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投降
作者:这写的什么玩意   我是路人丁最新章节     
    裁缝铺里暖和明亮,边上的警察也会来坐一会。孙军很有眼力见的倒上热水,坐在边上缝扣眼。
    裁缝铺老板一股子势利相,竟然是白党的情报人员。因为口称费电,都是天黑就让孙军下班滚蛋。
    孙军也不吱声,慢慢收集本地高度酒,弄点虎骨人参什么的泡酒。
    这一天回到家里,不远处的一个拉洋车的邻居过来,带着一瓶酒和一包肉食。
    孙军刚刚用灶台煮上猪油白菜豆腐,锅边贴上玉米面饼子。
    “呦,张大哥。有事?”
    “看你回来了找你喝一口。能喝不?”
    “没问题,张哥进来,一会菜就好了。今天贴的饼子。”
    一瓶子散酒,两个粗瓷碗,一包扯碎的烧鸡。两个人面对面坐下,开始聊天,等着锅里菜好了端上来边吃边喝。相互扯了半天,半碗酒下肚,开始了正戏。
    “孙兄弟,在裁缝铺干的如何?”
    “还行,工钱少点对付生活。我一个人还能活着。”
    “家里人那?”
    “都没了,都死在胡子手里。就我在外面上学躲过去了。”
    “呦,孙兄弟文化人啊。”
    “啥文化人,认识几个字罢了。张哥今天来肯定有事,您说什么章程?”
    “孙兄弟既然是文化人,能跟我说说当今形势吗?”
    “张哥,我也不是当官的。没有什么消息来源,有时候听说和看报纸。我觉得吧,倭寇必败,早晚得事。”
    “兄弟对白党有什么想法?”
    “他们?不好说,天下不一定是他们的,西边红党得民心,早晚会得天下。一人之言当不得真啊。”
    “哈哈,孙兄弟好高的眼界。倭寇日子不长了,值得庆贺。这边兄弟有没有想要做点什么的心,为国为民。”
    “张哥,我就是一孤儿,能有什么野心,活着就好。”
    “是啊,世道艰难。”
    “嗯,真的很难。吃不饱穿不暖的。尤其是老板,加班不给工钱,还骂人。早晚举报他。”
    “咋了?那老板有啥?举报什么?”
    “等倭寇滚蛋了,红党过来,我就举报他是特务。白党的。”
    “不可能,他怎么会?”
    “嘿嘿,肉铺老板,市里回春堂老板,几个人偷摸见面,说的我听到几句。哥你可别出去乱说。要命的。”
    “啥?你说啥了?”
    “嘿嘿没说啥。来喝酒,吃点饼子。”
    第一次喝酒两人尽欢,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慢慢熟悉后孙军便加入了一个互助组织,他负责传递一些消息。
    清晨天还没亮,孙军挎着包袱前往裁缝店,这是昨天带回来的衣服,都是边上警察局里黑皮的衣服,有人浆洗后送过来,裁缝店精心的补上。
    来到门口老板还没开店,只能站在屋檐下等着。
    一个戴着毡帽的男人走过来。低声说了一句:“天下太平。”
    孙军回了一句:“地面脏了。”
    一个烟卷递过来,孙军掏出烟盒放进去,顺手拿出另外一支叼在嘴上,掏出火柴为两个人点上,火柴盒顺理成章进了对方的兜里。
    对方说了一声谢了,转身离开。
    青烟袅袅却吹不走街上沉闷的气氛,倭寇已经开始收缩,打算投降了。远东大部队真正的精锐被大量俘虏送去种土豆。
    另外一边蘑菇已经成功,准备装上飞机。就这几天的事,投降后大量武器弹药会被留下,两党都想要,邻国军队也会进入这里,如今暗战开始了。
    战车轰隆隆驶入,白皮们趾高气扬的接受了倭寇的投降。倭寇开始坐船返回本土,多年战争抢夺的资源和财富正在过来的路上。孙军因为街面乱店铺临时关门,已经远走海港。
    他带着任务来的,传递一个紧急消息。然后返回去,当然他也有私心,他要炸掉最后离港的几艘倭寇船,自己动手不用奥罗拉。
    消息已经送过去,大量的无武器倭寇士兵挤在港口上。最后一班六艘船,正在挤豆包。晚上九点会离开。
    倭寇仓库里顺的炸药已经捆好,拆了不少富裕人家的收音机喇叭,做成了十二个磁力铁壳炸弹。
    昏暗的傍晚,孙军游过六艘运兵船,十二小时后会让船沉入大海。上了岸,拧干裤头,套上新的裤头和外衣。远远的看了一眼运兵船转身离开,运兵船拉上最后的警戒士兵拉着汽笛离开。
    这一切只是开始,以后有的玩了。
    阳光照进火车的车窗,照在看报纸的孙军脸上。手里拿着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车厢里很有意思,几个倭寇女人正在寻找可以接受她们的男人。每个站点都会有几个离开,至于将来谁知道。
    几个孩子看着孙军把最后一个包子放进嘴里,孙军没有什么怜悯之心,这是没办法的,你敢施舍最好的结果就是被扒光扔下车站,最坏的结果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车上都是逃难的人,各个身上戾气严重。生死而已还有什么怕的?
