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的店主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是祝影也没见过ta的模样。ta是男是女,什么品种,就算是能和亡灵沟通从而通晓情报的曼陀罗也一无所知。
花店对于化形者们来说就是个聚在一起的名义上的组织形式。没人在乎这个所谓的老大如何如何,不受管控的自由反而更乐得轻松。
二楼里,一袭淡紫色长裙的温柔御姐手肘撑在桌子上,托腮看着款款上楼的祝影:“金徽,这次我比你早到了五分钟哦。”
“我的荣幸。”祝影在她面前落座,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红茶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高难度的委托砸在我们大小姐手里了,竟然能让你提前来等我,还屈尊降贵沏了杯红茶?”
“也不是很高难度,但是很挑人。”
“哦?”祝影饶有兴致地放下茶杯。
“你知道意大利的那个女魔头吧?”
“塔利兰党的那个?”
“嗯,接到的委托是刺杀她,但是女魔头狡猾的很,根本摸不清行踪。唯一能确定的行程就是她会在罗坎纳的庄园里和英国克勒西党的那个女蜘蛛有一个私人聚会。”
“所以难度在哪里,庄园安保?”
“当然不是,我还没有那么废物。”紫罗兰耸了耸肩:“问题在于,克勒西党的女蜘蛛在上个星期就被我接了委托做掉了。”
“你想让我扮演她去应约进行刺杀?”祝影微微蹙眉:“这个计划行不通,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她的死亡信息只怕早就传遍整个欧洲了。”
“不,我当时刺杀她时是在私人小岛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以及她身边那个走哪跟到哪的男宠。”紫罗兰笑得狡黠:“两个人都被我做掉了,并且骗过了外界的党派。”
“岛上的仆人呢?”
“我让他们睡过去了,估计现在快饿死了吧?”
这就没什么可顾虑了。
但是祝影还是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选我们?你也知道的…”她指指旁边一脸蠢相的彼岸:“他不靠谱。”
“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的形象最贴合那个女魔头和她的男宠嘛。你也是清楚的,那位可是贵族世家的长女,偏偏性格又格外爱玩。找来找去能同时满足高贵又招人这两个特质的就只有你了。”
“至于他嘛…这骚浪贱的小模样正好和那个男宠完美贴合,反正女魔头对他也不熟悉,不怕他作妖被识破。”
得到骚浪贱这么个评价的彼岸第一时间是想骂娘的,但是在张嘴想要反驳的时候耳尖一红又闭上了嘴。
那个克勒西党的女蜘蛛凯萨琳和她男宠的桃色事迹他也听说过。女蜘蛛养了几十个年轻漂亮的男宠,把他们养蛊似的放在一起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成为了女蜘蛛最忠实的猎犬。
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而且不分场合的亲昵。尽管凯萨琳见到其它好看的男人依旧会勾搭,但在玩腻了以后就会放任嫉妒的猎犬手段残忍地将之撕碎。
扮演她的男宠…肯定有不少亲密接触吧?
忽然就觉得骚浪贱这个称呼也不是不能接受。彼安接受良好地默认了这个评价,并且在心里暗暗期待任务的执行。
“这个任务我们接了,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紫罗兰毫不意外她会答应,毕竟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坐我的私人飞机过去,百合已经在那个岛上等你们了。”
等一通周转下来,祝影已经换上凯萨琳那张更具有攻击性的脸,坐上了带有克勒西党标志的飞机前往罗坎纳赴约。
彼安已经化名加达尔,原本有些锐利硬挺的五官被柔化得雌雄莫辨。保留了原本的发色,瞳孔的颜色被能力改成了蓝色。
在飞机上两个人的互动还算正常,等到下了飞机,坐上塔利兰党的接应车后座,为了符合人设,两个人就开始演了。
青年很自然地坐在她的大腿上抬头索吻,指尖迫不及待地往她的衣摆里摸索。难耐地在她的怀里扭动着,让前面从后视镜往后看到人都口干舌燥起来。
祝影偏过头躲开他的吻,扯开他的领带一口咬上那上下滚动的喉结。抬眸凉凉地和看后视镜的人目光对视,升起了车子前后的挡板。
虽然遮住了视线,但是只是听着后面传来的急促喘息和几句葡萄牙语的低骂,就能想象出后面会是怎样的一副香艳景象。
实际上是,祝影和彼安两个人端端正正并排坐在后座。青年面无表情地从启唇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偶尔加上几句葡萄牙语的脏话。祝影扯开他的领口,在他的锁骨上捏出一个又一个红印子。
等到了地方下了车,两个人在后座磨蹭了好久才下了车。青年没骨头似的倚靠着女人出来,面色潮红带着餍足,活像吸食了精气的妖精。
庄园的主人、此次的任务目标玛洛拉昨天晚上玩的太疯还没有起来。年轻俊美的管家带着亲自端上来了茶点,陪着祝影和彼安在会客厅里稍作等待。
有人看就意味着要继续演。但是毕竟在车后座上来过了一次,刚被满足过的青年安分了不少,只是意犹未尽地含着她的耳尖细细啃噬。
也得亏人家管家见过大风大浪,也没少和这两个人打交道,才能面不改色地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亲昵。
“凯萨琳!我的朋友,希望你没有等太久。”金发碧眼的女人只穿着浴袍就走进来,行走间还能看见她一夜狂欢留下的痕迹:
“小加达尔依旧是那么可爱,所以你什么时候愿意把他借我玩两天?我用西区的资源和你换他三个月,再加上我在桑德兰的赌场。”
“你想得美。”祝影轻嗤:“你在桑德兰的势力快被那只鬣狗吞的差不多了,我接手只会得到一堆棘手的烂摊子。”
“小气鬼。”玛洛拉上前拿起彼安手边的红茶一饮而尽,瞥到他的手腕眼神闪了闪:“亲爱的小加达尔,我在你手腕留得那个烙印怎么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