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盛北川走进了屋里,刚好看到王管家一脸着急的样子在和盛鑫权说着什么。盛鑫权看到盛北川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故作夸张地将手里的盒子往地上一扔,脸上虚假地一副不小心的样子,“哎呀,不小心掉了。”他虽然这么说着却完全是一副小人得逞的模样。
盛北川只听到盒子里传来清脆的响声。
旁边的王管家吓得脸都白了。
盛北川并不知道这礼物是严二小姐送给他的,所以看着盛鑫权一个人的表演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无聊”
盛北川看着盒子里露出来的一些瓷器碎片在心里默默送给盛鑫权两个字,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这是谁弄得?”
盛华成刚送完客人回到大厅就看到严二小姐刚刚留下的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显然已经稀碎了。
盛华成一脸问责地看向一旁的王管家。
这时候沈招娣也跟着进屋了,见状赶紧走到前面,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你凶什么?”
王管家是沈家的老人了,陪着沈招娣一起嫁过来的,他们两人关系一直很好,这一点盛华成是知道的。
对于沈招娣来说,王管家是一直照顾她的兄长,也是一直关心她的朋友。
王管家来到盛家也已经二十多年了,在盛华成看来,王管家也一直对盛家忠心耿耿,甚至为了留在盛家工作,他终生未娶,一转眼,已经过了适婚的年纪,王管家也断了要组建家庭的打算。
“我让你把东西收好,怎么转眼这礼盒就掉地上了,这东西都碎了,这可是严家送给盛北川的。”
盛华成看着一地狼籍十分头疼。
沈招娣听到盛华成这么说,这才担忧地望向王管家。
“是我不小心,对不起。”
王管家看了盛鑫权一眼,却没有说破实情,而是独自抗下了。
“爸爸,是我摔坏的。”
盛鑫权并不领情,直接站出来说出了实情。
盛华成和沈招娣异口同声:“为什么啊?”
对于两人脸上紧张的表情,盛鑫权倒是一脸淡定,“就是一不小心手滑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看着盛鑫权说话时的样子,就能看出他是故意的。
“鑫权,你怎么能这么任性?”
盛华成又担忧又头疼,这孩子太敏感任性了。
盛鑫权怕盛华成会像上次一样责怪自己,赶紧躲到了沈招娣边上,小声说:“妈,我真是不小心的。”
沈招娣立刻变了态度,“嗯,妈妈相信你。”
“招娣……”
盛华成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沈招娣这句话堵的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好了,鑫权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一个瓶子而已,摔了就摔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两人就要转身离开这里。
盛华成摇摇头,沈招娣因为之前盛鑫权走失的事情,心存愧疚,所以现在特别溺爱他。盛华成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这孩子迟早要被她惯坏了。但是一想到之前的十几年,为了找孩子,沈招娣差点疯了,他也就没有责怪她。
“收拾一下吧。”
盛华成一脸疲惫。
“好的。”
王管家恭敬地点点头。
……
沈招娣和盛鑫权回到了房间以后,沈招娣帮他整理着西装,解开了领结,“鑫权,以后的路还很长,有些人能不要得罪最好还是不要得罪。”
“妈……”
盛鑫权突然有点羞愧,他脸色变了变,从红色变成了白色,妈妈早就猜到了自己是在撒谎吧。
“你现在能告诉妈妈,是为什么要故意弄坏严二小姐送给盛北川的礼物吗?”
沈招娣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哄小孩子。
“哼,凭什么他收到的礼物比我的还要贵重?”
盛鑫权又羞愧又生气,此刻还有一些委屈。
“哎,你这个孩子。”
沈招娣摸了摸盛鑫权的头,又接着说道:“盛北川马上要和严二小姐订婚了,她送一点贵重的礼物给他也是正常的。”
一想到盛北川马上要有严家这座大靠山了,盛鑫权就受不了,真是太便宜盛北川了,“就不能在等等吗?”
他还没有好好折磨那小野种呢!
“鑫权,在等下去万一他成年了,离开了盛家,那我们岂不是白养他这么多年了。”
沈招娣可不想摆摆养了盛北川这么多年,到头来他像个小鸟一样飞走了。
“可是……”
盛鑫权还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了,到底还是得在沈招娣面前顾及形象,不能把话说得太难听了。
“好了,以后都是你的,你要沉得住气。”
沈招娣拍了拍盛鑫权的手,耐心地开导着。
“早点睡吧,今天忙了一天,你也累了,明天还要回学校上课呢。”
“好吧,妈妈晚安。”
盛鑫权乖巧地冲着沈招娣点点头,等她关上房门离开以后,脸上马上出现了凶狠的神色,他一把将手里的领结扔到了地上。
盛鑫权心里烦闷,完全睡不着,索性去阳台吹风。
他的房间是整个别墅里面最好的,有一个非常大的大阳台,白天的时候光线很好,晚上的时候则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看着夜晚城市中璀璨的灯火,听着周围的虫鸣,好一会儿过去了,盛鑫权才感觉的心里慢慢平静了下来。
正当他准备转身回房间的时候,却看到盛家别墅的院墙外面徘徊着一个黑影,待看清来人以后,盛鑫权心里的小火山瞬间爆发了。
他恨不得冲过去给他几个大耳刮子,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发出太响的声音,免得别墅里面的人发现他的存在。
钟海打听到了盛鑫权的住址,还听说今天盛家要为盛鑫权举办一个接风宴会,他便悄悄混进来了,他只想远远看一眼盛鑫权,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盛鑫权出现在别墅外面的时候,钟海眼睛都亮了,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可是下一秒。
“啪~”
迎接他的不是一个拥抱,而是一个清脆的大巴掌。
“你怎么会来这里的,我不是和你说不要来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