蛪王剑在手,等同于秦皇所至!
这是如今的大秦公认的!
最重要的是,其实以赢术的威望以及职权,完全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如今始皇帝将辘轳剑再一次交给赢术,其实就是代表着始皇帝对于这件事情上的态度。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哈哈哈……”
这一刻,李斯爽朗一笑,朝着赢术,道:“如今的帝国,一片向好。”
“只要你们坚持下去,老夫相信,迟早有一天会看到盛世到来!”
“那一天,我们也许看不到了,但是,你以及李由他们还是可以的!”
这一刻的李斯身上,多了一抹萧瑟,就像是作为一国丞相,突然一下子老了。
“老师,我们都会看到的……”
……
都察府,廷尉府,国府,甚至于岷君赢术组成调查组,前往曲阜的消息,依旧是传了出去。
当然了,这个消息是谁传的,至今是没有查出来。
始皇帝站在章台宫中,脸色有些凝重,虽然这一次去的团队极其豪华,但是他们的对手也是世之显学,诸子百家之首。
其中的难度与凶险,并不比灭掉一国容易。
“陛下是在担心?”
盖聂有些不解,如今始皇帝乃是天下共主,这个天下,又有什么事情,值得始皇帝担心呢。
“朕不该担心么?”
始皇帝无奈而笑,朝着盖聂,道:“诸子百家,世之显学,这八个字的含义,你是不懂得!”
始皇帝心里清楚,这些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发动一场士战,如今山东诸郡县的情况,便是曲阜的示威。
“赢术虽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手段超绝,但是,对付儒家,对付曲阜,就算是朕,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听完了始皇帝的话,盖聂笑了笑,朝着始皇帝一字一顿,道:“陛下,臣只是一介武夫!”
“准确来说,只是一个剑客!”
“在臣看来,这天下最大的道理,不过臣手中的剑!”
“儒家虽然强大,但,只要臣手中的剑,杀尽儒家最后一人,他们的强大,变成了无稽之谈!”
……
“你个武夫!”
笑着骂了一声,始皇帝摇了摇头:“治国,不同于剑客,特别是如今天下一统,正在融合之时!”
“当帝国尚未动乱,当帝国尚未遭遇外敌入侵,最好的不要动用军队,以政治手段解决才是王道。”
始皇帝虽然性格霸道,但他在治国上,反而是不怎么霸道,任何事情,他都会留有余地。
哪怕是对付诸子百家!
“希望他能够顺利,要不然,不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他的名声,都将恶臭!”
对于始皇帝的担忧,盖聂有些不解,在他看来,岷君赢术,很明显跟他就是一类人。
这样的人,根本不惧名声,要不然,也不会大开杀戒。
自从赢术从战场上崛起,他就没有看到,在那里,赢术在乎过自己的名声的。
犹豫了一下,盖聂朝着始皇帝一字一顿,道:“陛下有没有想过,其实君上不在乎这些名声,只想要帝国万世无疆!”
“他不在乎,朕在乎!”
这一刻,雷霆般的声音响起,让盖聂一下子惊慌失措,在盖聂看来,始皇帝只是恼怒儒家的挑衅。
“赵高,咸阳城中的其他人如何?特别是参加国考的士子?”
霸道的声音传来,赵高神色微变连忙朝着始皇帝,道:“禀陛下,参加国考的士子,并没有动乱。”
“只是有一些儒家士子,心中不解,如今朝廷官吏正在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他们的情绪,并没有变动,他们对于国考依旧热衷!”
“至于帝国的朝臣,以及咸阳城中勋贵,他们一直都在沉默,并没有消息传来。”
“哪怕是陛下的诏书已经传达……”
赵高心里清楚,老世族以及这些勋贵对于危险是极为的敏锐的,他们自然是清楚这一次的事情,大秦帝国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自然而然,他们不敢动手。
“如此就好,让罗网盯着点!”始皇帝神色肃然,朝着赵高断然下令,道。
这一刻的始皇帝,心中杀机犹如实质。
“诺!”
点头答应一声,赵高也是神色恭敬,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的始皇帝是恐怖的。
一言不合,诛灭一族,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赵高作为始皇帝的亲信,可不认为,如今收敛了杀心的始皇帝是一个大善人。
……
“可有消息传来?”
一个老者目光凝重,他发现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预料。始皇帝这举动,很显然是想要抬出大开杀戒。
“难道有杀戮之心?”
这个念头刚闪出来,立马就被老人否决了。
这个时候的大秦帝国,正值国考的关键时刻,始皇帝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大开杀戒的。
而且就算大开杀戒,也绝对不会是让赢术主导。
只要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在,东宫之位就只能是长孙皇后的子嗣。这一点,不仅是岑文本清楚,李恪同样心知肚明。
对于大唐朝廷之上的局势,岑文本一清二楚,他清楚李恪的上位之路渺茫,需要循序渐进,而不是一步登天。
但,岑文本挑选了最艰难的一条路,这便是他的自信。他有自信扶持最不可能的皇子,登上皇位,成为大唐皇帝。
这便是江南文士第一人的自傲!
……
岑文思索片刻之后低声,道:“陛下此举,意味着殿下将会大用,从皇子之中成为三足鼎立之势!”
“三足鼎立之势?”李恪顿了一下,道:“李泰,太子,还有一个本王三足鼎立么?只是三足鼎立,对于大唐朝廷有弊无利,父皇英明神武,绝对不会看不出来,对此,先生另有高见?”
“以微臣的看来,此事是经过精心的策划。”岑文本扫视了客厅一眼,字斟句酌的道:“殿下说的没错,陛下英明神武自然是看得到这一点。”
“但是,殿下可否注意到一点?”
“什么?”李恪顿时来了兴趣,靠近岑文本一点:“本王不曾注意,请先生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