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发的面，下午四点多开始蒸，蒸了两锅。摆在桌上晾着，这边搞一棵白菜，炖点白菜冻豆腐粉条，同样炖了一锅土豆红烧肉。
    盛出来后放在锅里温着。
    五点半没来人，马东吃了两块糕点。喝了点茶。六点半，在前面坐着的马东听到了开门声。屋子里的灯光照到了大门口，开门的看体型就是姐和姐夫。
    马东开门迎过去。
    “姐。姐夫，你们过来了。”
    “过来帮忙搬东西，你三个大侄子也过来了。幸亏你这僻静。”
    “好嘞。东西很多？”
    “三家的东西，没有家具，都是书本物品，被褥衣服。装了四个板车。累死了！一会给姐夫带两瓶好酒回去解解乏。”
    “姐，姐夫公开索贿。你要好好批评他。”
    “那是你姐夫，痛快的给就完了。”
    “得，您和姐夫赶紧先进来。东西都堆第一间吧，然后我慢慢搬。我把自行车放边上了，别绊着你们。”
    出门，六七个人，高高矮矮的。
    招呼一声开始搬东西，一箱一箱都是死沉的书本纸张。轻的估计是家里的物件，两台缝纫机，三个收音机，十几个大大的包袱。第一间竟然没装下，不得不装了大半第二间。
    两口不在这吃饭了，拿了一口袋糖馒头，两瓶酒，一个羊腿，带着仨孩子回去还板车去了。关上大门，一回头，不短的过道里多了四台自行车。
    精神力一扫，四个大大小小的女孩正站在第二间通道房里。
    我靠，如今没有手机，要不马东一定打电话问那两口子，这是组团来的？不是一个吗？一个和四个发音也不一样啊。
    关上第一间过道房，来到第二间，一个个也不知道关门。这天也不暖和，一个个抱着膀跺脚。
    关上门，不让冷风进来，点燃炉火。
    看着小小的脏兮兮的人，马东感觉很不好。这不是捡来的，或者救出来的。这是街道主任送过来的。
    “谁叫周芳芳？”
    四人相互看看，一个出声：“我叫周玥，这是我妹妹周周，那个叫李芳，那个叫陈书芳。”
    这夫妻俩真会玩，四个合在一起叫周芳芳。
    “你们知道为什么到我这来嘛？”
    “王姨说你这安全。没有坏人敢来。还能吃饱。”周玥回答。剩下三人一起点头。“王姨还说明天会把我们的户口迁过来。这样定量什么的就好办了。”
    “是我一个人的户口还是分开的？”
    “三家分开的。但是住址都是这。”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能进来，是王主任跟我说有个周芳芳介绍给我。然后一个名字出来四个。这个太有意思了。”四个人竟然点头了。算了，不计较这些，为社会那些努力提高国家地位的科研人员做点什么吧。
    “房子收拾好了。你们四个只能两人一间，不过有卫生间在房子里，不用出去方便。先把被褥衣服找出来，我们搬过去。你们先住下来，吃没吃饭？”四小只摇头。
    想想做的，差不多够吃，只要自己少吃点。
    在四人惊讶的目光里，打开两道门，花园出现在夜色里，几间房子的灯都亮着。带着人，来到房子前。这两间房经过改造中间一个长方形厅。两边一边一个客房。耳房是卫生间，没有洗浴间，有水池可以洗漱。
    两间房都是半间书房半间卧室的隔断。家具齐全，没有摆放装饰物，雕花围帐大床。房子里有炉子，可以烧煤球取暖。
    推开正厅的门，两边的炉子马东早就点上了。后面四个人背着一个大包袱。
    “你们自己分。分好了咱们开始搬你们的衣服被褥。铺好后到后面吃饭。饭厅和厨房都在后面的后罩房。这个大门是双层的，晚上把第二层拉上就不会太冷了，煤球炉子都会用不？会就是会，不会说会是出人命的事。”四小只点头，纷纷张口说会使。
    “木材煤球都在后罩房。每天自己去取，今天的我已经拿过来了，炉子边上那个铁皮桶里就是。每个房间最里面就是卫生间，里面没有炉子去的时候稍微多穿点衣服，好在比外面暖和很多，屋里热了，开着点门，里面就热了。所有窗户都是双层的。开开别忘了关严。走吧我们去搬东西。”
    所有的大包袱分成两边运过来。马东关了两道门，带着缓和过来的人去后面饭厅吃饭。
    普通大馒头，还温着的发糕。两大盆菜端上来，倒上热水洗手洗脸。
    挺漂亮的四个小人，就是没有什么肉。
    早呼吃饭，肚子有了食物，人也就精神了。饱饱的吃了一顿，几人起来帮忙收拾碗筷。这时候她们才注意，这些碗筷都是非常精美的成套瓷器。刚刚太饿了，没有注意。也就放轻了手脚。
