这是肠道紊乱综合症,让我多注意休息,少食辛辣。”
“西医有其优势,但是这种气血寒热方面的病症,还是要中医才行。”
宫鹏飞惊讶说道:“张总莫非还精通中医?”
“我是陈良宇师父的关门弟子,不能说精通,勉强算是懂得一二吧!像纪总这种情况,如果不及时调理的话,将来年老只怕会更加的麻烦!”
我一边保持谦虚低调,一边扯起了陈良宇师父的虎皮当大衣。
在南京这个圈子,不知道陈良宇师父的不多。
果然一听陈良宇师父的名字,纪实也露出尊敬之色,连忙说道:“原来张总还是陈老先生的高徒啊,失敬失敬啊,来来来,我敬张总一杯!陈医生退隐之后,如今想要见他一面可不容易啊,以后我这毛病,恐怕还是要多麻烦张总了!”
“您客气了!回头我跟您开个方子,您可以试着治疗一段时间!”
跟纪实喝了一杯,我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知道今天的目的,基本上算是达成了。
而搞定这件事,宣启林也非常的高兴,聚餐结束后,他有些感慨的说道:“没有想到,你小子在这种场合,倒是混的如鱼得水啊。要我看,就算是不创业,你有这身相术和医术,将来也不愁吃喝啊!”
我摇头感慨道:“相术也好,医术也罢,只不过是一项技艺而已,其实真正困难的,是明明什么都知道了,还是过不好这一生!”
宣启林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啊,你这年纪轻轻的小屁孩,哪来那么多感慨!出国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发?”
“马上就拿到签证了,就在这几天吧,走之前我会跟你和阿姨说一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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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出国。
真正坐上飞机,听到飞机上用不同的语言播放各种注意事项时,我才忽然惊慌的意识到,自己是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可我完全不懂法语啊!
我不仅不懂法语,甚至是英语水平也一塌糊涂,一旦到了国外,我怎么跟人家交流?
一想到这里,我的内心忽然慌乱起来。
失误啊~~
我该在国内雇佣一个翻译,跟我一起出行的才对。
只是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再想这些已经晚了!
我只能在心中暗自祈求,瞿阿姨给我的地址是精准的,到时下了飞机后,我直接打车到地方,希望能够直接找到宣薇吧。
因为没有南京直飞巴黎的票,在北京中转一次后,在法国戴高乐机场落地的时候,刚好是早上七点多。
虽然一直坐在飞机上非常的压抑和疲惫,但是在睡过一觉醒来,我的精神还算是不错。
更让我感到激动和兴奋的是,机场居然有中文标识,倒也不至于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按照指示牌,坐上出租车后,那个大胡子司机,叽里咕噜的跟我说了一番话,可是我一句都没有听懂。
本着英语是国际通用语的想法,我将手机上地址放在司机的面前,说道:“i want to here!”
也不知道司机是听懂了我的蹩脚英语,还是看懂了上面的地址,直接一脚油门就蹿了出去。
汽车穿行在城市的街道上,两边的建筑扑面而来,能够看得出巴黎的建筑,许多都有着悠久的历史,但是与国内相比有难免显得有些老旧。
真要是与国内相比,其实我个人认为,还是国内的城市更加的干净明亮一些。
那司机似乎是一个热心的人,一路上叽里咕噜的介绍个不停,只可惜我是一句都没有听懂。
更为重要的是,相对于这里的景色,我的心早已飞的更远。
都说近乡情怯,可现在的我,随着与宣薇距离的拉近,心中的那份紧张与慌乱也越发难以抑制。
等会儿见到宣薇,我究竟应该跟她说些什么呢?
要不要先打个招呼,然后问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或者,我可以直接向她表达对她的思念?
我的心中焦虑不安。
更让我纠结不已的是,我完全无法预测宣薇在见到我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她是否会欣然接受我的出现?亦或是因为我的突然到访而感到不悦甚至恼怒?
无数种可能性在我脑海中盘旋着,令我愈发心神不宁。
此刻的我,忽然有些希望时间能够停止流逝,好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如何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然而无论我愿不愿意,此刻都必须去面对那个未知的结果,因为司机已经停下了车子,指着旁边一座公寓,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通。
“到地方了吗?”
我不禁开口问道,却忘了司机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司机又是一阵叽哩哇啦,指了指我的手机,然后又指了指旁边的楼房。
看这意思,应该是到了地方。
我掏出提前兑换好的欧元,递了过去。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是多少钱,只是从网上查看了一下,从戴高乐机场到市区,大概是在是在五六十欧元这个样子,所以我直接掏出了一百欧元,递了过去。
那司机看着我掏出的货币,接了过去后,又叽哩哇啦一阵,找回了我二十欧元,然后就直接开车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