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宁沫想了很多很多。
虽然这孩子来得意外,可是来了就是缘分,她会把他生下来的。
“沫儿,怎么样?现在是哪里不舒服?”钟倩从门口冲了进来,此时的她哪里有平常的优雅,不过是担心女儿的母亲而已。
看着蓬头乱发,满头大汗的钟倩,宁沫的心里感慨万千。
“妈,我没事!”
“真没事?可是刚刚那些护士都在议论你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钟倩狐疑着。
而后宁沫就对其耳语了一番,钟倩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转身就出了病房,目的地隔壁病房。
不让下床的宁沫只能竖直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只是可惜这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良久之后钟倩神清气爽地回来了。
“妈,您刚刚是?”
“我啊,就是找顾菊之交流了一番,既然不会教女儿,我就教她一下。”钟倩云俏皮一笑,“放心吧,你妈我是个斯文人,不会像搜泼妇那样骂街的。你都不知道那顾菊之的脸有多好看,比那调色盘都好呢!”
闻言宁沫嘴里上扬着,确实有时候有文化的人骂人更犀利。
“你这孩子还是个学医的呢,这怀孕了都不知道。”
宁沫窘迫十足,确实自己神经太大条了:“嘿嘿,妈,我这不是第一次嘛!”
“你这叫了肉就反胃,其实我之前想过这个可能的,只不过你们当时正在闹别扭,我就觉得自己多想了,应该问下你的,所幸现在宝宝没事。”
而后钟倩絮絮叨叨起来,就是些注意事项,比如前三个月是危险期,最好不要同房的,说得宁沫是面红耳赤的。
在钟倩来了不久之后,罗琴就被公安机关带走了,一同带走的还有齐文。
不过他们的罪名应该不怎么重,毕竟他们这陷害宁沫只是败坏宁沫的名誉,不是以使宁沫受刑事追究为目的。
所以他们的行为也不构成刑事责任,只是给予了治安管理处罚。
齐文做的事情算情有可原,虽然事情的真相不一定是这样,可最终罗琴还是没有说出真相,所以齐文的处罚比较轻,只是五日的拘留。
而罗琴推搡宁沫导致其先兆性流产,涉及故意伤害罪,两罪并罚,惩罚就重了点,所以罗琴这一进去就是一年。
一年的时间很短,可罗琴这一坐牢经历让她的名声也就毁了,谁肯娶一个有坐牢历史的人呢,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宁沫打算住院三天,顺便把罗老爷子最后三天的针灸给扎完。
最后一天的针灸之后,看着ct影像的结果,众人再次惊叹不已。
“这安家针法果然名不虚传!这肿瘤真的消失了!”
“可不是,”陈医生说着,对着宁沫鞠了个躬,“安宁沫,我为前几天的话向你道歉,虽然是受人误导,可我确实看清了你,实在是对不起!”
“我也是,我跟你道歉!”
……
听着络绎不绝的道歉声,宁沫只是一笑泯恩仇。
跟罗老爷子和罗奶奶道别完,宁沫就要走了,却被副院长叫住了,就见他递给了她一个东西。
“这是……”
“打开看看!”
于是宁沫怀着好奇的心情打开了,只是打开后,宁沫的瞳孔瞬间放大,心跳也加速了:“这是……谢谢……谢谢您!”
“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中医治疗肿瘤这可是一大壮举!”
原来宁沫手中的竟然是行医资格证。
出差回来的副院长知道了三天前自己医院闹出来的事情,深感愧疚。
于是决定在宁沫治疗好罗老首长后,向健委会提出申请。
有了这铁一般的案例,再有他和老院长的推荐,这行医资格证立马就出来了,所以他第一时间给送了过来。
宁沫视如珍宝地把着资格证抱入了怀里,有了它她以后看病也不怕人家置喙了。
从病房下来,就见安子墨开着一辆车在那门口等候了,不用说肯定是借来了,这老是问人借车,想着宁沫买车的念头更甚了。
她现在手上的钱已经有13万左右了,所以一辆便宜的自用车还是买得起的。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冼信打电话。
让他帮忙预订下车,一辆便宜的皇冠自用,一辆丰田拿来卖的,批条的话,宁沫想等她过去再给他。
可冼信没让欠,之前他可是欠了宁沫的。
现在海岛的政策确实放松了很多,批条比之前容易,他手上的批条都有上百张了,所以给宁沫几张又何妨。
“那我就厚着脸皮答应了。”
“咱们谁跟谁呀,不过你这嘴可真是开了光了,现在岛上开始实行了交罚款政策,就是这费用有点高,五千,不过也行,只要能出岛,一万也得交!”
听着冼信那略带抱怨的话,宁沫眼前一亮:“冼信,你现在出货量也大了,咱们来谈笔买卖呗!”
宁沫打的如意算盘就是这5000元的出岛费,她也不用太多,一辆车就只要4000元,这冼信每辆车还可以省下一千呢。
等宁沫把话说完,冼信都惊呆了:“宁沫,你可知我现在要倒腾的车有几辆?”
宁沫失笑, 不用说几辆,就是几十辆她的车都能装下,不过这可不能为外人道也。
“几辆?”
“这次我要出去的车是12辆,你能吃得下?”
“当然!”
于是两人的协议就敲定了,不过宁沫这回可不能挨个送货,她只帮忙运出岛,到广市的某个仓库。
这一趟下来冼信省下来一万二,他当然乐意至极。
宁沫可是净赚四万八呢,再加上自己那卖一辆车的利润是一万,那可是净赚五万八,去掉自己买车的两万八,还有三万呢,这一趟不走都对不起自己。
于是十天之后,宁沫就踏上了去广市的火车。
当然安家人都是反对的,宁沫这还在危险期呢,竟然还要去跑长途?
直到宁沫说了安省出血性流行热的,老爷子才同意,不过他必须一同前行。
这不是她随机找的借口,这几个月她一直和法莱德教授有联系,也知道他们的研究进入了瓶颈。
之前她没有能力,现在她对医学有了新的见解,所以她还是想弄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