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到此为止,暂时搁置!”
始皇帝沉吟许久,朝着赢术与扶苏,道:“当下大秦帝国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举行国考!”
“然后对于参与国考的士子进行为期一月的培训,然后让其前往各地的官署熟悉!”
“等这些人,熟悉了当地的情况,也知晓了如何才能做好一个秦吏之后,便开始替换各地的官吏!”
“你想要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需要各地官吏的支持!”
“诺!”
点头答应一声,赢术也是打算见好就好。
这件事,只是顺手而为,也是为了吸引天人的目光,不让他们的目光一直落在儒家身上。
在赢术的计划中,这些事情,都在后面,至少也要在国考三届,甚至于五届之后才实施。
但是,时局在推着他们!
有时候,计算好的,往往无法实现,明天与意外哪个先来,谁也不清楚。
“父皇放心,儿臣不会在鲁莽了!”
这一刻,赢术朝着始皇帝保证,道:“这一段时间,儿臣会盯着国考,然后将国考完善!”
“嗯!”
始皇帝微微颔首,然后朝着赢术,道:“如今帝国已经统一,不适合采取之前的手段了,大开大合,自然是手起刀落,但是,对于帝国的伤害太大!”
“至于扶苏,兰州县便别去了!”
“先跟着岷君负责国考一事,这件事结束,便去宗正府协助渭阳君嬴傒!”
“如今渭阳君的年岁也大了,等你熟悉了宗正府的事情,便由你接任宗正!”
“诺!”
点头答应一声,扶苏一脸的轻松。
从章台宫走出来,赢术脚步微顿,朝着扶苏,道:“大哥,不后悔么?”
“若是你担任宗正,就意味着彻底的没有了机会?”
“哈哈,术弟啊!”
扶苏大笑一声,也不走了,直接是在章台宫外的台阶上坐下来:“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曾经确实是想过,成为帝国太子,然后成为大秦帝国的二世皇帝,然后按照我的想法治国!”
“那个时候,我一脑子的儒家思想,认为只有那样才能救大秦!”
“但是,这些年来,特别是在兰州,真切的感受到了帝国的问题很大,而且想要完成这些事情,光靠我脑子里的儒家典籍,根本就没有用!”
“对于父皇的选择,我自然是知晓的!”
“也是赞同的!”
“交给小长安,有你护持,大秦帝国必将大兴!”
“总比交给我,亦或者其他人,最后,君臣想法不一,溅血章台宫要好!”
说到这里,扶苏话锋一转,朝着赢术,道:“术弟,对于你,为兄没有什么别的要求!”
“看在父皇的面子,看在阳滋的面子上,对于其他的兄弟,不要赶尽杀绝!”
“如今有我支持你,有我担任宗正,他们对于你没有威胁!”
看了一眼扶苏,赢术也是坐在了台阶上,既然扶苏说出了心里话,他也不会隐藏。
“不瞒大哥,就算是没有大哥支持,大哥不是担任宗正,诸位兄弟,对于我都不是威胁!”
“他们也威胁不到我!”
说到这里,赢术转头看了一眼章台宫,然后朝着扶苏,道:“大哥,不是我自夸,除了父皇之外,皇族之中,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包括你!”
“所以,从始至终,其他人都不是我的威胁,所以,我从未想过要对付他们!”
“大哥应该也能够感觉到,对于那个位置,我并不感兴趣!”
“在很久之前,我选择支持大哥,想要做大哥的一柄剑,保证帝国的顺利过渡,只可惜大哥拒绝了!”
“后来,父皇也找过我,我告诉父皇,那个位置,只能是父皇的血脉担任!”
“我虽然是皇族,但不是父皇的血脉!”
“除非是帝国骤然大乱,父皇出了问题,而皇族之中没有人能够承载,我才会接手!”
“后来,小长安出生了!”
“当父皇选择小长安的时候,我是默认的!”
“若是父皇想,小长安也想,那我便护持他长大,能够接手帝国,若是小长安不想,那就从皇族之中选择!”
“我不想替小长安做决定,你我都清楚,父皇的那个位置,看似显赫,实际上到底有多沉重!”
........
说到这里,赢术意味深长,道:“若是诸位兄弟,想要待在咸阳,到时候,小长安大概会封君!”
“若是诸位兄弟担心,不想待在咸阳,这个天下很大,我可以率领大军打下一片片疆土,封王于外邦!”
“大秦帝国的疆域之中,不允许封王,但是外邦没有不允许!”
.......
“大秦帝国,就算是外邦,也不允许封王!”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从两人的身后响起,始皇帝一脸严肃的看着赢术与扶苏,道:“这是帝国的国策,绝对不允许分封复辟!”
“你打下了疆土,那便是帝国的疆域!”
“那来的外邦!”
对于始皇帝听到他们的谈话,赢术不意外,毕竟他们的声音不小,而且就在章台宫外。
听到始皇帝的话,赢术不由得莞尔,不愧是始皇帝,果不其然,对于土地的渴望,那是根植在骨子里的。
“儿臣见过父皇!”
这个时候,扶苏与赢术纷纷起身,朝着始皇帝行礼:“这只是儿臣一个想法,隐宫传来消息,这个天下很大!”
“就算是我们打下来,只怕是也治理不过来!”
“.......”
闻言,始皇帝摇头。
“有些时候,不能这样想,郡县制度刚刚推行,天下人思封建,这个时候,必须要坚持郡县不动摇!”
“否则不光是外邦,帝国内部就会出现不稳,到时候,必然会动荡帝国的统治根基!”
说到这里,始皇帝深深地看了一眼赢术,告诫,道:“不要期待,小长安长大之后,一如你这般天纵神武!”
说到这里,始皇帝瞪了扶苏一眼,继续,道:“当年,朕也是这样想的,结果你也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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