    吃饱了饭，几人喝着温水休息一会。四个小人都知道马东是值得信任的人，同时可能也是憋的太久，流着泪说起自己家的事情，三家父母都是回国建设祖国，努力提高国家科技的好同志。因为没办法跟随她们就留在这里。一些事情发生了，她们受到了不明情况的人员骚扰。家里不得安宁，自身安危受到了威胁。
    王主任丈夫是政府的小领导，经常接触这些为祖国付出一切的科学家们，能保护的都保护起来了，她们四个算是最后一批。家里家长也在那个地方受到了不明审查，没有亲戚，没有去处，还不能拖了。征求家人意见，送到了马东这里。
    最后马东也没搞明白为什么送他这里。周家姐妹是双胞胎家里就俩姐妹。李芳和陈书芳家里都有哥哥或者弟弟，都参军或者送到父母那里去了。
    不清楚送过去好，还是不去好。如今只能放在马东这里，能好好的活着就好。
    “你们在家里困了几天没出去了？”
    周家姐妹五天，李芳七天，陈书芳也是七天。
    “几天没洗澡了？”
    都是十来天了，家里乱，外面有坏人。只能就那么忍着。好在没有什么寄生虫，衣服经常洗洗换换，头发经常自己烧水洗洗，然后顺便擦擦身体。
    马东让她们回去拿换洗衣服，到主卧，自己回去点火烧水。
    没一会几人已经换了外面的衣服。抱着内衣过来。
    主卧里因为火炕，非常暖和。一人一杯红茶帮助消化。告诉她们正在烧水，一会都进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同时告诉她们如何放水烧水。估计四个人时间不会短了。一会功夫四个人就只穿着线衣线裤跟马东一起喝茶说话，烧水这会功夫，也没说什么，就是聊聊家常，如何独自生活的。
    进入水温可以了。大大的浴缸四个人都可以泡进去，挤了点也算是可以一起洗一起出来。
    马东索性出去给几个人把东西都搬进去，也不累，收进空间走回去放在中厅里，东西到时候他们自己分。来回几趟整整齐齐码放好，清理一下卫生，把四辆自行车推到第一过道房里面摆好。自己的也推进来。
    封了炉子关上门。关了两道门，回到主屋。
    外厅里，打开收音机。听着动静，想着如何让几个孩子吃好穿暖，同时不能把学习落下，最大的十三岁，最小的十二岁，等到考大学时候也不晚，未来会好的。要不是不能离开，带几人去其他地方继续读书不是正好？
    屁的找对象，这就是个托儿所。明天中午去王主任那里问问。这是搞什么？
    点燃一根烟，慢慢吸着，想着下一步。突然里面没有嘻嘻哈哈的声音了。进去一看，得四个都洗完了，躺热乎炕上睡了。衣服都换了。旧衣服放在一边分成四堆，皱皱眉，掏出两床被褥。都放进被褥里面去睡。这时候送外面去，十之八九得感冒。
    进去洗浴间，清理一下卫生。自己上个厕所。在边上铺上被褥睡了，明天得上班去，咦？好像不用去。人员都抽调去学习了，商店关门一周，所有商店轮着去的。自己上个月去过了。本周不用去了，并且上面派下来两个不是领导的领导。好像自己放长假了。舒服！
    清晨的阳光照进大大的窗子，雕花窗让温暖的阳光投影进房间里美丽的图案。
    小李芳不老实，如今在马东的怀里继续酣睡。周家姐妹抱住了陈书芳。
    马东回笼觉醒了。可能是没感觉有什么不妥，抱抱怀里的小人，然后起身低头亲吻一下，瞬间愣住了。低头看看李芳刚刚被唑起来的小嘴，全身通红的皮肤。摇摇头起来把李芳盖好，过去给三个人盖好被子。下地上厕所起来做早饭。
    穿上棉衣出门，前往后面厨房。
    三个小姐妹一起爬过来，掀开被子看着捂着脸，全身粉红的李芳。
    “李芳，说说被马东哥哥抱着睡舒服吗？”
    “还，还，好。”
    “那，亲亲舒服吗？”
    “我，我，去尿尿。我不知道。”
    三小只看着看着随意穿着一双鞋跑向卫生间的李芳。
    “王姨说我们是周芳芳，来相亲的？”
    “好像是。”
    “可是李芳已经已经跟马东哥哥睡了啊？”
    “不算，不算，她只是周芳芳里一个芳，我们四个合起来才是周芳芳。”
    “可是都已经亲亲了。”
    “不算，四个才是周芳芳。”
    “那怎么办？”
    “一会李芳出来问问，是自己过去的，还是马东哥哥抱过去的。”
    “嗯，问清楚比较好。我们是周芳芳。她只是一个芳。”
    四个人没过一会叽叽喳喳就说到了一起，最后决定方正这里暖和，又不是睡不下。自己烧煤球炉子还得晚上起来添煤球。一会跟马东哥哥说，能不能就住在这里，反正炕够大。达成共识，轮着去卫生间洗漱清理卫生。然后穿好棉衣去后面厨房看马东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