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现在又是为谁守身如玉?”
他的笑声低沉而冷酷,那种冷笑也不知在笑自己还是笑她无情冷漠。
看着她抗拒他所有的求欢动作,以前她可没有。
他对她从来都是笑脸相迎,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
可惜她眼里就是始终没有他,小副官到张大会长。不值得她驻足一顾!
他以为他只是这一时的追赶 ,实际上她这一生都从未为他停留过一刻…
她直白地说:“干卿何事,你继续独善其身就好。”
江南月无比坦荡,她是和他有过关系,但并没有用身体去为自己谋取特权和私利。
和谁发生关系,好像不在他管控的范围之内吧。
“第一次,我就说过了。我们之间不谈情,不谈爱!”
江南月只是卑劣地,把他当做舒解发泄的出口。
什么一见钟情,也不过是见色忘意罢了。
不过是想有一场简单的男女之间肉体关系,并没有准备接受他的感情。
听闻此言,张大会长还是轻轻揉一揉她的手,压着火气说道:
“可不可以坚定的选择我一次,哪怕一次。我不会让你输得!”
江南月露出点嘲讽的笑,仿佛在帮谁出很多年前的一股恶气。
残忍又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坚定的站在张大佛爷那边的时候,你就已经永远出局了。
一直以来是你掩耳盗铃罢了,张大会长。
你早就已经做了选择,还怪我不够坚定。哈哈哈………”
她的眼神又淡又冷,笑意只浮在表层,像极了那天在解府回望着他的眼神。
这个让他感到无边爱恨与痛苦的江南月,或许她真得没有心。
比冷漠无情的张家人还更要像张家人!
“小月亮,真想挖开你的心出来瞧瞧…”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没有心。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他深吸了口气去压住喉间涌起的涩意。
直接俯下身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压制着她的手。
强制的亲了下去,她的嘴唇很凉,但也很软,他吻得很深很急。
他越吻越着迷,甚至用手压着她的脖颈,想要吻得更深。
“你放开我,你个混…”
她话没说完,张大会长就捏住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
很凶的一个吻,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江南月想开口说话。
刚张嘴,他的舌就塞进了她的嘴里,又湿又热,没什么章法的。
全凭本心地在她嘴里扫荡,细细舔过她口腔里的软肉。
他亲得太用力,她嘴里里都是他的味道。好不容易分开时。
张大会长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带来一点刺痛。
他带着点喘,抵着她的额头,说她:“脾气怎么还那么坏。”
江南月好不容易推开他,感觉嘴唇周围都麻了。
她的嘴唇本来颜色极浅,被他亲得微微泛红,带上了一点艳色。
回过神来,一个冰冷的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还不等他说什么,又一巴掌打在他另外一边脸上。
看着对称的巴掌印,她心里的戾气少了两分。
“张大会长,有没有人告诉你。
强制性的偏执永远不是爱!”
江南月本来皮肤就白,因为生气的脸红得特别明显。
她的脸像是映上了阳光的暖光,睫毛像扇子一样眨了眨。
眼睛含了一点亮晶晶的水光,带着一股恼意看向他的时候,漂亮得像是一团火。
这把火烧得他身心如焚,如熯天炽地。
江南月看着好脾气,其实最是记仇。
她可能嘴上不说,但已经早早把你划出了那片她留给自己人的区域。
不喜欢他,不想吃他,那么嫌弃他,那其他人呢?那两个人就行吗?
他没有松开手,只是很诚恳地说:“很抱歉强迫了你,小月亮,留下来好不好?”
“我的心很早就给了你,你不想要真心吗?”
“我的所有给了张麒麟,我没有教会他学会爱人。
解语臣的爱给了我,我好像懂了一点什么是爱。”
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江南月自有意识便情感淡漠,痴痴懵懂不知爱恨情欲。
决心修无情杀伐道后更是断情绝欲,浑不知感情为何意。
她自是知道情劫一说,但在过去那数年的修行时光里,她一直便认为那只是无稽之谈。
?情,欲,爱,贪,嗔,痴,这些字眼,对于她而言,陌生而遥远。
?但七情六欲之苦,作为天道所设劫难之一,她终是无可避免。
师傅让她,去人世间历练。
坚守初心,历经磨难,方得正果。
可她只想要和师傅大师兄,众多得小伙伴一起开开心心的待在宫殿。
她不想一个人孤独的寻找他们,走了那么久还是独身一人。
一时得意沐春风,失意人生如梦。
万法因缘生,万法因缘灭。
这里只不过是她的一场梦,没必要还搭上别人的真心。
“我不要你的真心!
我要真心做什么,再见了小副官。”
她在来的路上很认真地思考了这些问题,可直到现在。
她终于把答案和那句
“对不起,是我误了你。”说出了口。
她看见张大会长仓皇地别开视线,僵硬地转了转头。
像在找什么东西,又好像只是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惘然无措。
“我能有什么办法,失去和拥有都由不得我。”
“张大会长,保重。”
江南月看着他,清浅的一笑。
她们起始与小副官,终于张大会长。
缘起缘落皆有因,缘聚缘散终有时。
说完这句话,她毫无留恋,转身就走。
他握着那个没有送出去的手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连个拥抱都没有,她转头就离开了。
她对他从来可都是绝情冷意啊…
演戏的人自始至终看得透彻,原来入戏太深的只有自以为看戏的人。
春天里的事物都太浅薄,我不要春天,不要玫瑰。
不要你眼里的泪光,我只要你。我只要你一个完整的朝夕…
年年月月,岁岁朝朝。
这么多年过去,她终是不愿意栖息在自己的树下。
那总是赶不上,总是差一点点的时机。
最后还是被二十几岁的解语花孤意情深地紧紧攥进了手里放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