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沫原本计划让那位保洁人员帮忙照看一下他,这样她就可以继续完成昨天借款的事情。
但看到眼前无法动弹的男人时,这个行程不得不再次被迫中断。
算了,谁让自己那天嘴欠乱说话呢。
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之中,气氛显得有些压抑低沉。
罗战只是目光直直地盯着宁沫,好像她犯下了天理难容的罪过一般。
她请人照顾他,还是她的不对了?如坐针毡的宁沫暗自嘀咕着。
忍受不了低气压的她迈开脚步就要离开,可后头就传来男人控诉的声音:“你……就这么恨我,一刻……也不想跟我多待?嗯?”
男人虚弱的声音让宁沫的步伐顿住了,看着他那起伏不定的胸膛,宁沫还真怕他一时上不来气:“我就是去看看两个小家伙醒没醒。”
“是吗?”
“当然!”
宁沫一边回答着,一边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房间,然而背后却感觉到阵阵刺痛,犹如芒刺在背般难受异常。
之后,一直到临近正午时分,宁沫才怀抱着两个宝宝踏出了客房。
她将他们放置在罗战不远的婴儿床内,并随口嘱咐道:“帮我照看一下!”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返回厨房准备午餐去了。
宁沫这般自然而然的态度,让罗战不禁为之气笑了,貌似他刚刚在生气,她不哄他不说如今还丝毫不客气指挥他做事?难道就不担心他会对这两个小家伙不利?
此刻的罗战早已忘却了自身正处于身体极度虚弱、难以移动的状态之中。
看着这两个小家伙,罗战不禁想起宁沫整整一个上午都不见人影的事实,心中顿时不爽了,忍不住对着孩子们道:“嘿……你们的妈妈不要你们咯!”
然而,年幼懵懂的两个小家伙只是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咿咿呀呀地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罗战就当他们听懂了,径自说道:“你们都是男子汉了,别这么恋妈,我自小没妈,还不是照样长这么大……”
他有气无力地说着,尽管有些吃力,但他就想把心里的那口闷气吐露出来,实在憋得难受。
宁沫端着粥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罗战絮絮叨叨地跟两个小家伙说着话,虽然听不清他说什么,不过看得出来他应该没早上生气了。
所以说孩子是多么治愈人的小东西,宁沫暗忖着。
“来,喝粥吧!”宁沫说着就在罗战的沙发边上坐了下来,她吹了吹,而后递到了他嘴边。
本以为会跟早上一样顺利呢,可男人却不张嘴呢。
“你早上不是还想喝吗?怎么了?”宁沫诧异着。
男人没说话,只是别过头去。
这气性这么大,还生气那?宁沫暗道。
“好吧,等你想喝了叫我!”她说着端着粥就走了。
而后就去厨房喂饱自己,之后又陪两娃玩了一会儿,而后就带着两娃回房间睡了。
一晚上没睡的她,这次睡意也来了,这一睡就到了傍晚。
“抱歉,睡得就忘记了时间,我现在去拿粥。”宁沫对着罗战说着就进了厨房。
煮好的粥其实都在锅里,所以也不用热,直接倒了一碗就回到了客厅。
可却看着男人满脸通红,额头还渗出了点汗。
难道是发烧了,宁沫不假思索地伸手触摸了他的额头。
没发烧呀!最终她的目光落到了男人的两腿间。
得了,原来是尿急了,所以他中午不喝粥该不会就怕要上厕所吧?
宁沫不禁低下头,她虽然已经结过婚生过孩子而且还是个医生,但这样的场面还是会让她感到尴尬,之前给罗战换衣服她才保留着内裤的。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说道:“我去拿尿壶。”
说完,她匆匆走向卫生间,这是她早上出门去找保洁大姐的时候顺道买的。
回到客厅的她第一时间地就要去扒开他的裤子,却被罗战抓住了手臂,丝毫动弹不得。
“这种情况还要什么面子,难不成你想尿裤子呀,这不是更毁你男人的尊严!”宁沫呵斥道。
男人依旧倔强得不肯放手,“我自己来!”
看着这好面子的男人,宁沫试图再劝说着:“罗战,我是医生!而你此刻是我的病人,你这么一动弹,我昨天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闻言罗战放开了手,正当宁沫要继续的时候。
他慢条斯理道:“那里……只有我的媳妇儿可以碰,你确定?”
“……”简直无赖,还想赖她身上,简直没门,想着宁沫就甩开了手,放开了他的裤子,“那你自己来吧!”
于是罗战便试图从沙发上站起来。
可身上的伤又岂是儿戏,就见他额头上立马又渗出了数不清的汗珠,额头上、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看着他这样,宁沫于心不忍了起来,她半蹲着身子把他的手臂横放在了她的肩膀。
罗战垂眸看着宁沫,深沉的眸子里满是深究。
“怎么,还是我去找其他男人来帮忙?”
最终罗战支撑着宁沫的那瘦小的肩膀站起来了,只是细瞅会发现他的两腿开始战栗着,额头的冷汗已经一点一滴地滴了下来。
走去卫生间是不可能,宁沫稍微低下了头,就要解开他的扣子。
看着眸子晦暗不明的罗战,宁沫没好气道:“放心,我不看你!不就是二两肉麻,瞧你宝贝的!”她说着就低下头拿着尿壶递了过去。
这女人嘴巴是越来越毒了,可他却是越来越稀罕。
罗战凝视着宁沫一会儿,这才接了过来:“偷看也没关系,我只给我媳妇儿看!”
言外之意就是她如果偷看了,就是他媳妇儿。
宁沫不禁翻了一下白眼,她会稀罕?她现在可是天天看着两个未来的男人,可比他的好看多了。
之后,罗战很是艰难地解决了生理需求,整个过程中,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异常尴尬。
“我……好了!”罗战强装镇定道,仔细一看会发现他耳尖都通红了。
“哦,好!”宁沫说着这才转过身来,一手接过尿壶,并支撑他的身体到了沙发上。
正当宁沫在卫生间处理尿壶的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