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容承阳也早有想法,自然毫不犹豫的点头,但对于另外一件事,他却有些犹豫。
想了又想,容承阳还是赶在老祖让他离开前开了口:“三姑,那……宜修那孩子那边是不是家族这边要给点奖励……”
说到这里,容承阳怕老祖想多了,又多说明了一下:“毕竟这孩子明显心中有家族,这样费时费力的事情都愿意做,他的天资又在那里……家族如果也好好对待他,不管以后他走到哪里,不是更惦记家族?”
“你说……他惦记家族的原因是什么?”美貌妇人倒没生气,反倒对容承阳略带提点的问着。
“对家族惦记的原因……”容承阳喃喃的重复着,本想直接回答是因为他也是家族的一员。
可想到这孩子六岁测灵后就离开了家族,这一次回来还对家族付出这么多。
要说他对家族有多深的感悟……即使修真者记忆好,容承阳也不能说服自己,六岁时就离开的容宜修,会在那六年中对家族产生多深刻的感情。
那么,实际上让他深深挂念的并不只是家族,而是他的家人。
而相应的,对家族深深挂念的,也不仅仅是容宜修,而是他的家人。
这么一想,容承阳瞬间恍然大悟:“老祖的意思是,家族把给予他的奖励,转到他家人的头上去?”
“你是觉得家族太穷了……还是觉得老祖的眼界太小了?”美貌妇人对着容承阳直嫌弃。
如果他是为了那孩子争取拿话堵她还算好事,要真是这么想的话……这脑子,还是努力修练看看藏经阁,带带孩子吧!
管理家族的其他事情,明显是不适合他了。
容承阳虽不明白老祖为什么突然间就嫌弃上他了,但老祖所表达的意思他却已经完全领会到了。
那意思就是宜修那孩子的那份奖励家族不会少了,而他的家人,家族同样会好好照顾着。
这样的结果,让容承阳暗松了口气。
这些年来,容承安一边为几个孩子攒着资源,一边还要为妻子筑基寻找筑基丹,可以说他的修为都进步缓慢。
可面对这些事情,他们这些兄弟也无能为力,毕竟谁家里,不同样都是这一些那一些的事情呢?
美貌妇人看容承阳这样子,嫌弃的直挥手。
容承阳讷讷笑着,不敢继续留在这里惹老祖的不快。
等容承阳再回到原来所在的位置时,却发现留下的三人都奇奇怪怪的。
被防护罩守护着的老祖这么久还没有清醒过来,已经足以让容承阳意外了。
毕竟容宜修即使对法术的研究再透彻,金丹期与练气期的法术相差实在是太大,能稍微给老祖带来一点点启发,都已经算是一件难得的事情,竟然还能让老祖沉浸其中体悟如此之久。
容承阳打心里觉得,估计容宜修的玉简也就是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
真正能够让老祖这么沉浸的体悟的,应该是与之有关联的其他东西。
而刚刚清醒过来的容承安却也同样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实际上,容承安现在都不知道他醒过来了没有。
他好似在做一个十分美丽的梦!
五灵根满值的儿子三种根本属性平均的三十过一点,如果留在家族,这辈子估计也就是个筑基期的命了。
好一点勉强能拼个金丹!
不好连拼金丹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土水木的灵根属性,综合攻击力都让人堪忧!
所以妻子听到朋友的传信,他们只商量了一晚,就决定怎么也要把儿子送到十大门派的丹云阁去。
然后才过去不到五十年而已,他儿子筑基成功,竟然可以回家探亲了。
五十岁内筑基啊……听到这个消息,容承安其他什么想法也没有,就只有一个,他儿子,金丹有望了。
儿子到家后,一家子都没来得好好团聚,他儿子就忙忙碌碌。
但听到一个个族人都因为他节约了学习法术的时间,容承安也引以为傲。
只是对于老九他们过份的夸奖,容承安打心底里觉得这是因为他儿子是族里的晚辈,并且小小年纪就离了家族,还愿意这么主动的为家族付出。
但也不得不说,这也确实更让容承安觉得骄傲。
可他完全没有想过,前两天还因为儿子放言放心把寻找筑基丹交给他的事情觉得心情复杂。
今天,就因为儿子驱尘术的玉简,直接让他驱尘术大成。
容承安是在厨房里工作的人,驱尘术这法术算是使用比较多的法术。
这几十年用下来,他的驱尘术早就修练至小成以上,最近一年多,他总觉得驱尘术早已经到了可以突破的程度。
却一直都没有迎来突破!
不过,早已经在灵厨上有过类似经验的容承安并不心急,他觉得只要他像以往一样,一直在生活中坚持使用,突破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却完全没有想到,他儿子的一个玉简,就让他这么简单的突破了。
同时,容承安也清楚的知道,他儿子的这个玉简,对于处于类似境界的法术的帮助有多大。
所以从清醒过来,容承安虽然因为太过离奇的事实有些恍惚,手中的玉简却一直紧紧的握着。
直到容承阳唤回了他的神。
“安弟你这玉简里是什么内容?还有,刚才你身上的灵力一直有波动,收获怎么样?”容承阳可不跟容承安客气,直接从他手里把玉简给掏了出来。
握这么紧干嘛?
他可是家族的藏经阁主,这东西不早晚得落在他手上?
容承阳一边想着,一边满怀期待的查看起玉简的内容,等他看完,却突然大大感自己的运气。
怎么说呢?
有完整直到大成的驱尘术修练方法、重点难点,修练经验的玉简当然是好事。
可他的驱尘术只有熟练,虽然真拿了这个玉简仔细研究,不说其它,短时间内突破精通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驱尘术而已,学会了也就做做打扫而已,他又何必如此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