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这院子放以前得用银子堆起来才能盖起来。兄弟不说什么了。今晚您来院子里取钱，兄弟一定不会让大家伙白付出。我这有台收音机，新的，作为感谢陈哥的付出。别拒绝，没有您我也没有这院子。一共几位我也不问了，到时候您自己分配。”
    “兄弟，敞亮。看来我没张罗错。你有黄鱼没有，给哥哥五百块，十三根小黄鱼。让老兄弟们有个过河钱。”
    “嗯。我来想办法。晚上您来就成。”
    付了双倍，晚上送走了陈哥，保证老哥几个烂在肚子里。
    黑夜里看着安静的院子，这院子未来不是小目标的问题了。这是堪比大内的博物馆啊。低调生活玩成了这样？好在是剧情世界。这也太不合理了。
    他没打算带走任何东西，这些都是身外物，明确自己的目标，广大世界在外面，真的想有的是时间，用美玉盖院子都不是梦。
    嘿嘿笑着，躺在龙凤大床上，睡了。
    上班，收拾院子往里面放东西。那些瓷罐瓦罐的酒，放在新挖的菜窖里，菜窖当时就想过放酒的问题，菜窖成了套间。东西都放在耳房，库房里。
    打开一套瓷器，摆放在厨房饭厅里。锅碗瓢盆早早搞到了，新的被褥已经铺在床上，四合院那个小院子里有一套旧的。
    开开心心上班，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四合院露个头，然后回到家里住。不是非要保留那个小院，而是需要有个住所在剧情人物身边。
    商店领导升了，据说是有个什么朋友亲戚。来了一个新领导，三十多岁白面无须，有个癖好就是喜欢跟小媳妇谈话，然后谈着谈着就事发了。被挂上牌子游街去了。
    天寒地冻的日子里游街，唉…。回到家里点燃火炕，在厨房里给自己做了一碗面条。感谢自己的朋友们，从东北送过来三百多斤大米，还有面粉是中原地区的朋友送的。最近马东突发奇想，开始帮着这些一年见不到几次的朋友们记下都有什么计划外物资，然后交叉调配。最近已经帮着相互调配了两三种物资，厂子不一定生产什么就多出什么。有可能他是生产电子配件的，莫名其妙仓库里多了本地成吨的农产品，或者其他工业品，因为本地也需要调配不是？
    这种东西你让跑销售采购的如何搞？专业不对口，所以马东这人因为汇总了一些消息，就可以跨省询问其他厂矿企业要不要。人脉就是资源。
    找到马东的也越来越多，还好很多人都知道新家在哪里。或者打电话到单位找他。讲话了就是一个电话一个口信的事，何苦自己到处找人推销自己也不知道卖给谁的物品。
    因为马东是代经理了。他的位置内部消化了。
    坐在办公室里，时不时接个电话，核对一下商品用量库存，上面有政策开会宣讲一下。
    有电话真好，有一个厂子，本地就是产橘子的，然后仓库里突然被调配进入一大堆橘子。
    电话打过来了，问有没有办法？询问一下只能以物换物成不？缺什么？记下数量和所需。想想一个电话打到了钢厂。
    “李科长，我小马。嗯嗯…我还好吧。问您个事，火腿，橘子，板栗，要不？都是一等品质量保证。啥？还有啥？我看看？还有一些海鱼，一些茶叶绿茶。不是，李科长，人家不要钢铁，要的都是别的。嗯…一些机械配件，还有要仪器仪表的。您这呢真不一定有。得。您等下我给您报一下。”
    十几分钟所有电话打完，消停的喝口茶水。舒服啊，做领导就是舒服。事少钱不少，开开会安排一下工作。没事就巡视一遍别出错，基本上也就没事了，像他这种小商店，小领导更是如此，只要没有上进心，躺平就好。
    最近四合院也不用去了，借出去了。朋友回家太远了，驻京办住不下了，马东把房子借给他们了，当然跟院子里管事和街道说了。基本上都是有老婆的人住进来。有了房子就不用住在宿舍里，腾出一间安排来京办事人员。
    这房子名义上属于他的，住在里面的却总不是他。
    当然因为总有外来人员，街道也会不时收到一些小礼物。
    日子平平淡淡的接近过节。来往的人员能返乡的都回去了，马东年底到一月中旬收到了很多感谢的礼物。经常跑邮局，索性买了一些历年的邮票。
    收拾一些东西去领导家，街道主任家拜个早年，给朋友们邮寄一些特产。礼尚往来不用想钱不钱的。
    那些各地特产，送礼特有面。你就看领导家人那一脸听过没见过的表情就知道了。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在百货大楼找到的。
    商业放假晚，大家昨天就拿了一些比较杂的福利回家了，今天下午三点下班，跟着一起打扫了卫生，盘点核对一下库房，多出来当然要作为福利，少了？不可能的，这是马东相当注意的事，多次开会强调，绝对要能对上账。跟粮店是兄弟单位，大家互助才能共同进步不是。
    骑车回到家，打开大门推车进去。回手关门被叫住了。
    “姐，啥事啊？这过节了您还忙？”街道王主任顶风冒雪的过来了。
    “进去说。”
    “您赶紧进来。这外面冷。”
    过道第二间屋里有炉子和桌椅，也不用往里让了，直接点燃木头一会水就开了。
