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爆发出属于男人之间的淫笑。他们的眼神变得晦涩不明,一股精光在眼球里流转。
唐云意翘起屁股,牙齿咬着下唇,装出一副少妇被恶霸的模样。
男人们瞬间来了兴趣。纷纷放下手头上的肉,就着桌布擦拭手上的头。为首的那个先是愣了一下,脸上很快露出了骄扈的秽笑。
“老子可真的打了”
“打吧”,唐云意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委屈巴巴。
“小丑东西,可真别致。一上来就送屁股”
男人的话惹来一群男人的哄堂大笑。他们的笑容都不太自然,本应是健康红润的脸,浮现出形色枯槁的颜色。脸上混合着杀气和饥饿的贪婪。他们好像一群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凶狠巨狼,围着猎物大快朵颐的时候,唐云意像一只小绵羊一样打扰了野狼的进食。
“嗯,是我的不对了。为了平息众怒,人家愿意贡献屁股。只不过……求各位轻轻拍打”
为首的壮汉忍不住发笑,“让我们打,你要求挺多的”
唐云意继续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人家屁股上长疵疮了”
“你骗人”,壮汉们被勾起了兴致。小东西,长得不怎么样,小嘴像塞了开塞露一样,润滑无比。“你要是长痔疮,我们就不发你了。前提是你得证明给我看”,这是狼群无聊的进食中的一个乐趣。
“我……”,唐云意的脸憋得通红,百般无奈下,他拉着裤子,“我脱裤子,你们可要看清楚了”
“看……”
壮汉们等着看好戏。唐云意挥挥手,让为首两米多的大汉低下头来,“太过于羞耻了。您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行”,为首壮汉在赌。刚才兄弟几个对视了一眼之后,男人之间的默契在无形之中已经下注了。脱了,为首的赢了。不脱……壮汉认为,以自己高大如小山的身躯足以碾压对方。
壮汉身子前倾。唐云意对着他的脸翘起了屁股。“噗”的一声,一股茅厕里的味道瞬间席卷。壮汉被熏得直泛恶心。
壮汉未来得及动手,唐云意拧身,借住腰力,一个高鞭腿,直接爆了壮汉的头。壮汉重重的摔在地板上,脑袋嗡鸣,好像有什么东西插进了他的脑袋里,眩晕袭来。
众兄弟立刻过去扶他。唐云意狐狸笑,得意洋洋,“爷的屁股可金贵了。岂是你们一群莽夫能看?爷摸你屁股,是看得起你”
为首壮汉捂着脑袋,双眼冒火,“给我抓住他。老子要把他按在地板上,扒了他的屁股让狗舔”
几个兄弟得令,立刻冲上来。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唐云意手掌中轰出,花瓶、椅子好像被控制了向壮汉们激射而去。被壮汉们以蛮力击碎之后,为唐云意所有。花瓶碎片像龙卷一样,朝众人激射而去。接近壮汉们的时候,碎片突然变得杂乱无章,贴着男人们的脸颊、手臂而过。在他们身上切开了细小的伤口。
为首的壮汉阿南特缓了眩晕,双眸里的怒火越发炽热,仿佛能把周围一切燃烧殆尽。在唐云意的操控下,碎片好像活物一般,不断攻击,造成细小交织的伤口。
随着阿南特一声巨吼,碎片在他面前纷纷坠落,掉到地板,发出铿锵的声音。好像狼在斑斓大虎面前不得不低下头。
阿南特一声巨吼,给唐云意的大脑造成震荡。他迅速运功,清除给他造成不适的吼声。
阿南特抄起一个凳子,朝唐云意的脑袋上砸过来。唐云意身形一闪,凳子把门框砸坏了。
“臭小子……”,阿南特怒不可遏。饿成皮包骨头了,还被一个臭小子戏耍。
唐云意撒腿就跑。正好碰上李唯昭和韩茂行出来寻他。他一手拉一个,从二楼上跳下去。后面跟着一群饿狼似的男人。
李唯昭累得气喘吁吁,不明所以,喉咙里的唾液都跑干,双腿快擦出火星了。“你到底干什么了?”
“一时解释不清,快走”
后面的狼有些狐狸一样聪慧,从醉香楼出来之后,他们立刻兵分四路。在一个十字路口,将唐云意三个堵住了。
来者不善。壮汉们像狼一样慢慢收拢,唐云意三人好像三头手无缚鸡之力的羊。在泛着绿意的无数道目光中瑟瑟发抖。
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个战场上的铁血腥味。
李唯昭刀已经在手中,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云意,你到底干了什么?”,这帮人给人一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
三人背贴背,手持刀具,像陀螺一样转。
“我给他们闻了我的屁。他们说要把我的屁股剁下来,卤了摆盘”
韩茂行心慌得冷汗直流,“他们显然不好惹。我闻到了他们身上有一股死人味”
唐云意面色冷静。他倒不怕,而是他带了两个拖油瓶。他一边注视,一边思考着脱身之计。待会儿,我把你们扔出去,你们立刻去寻救兵。我想办法脱围。
壮汉们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挑衅意味浓重。
“兄弟们,给老子抓了他”
阿南特像群狼的首领一样,缓慢的抽出腰间沉重的阔刀。刀身在月光下反射冷血的乌青色。
韩茂行吓得腿软了,像两根面条一样。忽然,他身子一轻,被人抛了出去,紧接着是李唯昭,两人在半空中,看见一群狼冲上去撕毁了唐云意。
两人落地,顾不得伤心,立刻分做两个方向奔驰离开寻找救兵。
唐云意一手一个,把李唯昭和韩茂行扔出去的时候,给了阿南特可趁之机。阿南特的身材高大,像一座小山,移动起来像豹子一样灵活。
他扑过来时,刀锋在唐云意的腰划出了一道血线。唐云意捏手捏住刀身,阿南特的手臂顿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得酸麻无力,骨骼传来异样的爆鸣声,就在他以为骨头快被一股力量冲断了。对方突然撤离了。
唐云意腰间伤口如涌泉一样,失血和疼痛让他产生眩晕。他一个弹跳,突出重围,翻上屋脊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