    车站下了车,兜里这一路已经伸进去五六次手了,反正空空如也,就当送上兜让伸进来的暖暖手。
    买上一只烧鸡,一块豆腐,回到家里,没多大一会张哥回来了,带了一瓶酒,两人一起喝一杯。
    “孙兄弟,倭寇离开了。内战没停,你还愿意为组织做点什么吗?”
    “我不杀人,其他的没有问题。张哥理解吗?胡子杀了我父母,我虽然想报仇。可是胡子被倭寇歼灭了,我的手不想粘上自己人的血。”
    “小鬼子留下不少的特务,你愿意吗?”
    “没问题,能够统一,不再战乱,我们能过上平安日子。最好了,你说是不是张哥。”
    “唉…大家都想啊。孙兄弟你是个有原则的人,大家都在努力完成统一,努力为了未来的好日子拼搏。如果统一了,你有什么想法?”
    “我?去京城做个小买卖,或者入厂做个工人,农存之地还是向往的。”
    “你这想法有意思啊。竟然想去那里,我还以为你要就在这里那。听说你会鹅语?”
    “很奇怪吗?上学时老师就有会得。”
    “那个学校?”
    “冰城师范,我是提前上学的,那个时候我父亲是师范的老师,我就提前考试上学了。我还会一点小德和小英语言。只是可惜唉…。学校档案里应该还有我的名字。我父亲的名字是…母亲是…。”
    没过多久,孙军又开始了传递消息的工作,白党人更狠更黑,对待怀疑的人也更残忍。
    孙军有老板的原因调查后就没有被怀疑。顺顺利利度过了三年,最后的一次围城,让孙军看到了什么是想要离开。
    建国了,孙军带着互助会开具的证明离开生活了几年的城市,踏上前往京都的火车。
    京都郊区,一处农家小院里,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院子是租的,留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他跟着一个老先生学习医术,带师学艺。
    老先生很传统,对于带师学艺是不赞同的,经过考较才接受拜师学艺。然后四个月后被老先生一脚逐出师门,带着出师证明离开。
    孙军坐着两千块钱的马车,与车老板闲聊今年的收成。至于劝存粮还是算了,奥罗拉已经勘测到十年内必定出现干旱天气,新的天气循环交界,两种极端天气会以三十年为轮转。
    洞天里早就不再种植粮食作物,游园世界里随随便便种点就够了。洞天里是孙军收集的各种药材,生长年限比较短没有超过500年的。足够孙军用的了。
    当然孙军恶趣味的炼制了三种延寿丹,十年一甲子百年。用于遇到特殊人时送上。比如纪老师就送上了十年延寿,因为老师寿命已经尽了,延寿十年虽然也是穷苦,却也是有十年安定岁月。
    马车进城?不可能的,公社停下孙军等着进城的马车一起进城。就算是你是大夫,也需要帮着乡亲们搬一下货物。这次没有辕头坐了,坐在了车位。路况很差,颠簸摇晃时不时下去推一下。
    随着接近城市,大量的垃圾和泥土被运出来,地面开挖铺设下水管道。孙军的三处房产也正随着这次大改造偷摸的连接了下来。
    五十三年秋,孙军进入了自己定下的第一个住所,一处大院的西跨院。大院里人员很复杂,包括三个特务,一个山匪,一个天天想着跑路的遗民,几十户人家住在四进两跨院的房子里,不是那种大杂院,反而是附近几个工厂店铺的工人。
    西跨院两间正房,两间厢房。孙军也没搞清楚为什么这么小,好在自己也不需要多大地方。这是个临时居所,几年后就会离开,也没有通什么上下水。
    先去军管会报了一下行踪,递交证明。身家清白,又曾做过很多帮助的工作。虽然没有真正加入组织,却也是组织行动里重要的一环。
    “孙军同志,欢迎来到这里。这次是定居下来?”
    “是的。以前就想来这里,解放了总算是完成心愿。”
    “工作怎么想的?看介绍信一直在裁缝铺里做学徒,如今是想进工厂还是自己开个裁缝铺?”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王同志有什么安排?”
    “你岁数不大,以前也是读过书的,想过继续读书吗?”
    “我还可以吗?当然想。”
    “这不是问题,根据张同志的信件上瞬,你这也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了,精通三种语言?”
    “不算精通,鹅语会,法德只是学过,没有应用过。”
    “人才啊,你可以今年考一下大学试试,我这边给你落户。我们不会忘记为国家做过贡献的同志们。”
    “谢谢,非常感谢。也没想过还能有这一天。”
    \"居住地房子是买的。\"
    \"不不,租的。买了一个小院,太破了正在找人修缮一下。不过我租房的主家打算卖掉,我也在考虑买不买,要价有点高。很大一个院子的西跨院。里面人员很复杂。\"
    \"嗯?很复杂?\"王同志眼神有了变化。
    \"王同志你应该知道我做什么的。有几个人衣着看着别扭,好像是以前过的好日子,如今穿的破衣,还是那种没破过衣服硬接上去补丁的。至于是什么人不好说。\"都是战乱出来的,孙军得交上投名状,证明是自己人。
    \"嗯。孙同志很警惕啊。既然有怀疑,就注意观察,有情况就上报给我。注意自身安全。\"
    \"好的,我会注意的。学校的事怎么做?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孙军赶紧确定这件事。
    \"这个啊?你等等,后天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情况。如今一切都是乱糟糟的正在捋顺。\"王同志多少有点尴尬,这事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孙军当真了。
    \"好,谢谢王同志。\"孙军递上自己的诚意和对同志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