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则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还认真地再次打量了一番伊森的发型。
最后,随手打了个响指。
不一会,几名戴着围裙的仆人,携各种理发工具走了进来。
分别向三人行礼后,二话不说,开始为诺兰修理起头发。
这让一旁的菲奥娜公主,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会,马上她就一脸苦相地说道:“你来真的啊!疯了?”
“有什么关系?”诺兰挑着一边眉毛,反问道。
“过几天,你不是说要陪我去马尔戴夫岛划船嘛!”菲奥娜公主苦着脸说道:“到时,阿列夫,还有佐蒙他们一定嘲笑你的。
我可不想去丢脸。
特别是那个女人也会去,我就更不乐意了。”
“哈哈!”诺兰听后,大笑而起:“我亲爱的娜娜,你可是帝国公主!犯得着和一位大贤者的孙女较劲吗?”
“哼!你不懂女人!反正就是不能在那女人面前落下风。一点点点点点,都不行!”菲奥娜嘟着嘴,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帮我出气。
结果,气还没出,可能就要先被人嘲笑。
亲爱的兰兰,你答应过人家的,为什么要反悔嘛!”
“我并没有反悔啊!答应你了,自然要为你出气。”
“那你为什么要剪掉长发?难道,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菲奥娜真的有些生气地说道。
“或许现在男士短发并不合规矩,但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我愿先行!并且,已经有人先行了!”诺兰微笑着回道。
接着,又对身旁的理发师道:“照着伊森骑士的发型修理,我觉得这样很酷!”
“噢!不!”菲奥娜听后,都要哭出来了:“亲爱的兰兰,我知道你有探索精神,可你一定要挑这个时候吗?”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自顾自聊天,将伊森晾在一旁。
伊森微皱着眉头,虽面无表情立在一旁,实则心中难受极了。
之所以如此,不是因为被两人无视,而是因为,他不清楚这位诺兰公子想干嘛?
他可不相信这位公爵孙子,会因为什么发型好看,而去剪掉长发,这在贵族圈里,属于自我引嘲。
若非必要,谁会去干这种事?
而且,他又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演这么一出?
伊森实在是想不明白,一时有些想出神。
而此时,诺兰被菲奥娜缠的没有办法,突然看了一下伊森后,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坏笑。
“我有个好办法,保证到时没人嘲笑,并且让你稳稳压那个女人一头。”
“什么办法?”菲奥娜顿时来了兴趣,睁大了双眼问道。
诺兰指了指伊森,歪着嘴说道:“带这位伊森骑士一起去就好了!”
“带他?一个短发不够,还两个?”
“啧啧!”诺兰抿着嘴看向菲奥娜:“你可不要小看这位伊森骑士哦!
他在不久前,在绝对公平的情况下,斩杀了一位身经百战,13位阶的魔法师。”
魔法师排阶,不似近战,什么白银,黄金,大师,封圣,然后,除圣位外,每阶十段。
魔法师没有这么多称号,除魔法学徒外,其余都称魔法师,并且一般只论位阶,不论称号。
最高位阶是24阶,某系最高位阶者称神,次一阶则称为大贤者,此为唯二称号。
例如,水系24位阶者,称水神。
23阶者,为大贤者。
虽然最高位阶有24阶,但一位13阶的魔法师,已经足够在帝国最高魔法学府梅林学院当教职了。
绝对是强者一级的存在。
“哇噢!”所以一听这话,一直眼高于顶的菲奥娜,不禁高看了一眼伊森。
不过,她马上意识到,伊森就是再强大,与诺兰口中的办法,也没有任何关系。
于是又扭头看向诺兰:“所以,这又能代表什么?”
诺兰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这位伊森骑士有一套独特的处理事情的办法。
谁反对他,谁嘲笑他,他就向谁发起决斗。
直到没有人敢反对,没有人敢嘲笑为止!”
菲奥娜一听,顿时双眉高高挺起,一脸兴趣,转头看向伊森:“真的吗?伊森骑士!
这样真的可以吗?”
“绝对没有的事!”面对诺兰的祸事东引,伊森义正言辞地否认。
“不可能!”菲奥娜努着嘴:“诺兰是不可能乱说话的。”
“诺兰阁下是否乱说话,我不晓得。”说到这,伊森看了一眼门口,接着说道:“但我知道,如果公主殿下不快些去追诺兰阁下,估计就很难找到他了。”
菲奥娜一听,迅速回头,就发现诺兰连头发都不修剪了,正猫着腰,小心翼翼朝门口踱去。
“好啊!你敢耍我!”
说着,菲奥娜公主两手提着裙子,就追了上去。
那位诺兰公子一见,跑得更快。
一溜烟的工夫,刚才房间里还一堆人,转眼就走个干净。
原本有个理发师想要留下来,打扫散落的头发,但却被另一位同事拦下。
那人并未说什么,只是朝打扫的同行摇了摇头,并用眼神示意不要打扫,然后几人朝伊森行了个礼,便齐齐退出。
这一切伊森都看在眼里,可他就是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
在人未离开前,伊森脸上一直挂着微笑。
人一走光,他立刻收起笑脸,甚至变得有些阴沉。
“这究竟是在唱哪出戏?
真的只是一位公主与一位公爵公子恰好路过这里?
那不打扫头发,又代表什么意思?
总不可能是为了恶心我吧!”
伊森此时满头的问号,而地上的头发是不是恶心自己。
伊森不是很清楚。
但伊森清楚,公爵肯定是在恶心自己,至少是十分怠慢。
因为,随着时间流去,这个房间里,依然只有自己一人在孤独地等待。
或许说,公爵本人很忙,没空搭理自己这样的小人物,这自然是有可能的。
但既然邀请了自己,本人不现身就罢,连个陪同的人都不安排,这绝对是刻意为之。
伊森已经意识到出了问题。
公爵是在训斥自己,可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
“难道是……”
伊森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糟糕!忘了这茬。可这事好像也能全怪我吧!正所谓不知者无罪!”
“唉!自我辩解没有用,还是要想点办法解决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