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当殿对峙
作者:码字还债   无敌六王爷最新章节     
    谨身殿内,随着涂节的凄惨的吼声,变得落针可闻。
    一段段关于对秦标的袭杀。
    全被涂节讲述了出来。
    有太子知晓的。
    有太子不知晓的。
    庆皇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黑,眼皮直跳。
    涂节讲的太细了!
    细到大多的细节,都能对照的上。
    秦标则古井无波的听着这一切,嘴角甚至还带着笑。
    只是眼中的杀意,根本藏不住。
    老五在四下寻摸,想着一会用什么东西动手,能更加的解气。
    “胡相百般袭杀无果,用了毒计,在秦地河水中扔腐败尸体,致使秦人发生瘟疫,让太子感染……”
    “罪臣知晓所行之事,罪无可恕,臣只求速死,臣家人完全不知这些事儿,恳求陛下赦免!”
    涂节重重将头磕在地上。
    “我去你娘的!”
    老五举起桌子就砸了过去。
    厚重金丝楠木桌子,发出呼啸的风声,砸在涂节的背上,砸得他满嘴鲜血。
    “早他娘的干啥去了?”
    老五熟练的在谨身殿内摸出一根马鞭,冲到涂节面前,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
    每一下。
    都用了十二成的力气。
    涂成蜷缩在殿,惨叫不断。
    秦博下手又黑又快,一连十几鞭子下去,又狠又快,打得涂节皮开肉绽,甚至不忘补脚去踹。
    “够了老五!”
    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莫将他打死了。”
    “大哥!我受不了这口气!”
    秦博又往涂节身上抽了三鞭子,将官服抽碎,露出模糊的血肉,这才站到一边停手。
    只是胸膛仍旧在剧烈起伏着,恨得牙根痒痒。
    他最讨厌以下犯上之人!
    而且还假借着老六的名义,去谋害大哥!
    还有那个胡庸。
    父皇任用他当宰相,他是怎么当这个宰相的?
    庆皇坐在上首位置,沉默不言。
    唯有秦标清楚。
    这时的父皇,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秦标当即站起,躬身道。
    “父皇,也许此人为了想保护家人性命,在这里故意攀诬。”
    庆皇长吐一口气。
    “他不敢。”
    “让胡庸滚进来!”
    “是。”
    王得水不敢多说,急匆匆的出去,站到了高处。
    “宣胡庸入殿!”
    此时的胡庸,从太阳高挂之时,快站到了太阳落山。
    身体上的煎熬,远比不上内心的煎熬。
    然站了这么久,终想出了应对之法。
    听到召见后,这才提起袍服,沿汉白玉的台阶而上,快速入殿。
    “臣胡庸,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叩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胡庸老老实实的行礼,还不忘了扫了一眼。
    庆皇与太子很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如同泥塑的菩萨。
    五皇子秦博握着染血的马鞭,很愤怒,直勾勾的望着他,随时都要暴揍他的样子。
    至于涂节。
    此时已被打的浑身是血,趴在地上抽搐。
    “胡庸,可知罪。”
    庆皇冷漠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如若寒冬飞雪,没有半点情绪。
    胡庸跟了庆皇这么多年。
    知晓庆皇此时早已怒极。
    胡庸再度跪下。
    “臣知罪,臣失察,竟养了这头白眼狼,私自勾结北胡人,陷害皇家!”
    涂节一口血水直接吐了过来。
    恰巧落在胡庸那一身华贵的宰相袍服之上。
    胡庸眼皮直跳。
    然最终按逮住了冲动。
    天子面前,不可肆意妄动。
    “没想此僚临前,还想替北胡人卖命,想置臣于死地,让陛下杀掉臣,坏了陛下的名声和社稷,迟滞陛下北伐的脚步。”
    “据臣所知,此僚胆敢如此,是因早于被北胡贵女私通,生有三子。”
    “涂节,是否北胡人拿着你的儿子挟持你,逼迫你如此做的?”
    胡庸无中生有,盯着涂节。
    若说涂节有什么弱点。
    那就是家里四个女儿。
    没有生出儿子。
    在庆人的眼里,若无儿子,那基本等于无后了。
    若涂节在北胡,真的有三个儿子。
    那不排除涂节有可能会为北胡人卖命的可能。
    就连庆皇与太子。
    也排除不掉有这种可能。
    而一定事情涉及到北胡那里。
    就算是天子,也没有办法将其快速查清楚。
    涂节听着胡庸的话,双目赤红,呼吸沉重。
    “你放屁!”
    “据本相所知,你最近收了北胡人不少钱财,还收了北胡人在洛阳城送你的几百亩地,挂在了你族人的名下。”
    胡庸目光凝重。
    这是一个事实。
    涂节瞬间有些慌了。
    “我是收了北胡人的钱……”
    不等涂节将话说完,胡庸便愤怒大吼。
    “所以就将这些谋逆的事儿,扣在本相头上!”
    “涂节啊涂节!”
    “你本就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是本相一直用你,愿你给你机会,让你有了今日的地位!”
    “而你,就是这么回报本相的?白眼狼!”
    胡庸声声质问,带着诸多心痛。
    以下犯上。
    正是庆皇最为忌讳的。
    这叫不臣!
    而且无论谁听到,也都会愤怒生气。
    “明明是你,你想除掉我,将跟黑弓会的事断的干干净净!”
    “我替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事,你竟想弄死我!”
    胡庸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谁说本相要杀你的?”
    “要杀,也是陛下来杀,我就算是宰相,也没有私自杀死当朝大臣的权利!”
    “哦,是北胡人告诉你,本相想杀你的吧!”
    “涂节啊涂节,你宁可信北胡人,都不信本相吗?”
    胡庸将头扭到一旁,不愿意再看。
    涂节大叫一声!
    这个时候。
    他终于明白,胡庸为啥能当宰相了,而自己混到头,连三品官都混不到。
    当着天子的面。
    都能说出这番不要脸的话,将自己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你无耻啊!”
    噗!
    心血激荡之下,涂节一口鲜血喷出。
    “请陛下太子明鉴!”
    “陛下北伐,臣日日夜夜的奔波,都是为了陛下北伐成功。”
    “每一事儿,臣自问做的都没有任何差错。”
    “臣是一心协助陛下讨伐北胡人的,又如何能私下勾结北胡人,对太子不利呢?”
    庆皇不免皱眉。
    胡庸做事儿。
    基本没有差错。
    就算面对北伐的诸多事务,也都尽心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