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月慢悠悠的起床,视线落在房间里的礼盒上。
她走过去,面无表情的拆开。
一个盒子里装了各色各样的手腕缎带和手饰。
另一个盒子里面是上次拍卖会和张海楼随手一指的首饰。
她轻飘飘的盖上盒子,转身去洗漱了。
过了一会儿,江南月换好衣服,也不施粉黛。
扫了一眼满满的手饰,挑选了一款戴上。
就这么低垂着眸缓缓下了楼,张海楼窥见她手腕上隐隐约约的手饰。
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低低笑了一声,丹凤眼眉梢都带着几分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江南月的错觉,张海楼好像是故意在等她。还很开心?
上次她都那么对待他了,可以说是绝情绝义。这大早上他发什么情?
今天张海楼依旧戴着那副银丝眼镜,休闲白衬衫的扣子最上面三颗未扣。
露出的皮肤冷白,锁骨若隐若现,一看就像个花孔雀,浪荡的花花公子。
“大清早的,张海楼你发什么骚?”
这个男人整天油腔滑调,说话轻浮,一点正经都没有。
“只骚给你看~”
张海楼拿起水杯遥遥一敬,更像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了。
“大早上别影响我胃口,谢谢。”
“怎么会呢,说不定看到我这么酷的大帅哥胃口大开呢。”
江南月推开他,直接走到张海客附近落坐。
只有张海客在,又是满满一大桌子的早餐,南北兼具。
江南月当然选择了南方的早餐,也不搭理边上张海楼巴拉巴拉。
烦死了,直接夹起一个水晶包塞他嘴里。
他也不嫌弃,笑眯眯的顺手就吃掉了。
张海客冰冷的警告了他一眼,张海楼笑嘻嘻的依然我行我素。
“昨晚睡得好吗?”张海客带着一丝温和的问道。
“还好”
饭后,张海客邀请她一起去公司观摩观摩。
江南月微微颔首,张海盐随即跟上。
张海客让人开了一辆国外进口的suv,空间大且实用。
张海盐被赶到副驾驶,后座就张海客和江南月。
江南月把窗户打开一点点,懒洋洋支着手看着窗外。
对于俩人隐晦的打量,毫不在意。
她这冷漠又疏离的态度,极度让张海楼心里很不爽快。
明明上次还和他有说有笑,现在却一副冷若冰霜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难以接近。
他真想撕开她清冷的面容,窥探到她内心深处,揭开她的真面目。
笑有什么意思,看别人哭才有意思。
到了地方,跟在张海客身旁上了大楼。
一路行一路给她介绍,实在是一点意思没有。
大过年的还带她过来公司,看别人上班吗。
江南月一脸幽怨的盯着身边的人,张海楼瞅见这一幕噗嗤一笑。
就这么三人在公司待了半天,江南月在张海盐的带领下偷偷摸摸跑路了。
留下张海客待在公司处理要务,张海楼带着她去了街边揾食。
几代人传承下来的美食,确实名不虚传。
看到江南月吃的满意,张海盐咧嘴一笑。
俩人下午又随意溜达,走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买杯奶茶咖啡慢慢休息。
“喂,你是不是不开心。晚上要不要去兰桂坊放松放松”
张海盐修长得手指戳戳她的手臂,示意前边有好地方。
“嗯,去释放一些莫名其妙的压力也好。”
俩人又找了店铺先吃饭溜达,等夜色渐浓了。
兰桂坊坐落在香港这座繁忙都市中,它如同一颗璀璨的珍珠,在夜幕的映衬下闪闪发光。
俩人直接走了进去,完全像是不知道后边跟着人似的。
大概是江南月那张脸,即使是在灯光昏暗嘈杂的地方也依旧惹眼。
跟踪的人,没几分钟就在卡座位置找到了醒目的她。
酒吧暖气足,江南月脱下长款羽绒服下是一条贴身的黑色羊绒裙。
将姣好曼妙的躯体完美衬出,让人目光忍不住流连。
裙长到膝盖以上,黑色长靴,中间露出嫩生生的一截白腿,白腻得像是鲜牛乳。
江南月黑发一边别在耳后,长发柔顺披散,侧脸精致如画。
却懒懒支着下巴拿着调制好的鸡尾酒杯在慢慢品尝,时不时侧身和身旁的男子说笑。
她甚至丝毫没注意,周围一圈的人都时不时偷偷打量她。
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张海盐以占有姿势坐在她身边,一手放在她座位后边。
一手掐着香烟吐云吐雾,靠得极近和她说话。
“大小姐,我们身后跟着的几条小虾米要不要我去做掉。”
江南月侧头看他,双眸即使是在灯光昏暗的地方也盈盈亮亮。
“没恶意,跟着我的人。你不用管,我自己处理…”
但瞥来的一眼又清清冷冷,交织成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她喝了酒,粉白的脸颊如晕了层浅浅腮红,说话的声音比白天要柔软的多。
脸色微红,双眼迷离。
张海盐眼里荡开笑意,他又靠近了些。
“听大小姐的,玩得开心哦!”
身上的香水味轻轻飘过来,声音低磁如电流。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完全不在意别人的邀请。
江南月每种鸡尾酒都尝了几口,喝的半醉。
她想解酒,随时都可以。
张海楼还在身边,不会有什么突发情况解决不了。
留给她随意玩闹得时间不多了,想做就做。何必管身后滔天洪水泛滥…
起身走向舞池,在掁耳欲聋的音乐里。
疯狂的晃动,麻木不仁似死非活的自己。
妖媚的女子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
张海楼注视这周围的群狼围肆的女子,扔掉手里的烟。
拿着酒杯狠狠闷了一大口,晃到江南月身边。
拿过她的手腕搭在自己脖子上,扶着她的腰。
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蔑视着周围的男人。
昏暗灯光,迷离眼神中的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方寸之间所有的人和事都似被忘却。
江南月推开靠得极近的张海客,她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独自自顾自的跳舞。
随着音乐的流动而扭动。仿佛在跟另一个时空的谁共舞。
跳累了,没意思了。
回了座位,接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