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一戴好摩托车的头盔以后,推着车陪在盛北川的身边。
盛北川将衣服领子的拉链往上拉了拉,然后跨上了自行车,“你先走吧。”
方谨一犹豫了一下,“这么晚了,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反正我们两家住的也不远。”不知怎么的,方谨一总觉得看着这样形单影只的盛北川,心里生出很多的不舍。
“那好吧。”
方谨一不肯先走,那顾北川也不能勉强,他在骑着自行车,方谨一放慢了速度在旁边陪着。
顾北川这些天都是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去的,但是现在方谨一在旁边,为了不让她起疑心,顾北川只好默默搜索了一下存在空间中的干粮,还好,还有一些面包和牛奶,一会儿到家后可以对付一下。
到了岔路口,方谨一停了下来,顾北川一只脚放在自行车脚蹬上,一只脚撑在地面上,路灯下,他呼出的气是白色的一团,“方谨一,你的伤口不能沾水,最好再找专业的医生处理一下,不要留疤了。”
听到盛北川这么说,方谨一觉得他很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好的,你别担心我了,快回去吧。”
看着盛北川握着车把的双手都冻得发红了,这样下去容易长冻疮的,还有他暴露在冷风中的耳朵和脸颊。方谨一有些心疼。
顾北川见方谨一将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他举起手挥了挥,“再见啊,方谨一,明天见。”
方谨一点点头,却没有离开,一直目送着盛北川消失在拐角才开着摩托车离开了。
等她到家后,顾不上吃晚饭就给好闺蜜商若澜打了电话。
若澜肯定不会骗自己,为什么之前白莹莹的未婚夫是盛北川,突然就换成了盛鑫权?
商若澜也是今天早上刚刚知道的,白莹莹和盛北川的婚约取消了,现在有婚约的是白莹莹和盛鑫权两人。而盛家和白家的官方朋友圈完全没有提到之前盛北川和白莹莹有过婚约的事情。商若澜翻看他们之前发布的通告和朋友圈,凡是涉及到盛北川和白莹莹相关的新闻全部都删除了,好像从始至终都是盛鑫权和白莹莹有婚约。
那些巴结盛家和白家的人,也闭口不提之前白莹莹和盛北川有过婚约的事情。大家都非常默契的一致认为白莹莹的未婚夫就应该是鑫权少爷。
商若澜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反倒心里替自己的闺蜜感到开心,她可没忘记方谨一喜欢的是盛北川。
但是让商若兰意外的是,今天早上白莹莹和盛鑫权订婚的消息才刚刚传播开,傍晚就传来了方谨一和白莹莹在操场上打了一架的消息。商若澜心里非常忐忑,她猜测,自己的好闺蜜可能是为了帮盛北川出气。还是说她压根就不知道盛北川和白莹莹的婚约已经取消的事情。
商若澜接到方谨一的电话后,两人又约到了地方见面,方氏旗下的一家会所。
与此同时,白莹莹也回到了白家。
“莹莹,你回来啦? ”姜语蝶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望向大门口。
看到白莹莹脸上和手上的伤痕以后,姜语蝶忍不住尖叫出声:“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姜语蝶印象中的白莹莹一直是个好学生,从来没有和同学在学校打架过。
难道是放学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小混混,被欺负了吗?
不等白莹莹回答,姜语蝶赶紧招呼旁边的佣人,“快,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让她赶紧过来。”
“好的,好的,夫人。我马上就去打电话。”
一旁的胡妈连连点头,一路小跑过去打电话。
吩咐完后,姜语蝶上前准备扶着白莹莹回房间去,但是白莹莹却闪了闪身子,躲开了姜语蝶伸过来的一双手。
姜语蝶就这么伸着手僵在原地,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脸上浮现着尴尬的神情。
而白莹莹完全没有多看姜语蝶一眼,就自顾自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姜语蝶尴尬地收回了手,冷冷瞥了一眼旁边的司机和佣人们。
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出,极力降低着此刻自己的存在感。
白家这一家三口,就没有一个是好相处的,若不是白家给的工资高,干活也不累,估计很多人早就辞职不干了。
家庭医生接到电话以后很快就出现在了白家,进了白莹莹的房间以后就感受到了白莹莹身上寒冷又幽怨的气场,她观察了一下伤口,应该是和别人打架造成的,至于具体什么原因,白家小姐会和别人打起来,家庭医生也不敢多问。
给白莹莹上了药以后,嘱咐了一下注意事项,便退出了白莹莹的房间。
姜语蝶等在门外,见家庭医生出来,赶紧上前询问:“医生,莹莹有没有说,她这个伤是怎么弄得?”
家庭医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姜语蝶轻轻敲了一下白莹莹的房门,“咚咚咚”,见里面没有反应,她沉默了两秒钟,还是自顾自开口了,“莹莹,是不是有同学欺负你了?你不肯说的话,我给老师打个电话。”
说完,姜语蝶又等了几秒钟,侧耳听着屋子里的动静,白莹莹还是没说话。
姜语蝶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给白莹莹的班主任老师,房门突然打开了,白莹莹看着姜语蝶,突然冷笑起来。
姜语蝶听着她的冷笑声,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煞白,眼眶瞬间就红了,那样子看着楚楚可怜。
“莹莹,妈妈是担心你啊!”
白莹莹看着姜语蝶这副慈母的样子,更觉得可笑,她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然后一字一顿地开口道:“你不是想知道是谁干的吗?去问问你的好女儿吧。”
白莹莹说话的时候可以感受到她压制的愤怒和不满,还带着一丝轻蔑的嘲讽。
“嗯?”
姜语蝶听清以后,身子一软,整个人一下子靠在墙上。
白莹莹看着受到了打击的姜语蝶,直接关上了房门,不再理会她。
而靠在门外墙上的姜语蝶思绪已经飘远了,她似乎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个人呆呆的在门口站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