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向自己怀里的江南念,感受到她脖颈有些僵直。
张麒麟以为是她睡了太久,不舒服所致。
他便伸手去捏,江南念浑身一颤。
“害羞了?”
“张麒麟,别动。我不需要,谢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清清白白大方告诉了他。
张麒麟只是不太在意与他无关紧要之事,不代表他迟钝不明白她的意思。
“……念念。”他愣愣地看着她,眼圈一下红了。
只是强撑着问:“不舒服吗?”
“我很好。”江南念赶紧解开俩人之间绑着的裙子。
有些联系,断了,没有必要再继续。
“张麒麟。”
“嗯?”
张麒麟好似并未察觉到自己离她有多近,一双雾蒙蒙还看不见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听她一字一句,字字诛心:“不要喊我念念,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我…好。”张麒麟抿着唇低声应承。
痛得不是离别,是那些无妄的回忆。
所以,我是我,你是你。
不再是,我们。
浮生聚散云相似,往事微茫梦一般。
过了就过了吧!
\"……谁把我的裙子弄坏得?\"
她朝无邪望过去,他倒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眉头舒展朗朗一笑,\"阿月,好了?\"
\"…裙子……我弄的。\"
江南念回一抹假笑,眼睛明亮,几缕碎发遮挡在雾蒙蒙眉间,瞬间被吹散了。
\"出去记得赔钱。\"
\"……没钱。\"无邪哽了一下,诚实道。
\"骗你的,破了就破了呗。\"江南念故意打趣无邪转移话题。
“大妹子,你眼睛有没有事情?”
“没事,你们的眼睛是壁画上的一种蛊虫入眼了。过段时间就好了,放心吧。不会瞎!”
无视张麒麟抱着她的手,借着无邪的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
原地活动了一麻木的手脚,“准备一下,石门后边有东西过来了。”
江南念牵着刘丧,让无邪照顾其他俩位。
她打头阵解机关,倒也不必像原剧情那样带着几位瞎子往下跳。
三下五除二,找到机关启动之处。
让机关手张麒麟上线打开就好。
简单,不费时间。
反正她按照无二白无三省设下的圈套一路把无邪往里边引。
张麒麟心知肚明,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切,装得比她还像。闷骚…】
江南念一边走,一边把头上的鲜花抽下来插在壁上做路标。
鲜花开败了,也算废物再利用了。
壁画上的幻境只有胖子张麒麟没有中招,其余三人都各自陷入其中。
江南念被张麒麟捏穴位晕迷,在幻境里沉沦。
最后还是自己走出来了,这里暂且不表。
这边几人又遇上无处不在的人手贝。
话说那边东南亚的黑瞎子和解语臣在江南念那通电话后见面了。
江南念送解语臣上班,毫不留恋离开。
接到她已离开的信息,好多天之后。
车内,手中的香烟散发着袅袅烟雾,解语臣随手置于唇边。
浓烈的烟草味在口腔散开,眉心微皱,调整将车窗落下。
他抬眼看向三不管地带的一处窗台,浅色的窗帘随风摇曳,房间没有开灯一直被黑暗笼罩。
解语臣伸手将手中只吸了一口的烟熄灭,随即让人发动车子离开。
又在车上辗转好一会,解语臣拿过手边的手机,点开江南念的头像。
[念念你睡了吗?]
对方很快回复[小花怎么还没休息?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就是想问你现在在哪里?]解语臣轻敲手机打出一行字。
月亮【我在外面,去处理点事情。晚点聊…】
解语臣拨通了黑瞎子的电话,得知了他的地址,然后订了机票,启程去找他。
解语臣笔挺站在暗光处,嘴唇紧闭,喉头快速上下滚动,努力压抑翻涌的情绪。
盯了着不远处混不劣正在逃跑的黑瞎子几秒,冷淡的黑色深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慢慢走了过去。
黑瞎子膝窝处猛地一股巨大的疼痛袭来,是解语臣从身后抬脚踢向他的腿弯。
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黑瞎子踉跄的身形不稳,险些双膝跪倒在地。
“哎呦,花爷怎么见到瞎子。就这么激动,这可不太友好。瞎子我老胳膊老腿的,你说赔多少合适?”
黑瞎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过来,全是对解语臣一见面就动手的抱怨。
解语臣:“瞎子,你竟敢骗我。”
黑瞎子:“花爷,别来无恙啊,我以为你见到我会很高兴呢。”
解语臣怒视黑瞎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问你,月亮在哪里?”
黑瞎子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的谎话被戳穿了,他摸了摸墨镜。
强装镇定地说:“花爷,你也没问我大小姐在不在这里啊,你问的是我在哪里,我还以为你想我了呢。”
解语臣冷哼一声,不再与黑瞎子纠缠。他转身对司机说:“开车,去他给的地址。”
黑瞎子自觉理亏,赶忙上车。
车子一路疾驰。
解语臣虽然平日待人比较冷淡,但也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
此时,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神色冰冷,开口向正在喝水的黑瞎子问道。
“月亮,在那里?”
黑瞎子完全没有被他浑身散发的冷意吓到,想起江南念的委托,一时语塞。
半晌,他才开口说道:“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她应该和无邪哑巴在一起。”
他的话里话外,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一时间,车里两人都沉默不语。
黑瞎子把从焦老板那里偷来的青铜器照片发给了无二白,然后按照地址前往东南亚的哑巴村庄。
“花儿爷,看来这次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我跟你去做什么?不去!我要去福建,把手拿开。”
“你去了也白去,二爷说他们都在地宫。
之后他们都会过来的,而且……大小姐花了一个亿让我保护身娇肉贵的小九爷。”
说到最后,黑瞎子心绪难平,还带了一点嫉妒和愤愤不平的意味!
听闻这话,解语臣的脸色由阴转晴,神采奕奕,面容一如既往地完美精致。
“没办法,谁让月亮在意我。”
“她在意的人多着呢!现在,她和哑巴指不定正旧情难舍呢!”
黑瞎子和解语臣各怀心事。
实际上,他们此时已两败俱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想到这一点,两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黑瞎子和解语臣心里暗自较劲。
等找到那人,定要看看她到底选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