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侠,我,我......”楚汐大气不敢出,“我,我没看到你!我是...是一个瞎子,我看不见人的......”
“我看起来很蠢吗?”南宫屹声音冷了下来。
楚汐心跳如鼓,越来越害怕……
最后害怕地大叫起来,“啊!救命啊,救命!!”
男人捂住了她的嘴,“不许叫,不然我割了你的舌头!”
楚汐被吓得眼泪几乎要从眼眶中流出,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一点:“对,对不起,大侠......我不会揭发你,真的不会!我会当没见过你!求你,不要杀我!”
南宫屹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小白兔表情太生动了!
“我凭什么信你呢?嗯?”
他的手指转向脖颈上挂着的项链,挂坠是琉璃石雕成的蝴蝶,一把摘下这条项链:“这个押在我这里。”
楚汐怔了怔,啊这......
这歹徒,是劫财的?
“给你,给你......”楚汐连连点头,“大侠,我,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南宫屹沉默了一会儿,手上的力道渐渐放松,他退后一步,看着楚汐:“你叫什么?”
“啊?我真的不会加害你!”楚汐缩在角落里,她双手合十,“大侠,求放过!”
南宫屹微挑眉梢,一步步走近她,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动作亲昵。
楚汐抬起脸,水眸中全是错愕和惊恐。
这歹徒劫完财,不会还要劫色吧?
他嗓音沙哑问道:“你哪家的小白兔啊?”
“你不说我吃了你哦!”他声音压得很低。
楚汐全身都颤起来,声音哽咽,带着浓浓的哭腔:“我不,不是小白兔......”
南宫屹凝视着她的脸,小脸白皙如凝脂,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你长得这么乖 ,怎么不是?”
“我,我很野的。”楚汐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袋都不够用了。
“野?”南宫屹实在没忍住,勾起了唇角,“你都怎么野的?说说!”
楚汐不肯说。
“小野兔,不说就是骗我!”
“我,我没骗你。”楚汐咬着唇,“我和家里闹翻,离家出走两年半了,我......”
南宫屹“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就这?”
他离家出走十几年了,她才出走两年,小巫见大巫了嘛不是......
“我,我还逃婚......”
逃婚?南宫屹微惊了下,这么巧啊?
他也有娃娃亲对象,他也逃婚了......
离家出走,逃婚,绝了!和他的经历一模一样!
“小白兔,要不......”
“咚!”
包厢门被人踹开了。
“姐姐!”楚辞冲了进来,点亮了灯——
她环视四周,包厢内空无一人。
但姐姐的气息明明是在这块消失的......
她是调香师,鼻子很好用,她能确定就在这块区域!
“姐!”楚辞在包厢四周看了看,“姐,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姐......”
隔间里,楚汐紧张的心都提起来了,南宫屹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家人来找你了?”他压着嗓音,眸光戏谑,“你害怕被她找到?”
楚汐手指抵在唇上,“嘘,大侠,求你别出声!”
“小白兔,别自欺欺人,这包厢有隔间,迟早会被找到的。”南宫屹哄骗她,“要不要跟我离开这?”
楚汐:“......”
南宫屹指了指窗户:“从那跳下去?”
楚汐:“......这里是五楼,我还不想死。”
早知道她就该躲在下面几层的包厢,还可以跳窗逃走,五楼跳下去不死也残了。
“我会在下面接住你。”
楚汐:“............”
“我说真的。”南宫屹拉住她的手腕,“保证我们水灵灵的小白兔毫发无伤,好不好?”
五楼诶,这是在骗鬼呢??
“哒哒哒......”
门外的脚步声朝着隔间靠近......
“姐,你在这里吗?”
南宫屹一把拎起楚汐,楚汐差点惊呼出声——
男人三下五除二把她拎出了窗台,几乎是甩出了窗台。
楚汐慌得要命,她的身体完全腾空,五层楼的高度,她差点晕过去......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兔兔,手扒住窗沿。”
楚汐抖着手照做,死死扒拉着窗台。
男人一脚踩上窗台,也翻出了窗外,单手扒着窗台,另一手搂住她的腰,“我护着你,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楚汐一句话都说不出,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救命,太过惊险刺激,她从来没有经历过。
从小到大都以为她是乖乖女,其实她和辞儿一样,很享受惊险刺激的感觉,这种感觉会让她很兴奋......
“兔兔......你几斤啊?”南宫屹问,“怎么这么轻?”
楚汐大口喘着气,不想回答他。
南宫屹转过脸:“回答我,你叫什么?几岁,几斤,不回答我就把你丢下去。”
楚汐:“......?!”
她侧了下脸,霓虹灯影中男人的面容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
俊雅的五官,下颌线条清晰,薄唇,性感又邪肆。
“嗯?兔兔,我耐心有限,我倒数三个数哦!”南宫屹薄唇勾起,“三、二......”
“楚汐,23岁,90斤。”楚汐闭着眼睛说道。
“楚......汐?”南宫屹语气轻佻,“原来是楚家的小白兔啊!”
“我,我跟楚家没关系了,我不是......”
“好好好......”南宫屹语气更轻快了,“叛逆小白兔嘛,我懂的,对了,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砰!”一声。
隔间门被楚辞踢开了。
“姐姐!”
南宫屹见小白兔的心又提起来了,真的很想笑。
隔间里的楚辞根本想不到他们躲在窗台外面,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人影,心里越发难受。
酸涩的情绪像是潮水直冲她的眼眸,她闭上眼,努力压下眸底的湿润......
突然,一股大力把她揉进了怀里——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体温......
楚辞更委屈了,“薄云礼,你不是不理我了吗?你不是要跟我冷战吗?”
“谁跟你冷战了?”男人搂紧她,脑袋抵在她柔软的头顶,“反正不是我!”
楚辞动了动脑袋,“那刚才是狗?”
薄云礼“嗯”了声,“薄狗行为不要上升薄云礼。”
楚辞:“......”
她被他逗笑,勾了勾唇,恨恨骂道:“狗东西!”
“嗯。”男人垂下眸,“汪汪汪!”
楚辞:“......?”
学狗叫装得还挺像。
“我不喜欢狼狗,太凶。”她低声道。
薄云礼勾了勾唇,奶声奶气地叫道,“汪汪...汪......奶狗喜欢吗?”
楚辞:“.......”
窗台外的两人惊讶得差点挂不住......
“里面那两位确定是......”南宫屹问楚汐,“是薄云礼和你妹妹?”
楚汐也还在惊讶,愣愣点了头。
“是那个全国首富薄云礼?”南宫屹实在不敢相信,薄云礼还能这么哄人呢?
学狗叫,我的妈呀!
楚汐没回她。
“对了,你妹妹......是不是长得超级无敌好看?”
楚汐:“......”
“也是,不然怎么会让薄云礼那种大佬都低声下气成这样了!还薄狗,还汪汪汪......笑死!”
“笑什么?”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上响起,“这地方挺凉快的吧?”
楚汐和南宫屹抬起头,见薄云礼和楚辞正从窗口探出头,静静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