    泡上一杯红糖水，递给王主任，然后一包红糖就消失在王主任挎包里。
    “姐，这过节不回家，跑小弟这里肯定有事。您说，只要我有的没二话。”
    “嗯，真有事，你要媳妇不？”
    “噗…，姐这不是困难时期了。如今大家虽然吃不饱，但是饿不死不是？城里早就没有离家的了。”
    “好了不逗你了，你大侄子媳妇怀孕了，想要找点酸的东西，话梅糖不喜欢吃了就吐。我这也没有办法。问问你有没有什么东西？”
    “我想想，我这里有柠檬，还有一些酸枣和桔子，都是酸的。柠檬您用点白菜心拌一下就行。您看成不？”
    “要不说姐第一个就想到你了。都给姐拿点，看看那样合口。不过姐真不是开玩笑，你要媳妇不？姐给你介绍几个看看？”
    “姐，亲姐。我才二十，明年再说吧。我这刚把代字去掉，得做出成绩不是。”
    “你小子，告诉姐是不是有相中的了？”
    “真没有，您坐着我去给您找东西。”五六个柠檬，一小袋酸枣，还有一袋桔子。想想王主任家挺远的，拿一个小被一起。
    回到屋子里，王主任正在烤火。
    “姐，你家挺远的，都是水果怕冻，您拿这个小被包一下，放心被子面料棉花都是新的，回去自己留着孩子出生就可以当小褥子小被了。”
    “小东有心了，姐谢谢你。”
    “谢啥？你就是我亲姐。弟弟给姐姐帮忙不是应该的？姐你见外了。”
    “对啊，你是我弟弟。不跟你客气了。”
    “这才对嘛。姐。过节了，家里缺点啥不。我这就一个人，吃用不了太多。”
    “那我真不跟你客气了。”
    “您这是谁跟谁啊？客气什么？”
    “家里那口子你也知道，好一口茶叶，你有吗？”
    “真有？姐夫喝什么茶？姐，家里肉够吗？姐夫喝酒不？”
    “他喝红茶比较多，就是不好买。肉有。家里三口人定量够用了。他喝酒，怎么想给姐把烟酒糖茶凑齐了？”
    马东转身回到院子里，用网兜装了两瓶五粮液，一包茶叶，一条大重九，差不多四五斤肉，用一个布口袋装着拿出来。
    “姐，糖就算了，我给您凑够烟酒茶肉。您这也别走回去了。我这破自行车还能动，您推回去，我打算过年后去信托买个差不多的。这车推修车店保养一下，以后您就骑着车上下班吧。”
    马东这自行车看着真的很破，不过马东好好保养过几次，换了几个关键零件，还是很好骑的，真的卖了也卖不了几个钱。作为街道主人骑个旧车上下班一点毛病都没有。
    “姐还真没有亲弟弟，你这弟弟姐认下了。拿弟弟东西姐仗义。把车本给我，以后这车就是我的了。”这新认的姐姐抹抹眼泪。
    “好嘞。东西我给姐捆上，能不骑就别骑，推着稳当。这手闷子姐你戴着。推车冷。”
    送新认姐姐出了门，送了一段路才回来。关门插上门栓。进到里面打开门铃的开关，没办法不安门铃，通道不短，外面敲门真听不到。找人搞到了两个门铃，安了一个在院子里，这样有人找也能及时知道。
    门边上大大的门铃两个字，瞎子才看不到。
    进屋点燃火炕，厨房里一阵忙活，五菜一汤拿到卧室里。打开一陈年酒温上。
    一条鲤鱼，一盘酱骨头，一盘凉菜，一盘鸡蛋西红柿，一盘爆炒牛肉，一碗羊杂汤。打开收音机放着声响。倒上一杯慢慢喝下去。
    这就是一个人的节日。不孤独，感觉很是享受这份安静，静悄悄的夜，静悄悄的院子。听不到其他院子里的声音。时不时传过来的爆竹声告诉他新的一年来了。
    相声很好笑，太多的世界轮转，让他很享受这种清净和悠闲。物资匮乏却比古代社会强很多，现代社会各种电子问候不回不行。哪里来的如今这种独自一人喝酒悠闲来的自在。
    吃饱喝足，把所有饭菜放到外面冻着。回来调肉馅切点韭菜放里面，夏天时候就收了一些蔬菜在空间里，足够自己在冬天食用。
    揉好面，调好馅。在屋里包了一百多饺子。暂时放在正厅里。正厅里有个煤球炉子，晚上的饺子就在那里煮。
    回到卧室铺好被褥，到耳房烧水准备吃了饺子后洗个澡睡觉。
    披着衣服站在正屋前面，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冬天的寂静，寒冷的空气，吐出长长的烟气。微微抬头看看还在飘的雪花，什么都没想，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直到一支烟吸完转身回屋。
    出门放炮，回屋煮饺子，感谢电台工作人员。美美的吃着饺子，这种奖励实在太难得了。
    温暖的被窝召唤主人的瞌睡虫，清晨的阳光也打断不了沉沉的睡眠。起来干活了，清扫院子，道路。门前雪必须得扫，这是道德问题，大家都在睡觉，马东雪都扫完了，也没见左右邻居出来人。
    收拾工具回家，他没有需要看的亲戚，领导家年前去过了，也没有邻居。
    把游廊里的雪再扫扫，算是清理完了所有。回屋打开收音机看书。就三天假，马东打算三天不出门，就这样舒服的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