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沫那副肆无忌惮、毫不在乎的无赖模样,欧阳容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差点就要气得吐血了。
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宁沫,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你别痴心妄想了!我怎么可能给你家产?”
然而,宁沫却是抱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上露出一副傲慢无礼的神情。
“无所谓啦!反正你不给我也没关系,等你把财产转给欧阳之后,我再问他拿。”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胸有成竹。
欧阳容被宁沫这种厚颜无耻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连手指都不由自主地开始哆嗦起来:“你……你以为我会让阿锘给你?”
宁沫满不在乎道:“不用给我呀,给我儿子就行,到时我儿子的就是我的!”
接着,她转头看向两个年幼的孩子,笑着问道:“珩珩,宸宸,你们愿不愿意把家产给妈妈?”
两个小家伙咿咿呀呀地叫着,似乎在表达着某种程度上的认同。
宁沫见状,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瞧见没?他们可是答应给我呢!”
欧阳容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她拼命地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她怒声吼道,声音震得房间里的窗户都微微颤动起来,“我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让你进我们欧阳家的大门!”
宁沫慢慢地环顾四周,然后将目光停留在欧阳容身上,挑衅道:“这不就是欧阳家嘛,还是您老眼昏花不记得这里是欧阳家了?”
后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因为宁沫的这番话,恰恰戳中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对衰老的恐惧。
尽管如今的欧阳容使用了各种高级护肤品和美容手段来维持自己的外表,但岁月的痕迹依然无法完全掩盖。
眼角的皱纹和法令纹若隐若现,时刻提醒着她青春已逝。
反观白宇,他愈发显得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
正是这种鲜明的对比,让欧阳容心生不安。
年轻时她就没有让白宇爱上,现在这样又怎么能留住他,所以她最怕人家说她老了。
“你……竟然说我老……”
“唉,果真年纪大了啊,连别人说话都听不清楚咯。”宁沫摇头晃脑一脸无奈,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对了,白先生呢?”
听到宁沫的询问,欧阳容警觉地看向她,眼中闪过一抹戒备之色,语气生硬地反问:“你想干什么?”
宁沫见状,微微一笑,毫不掩饰道:“当然是跟白先生联络一下感情啦!”
说罢,还故意向欧阳容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其实,宁沫原本的意思仅仅是想替孩子们和白先生拉近关系,但这话到了欧阳容耳中,却完全变了味道。
只见欧阳容怒火中烧,满脸怒容地冲着宁沫吼道:“你给我滚出去!别以为自己有几分美貌,就能随便勾搭男人?赶紧给我滚……”
也许是因为欧阳容的声音实在太大,竟然惊动了楼上书房里的白宇。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而后就见白宇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看到来人,欧阳容仿佛瞬间换了个人似的,立刻摆出一副温柔婉约的模样,柔声道:“宇哥,没什么,你去忙你的吧!等会儿我会叫人给你送碗燕窝啊。”
然而,此刻的白宇已经注意到了楼下的宁沫,径直朝楼下走来,对着宁沫打招呼道:“沫...宁沫,你是来找阿锘的?”
这可是得知他就是自己生父后的初次相见!宁沫不由得多瞄了好几眼。
但这个场景恰好被欧阳容捕捉到了,她那双眼睛立马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直直地瞪向宁沫。
然而,宁沫反而愈发堂而皇之地盯着白宇看,并径直走到了他面前说道:“白先生,我是来找您的!不知是否方便与您单独谈谈?”
“方便!”一个声音回应道。
“不方便!”几乎同一时间,另一个声音响起。
后者正是欧阳容,她抢先一步解释道:“宸宸和珩珩还在这里呢,如果要谈话就在这儿直说吧,免得孩子们待会儿又到处找妈妈。”
听到这话,宁沫微微一笑,从容地回答:“无妨,他们的奶奶也在呢,相信她一定能把他俩照看得很好,是不是呀?欧阳女士。”
“呃……”欧阳容一噎,可转而反驳道,“我倒是想把他们照看好,可是毕竟没有照看过,所以还是你在旁边比较好。再说你们俩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边说的?”
“确实是有点不方便,”宁沫也没再解释,而是看向了白宇,“白先生,能移步吗?”
白宇自然是欣然同意。
欧阳容只是愤怒地看向了两个离去的身影。
等他们离开没多久,欧阳容吩咐佣人照顾两个小娃后,就上楼了,而后在书房门口停留了下来。
此时的书房。
“沫儿,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闻言,宁沫却是一怔:“您叫我‘沫儿’?”所以他是不是恢复记忆,认出她了?
白宇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也是一愣,他立马解释道:“不应该吗?你都为欧阳家诞下子嗣了,叫你沫儿应该没问题吧,总不可能叫你安宁沫?这样才生疏了。”
理是这个理,可不应该是叫宁沫吗?叫她沫儿有点太亲昵了吧,宁沫暗自思量着。
没等宁沫开口,白宇便紧接着问道:“你今天来是?”
宁沫脑中的思绪被暂停了,她径直说道:“不知道您是否有注意华夏煤气最近的动向……”
听了宁沫的话,白宇脸色凝重了起来,对于这件事,他其实心知肚明,确切地说应该比任何人知道得早,“你想涉足这一块领地?”
“没错,只可惜凭我一己之力难以吞下这块大蛋糕,因此希望能邀您一同分享这块美味佳肴,不知您对此是否感兴趣呢?”宁沫意气风发道。
看着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白宇,宁沫继续:“白先生,您也知道我是内陆来的,对华国的国情自然是晓得的,而华夏煤气这一行业将来可是为华国的建设添砖加瓦,而咱们……”
宁沫侃侃而谈着,浑然没发觉白宇看着她的目光有着与荣有焉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