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月在张麒麟窸窸窣窣起床后接着入睡,没有要跟着他早起的意思。
张麒麟也没有强求,轻轻低头一吻出了门。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江南月才睁开了眼睛,缓缓地打了个哈欠。
睁开惺忪的睡眼,四周朦胧而迷茫,轻轻的揉揉双眸。
长发懒懒地趴在肩头,用手随意拨了拨。简单的清洗过后;
出了帐篷她慵懒地走向了几人,看到空位就坐下。
“睡好了吗?月亮”
解语臣微笑着问,声音温柔而余音绕梁。
“嗯”
接过张麒麟递过来的温水,一饮而尽。
“我说大妹子,也不知道谁昨晚这么大本事。愚公移山呀,这么大个地洞没了。”
胖子挤眉弄眼,高兴的样子都止不住。
“你百事通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江南月还是温吞吞慢慢啃自己的面包,好想念解府的美食。
“可能是有仙女半夜效仿精卫填海吧”
解语臣打趣的话语,让张麒麟轻轻勾了勾唇。
“阿月,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无邪小狗狗怂怂的看向了她,江南月看了他一眼。
“嗯,都各回各家吧…”
不久几人麻利的收拾了一下,张麒麟拉着江南月下了山。
跟着胖子去了云彩家,胖子拉着云彩各种依依不舍。
江南月直接找到了阿贵,俩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寨子袅袅炊烟。
“张家古楼已经被彻底留在了地底,不会重见天日了。
你们也无需世世辈辈守着这里了,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早起去看过得阿贵,叼着水烟袋。
“嗯,多谢江南小姐。”
众人开心的返程,胖子决定下次过来提亲。阿贵终于答应了他和云彩的婚事;
几人在机场道别,无邪看着牵手的江南月张麒麟。
嘴里那句话始终没有说出来,深深看了他们俩眼。
这次是张麒麟看着无邪的背影进了机场,目送他远去。
“你要实在舍不得无邪,去找他吧。我没有关系的”
江南月平平无奇不带感情的声音,传到了张麒麟耳中,他默默收回目光摇摇头。
“我要陪着你”
江南月轻笑了一下,眼睛里的冰冷一点没有掩饰。
你记起了自己的使命,不过是没有到时间罢了。
你总会走的,总是我留不住的那个人。
“走吧”
解语臣拿着机票,四人先后进了安检口。
上飞机闭上眼睛就睡,谁也不搭理。
下飞机坐上齐府的车子直接去了霍别已久的齐府。
去时初秋,离人意。数归期、犹是寒冬。
平生诗句领流光,绝爱初冬万瓦霜。
枫叶欲残看愈好,梅花未动意先香。
解语臣安排好的私人医生已带着器械,早已等待良久。
先给张麒麟检查了一番,各种数据出来。
表示他身体没有什么大得问题,好好休养几日就行了。
哄着张麒麟先回了房间,江南月让医生检查伤口。
换了药,医生在她的要求抽了血立马检测。
没多久,结果出来递给了她。
医生拿着齐管家包的红包,被人客气的送出了府。
江南月看着结果,果然如自己所料。
慢慢走回了房间,张麒麟已给她找好了换洗的衣服。
“小官,你这是想亲自给我洗澡吗?”
“嗯,你让云彩帮忙。不让我”
张麒麟冷着脸,又给她委屈巴巴上了。
这醋坛子翻了一直没有扶起来吧,搁这等着她呢。
想着确实好久没有好好清洗了,确实不舒服。
江南月为了安慰这可怜兮兮又的瓶崽崽,只能随他了。
张麒麟先拿保鲜袋把她受伤的手腕包住,解开了她的衣服。
拿起花洒给她细致入微温柔的清洗了起来,就连脚丫子都没有放过。
那功夫细致到像照顾小宝宝一样,洗到最后他自己衣服湿透了。
江南月对着张麒麟上下其手,听着他难耐的喘音。
对着他黑沉沉带着情欲的眼睛,举着手腕表示,我可是个病人呦。
张麒麟轻笑了一下,不得不先给她擦干水,穿上干净得衣服。
自己拿着换洗的衣服来了卫生间,断断续续的闷哼声随着水流声传了出来。
当张麒麟湿着头发,一边擦一边出来。
看到江南依靠在小榻上,对着他轻笑。
俩人一起饮了茶,分吃了糕点。
张麒麟跟着江南月,去了府外不远处得理发店洗头。
事后俩人手拉手慢悠悠走着去了解府,解语臣等候多时了。
江南月开门见山,询问解语臣霍家的情况。
张麒麟坐在一边不参与她们俩的话题,独自发呆。
“豺狼虎豹,垂涎三尺。谁都想撕咬,却都在观望谁先下手好群起而攻之。”
解语臣捏了捏眉头,为小青梅霍秀秀忧愁。
“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你娶了秀秀,霍如雪直接继承霍家。兵不血刃又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江南月饶有风趣的打趣解语臣;
“在你的眼里我的婚姻就这么随意吗?”
解语臣在张麒麟也不掩饰自己的情意,正大光明的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霍仙姑遗体在我这的风声放出去没有”
“我办事,你放心。有心人自会顺着蛛丝马迹查过来…”
“价高者得,不分亲疏。你意下如何?”
江南月挑挑眉,一脸讥诮的看着解语臣。不是要打听消息吗?那我就把这水搅浑…
“任尔随意”
解语臣拿起茶杯向江南月示意了一下,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江南月:哼!都是千年狐狸,跟姐玩什么聊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