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沫一脸歉意地走到冼信的面前上前:“抱歉了,虽然这海岛让人大失所望,可来都来了 ,所以就到处逛逛了。”
“你今天前来,你这是有信了?”宁沫意有所指。
“没有信就不能来找你了,怎么说你还去我家住过呢。”冼信一脸暧昧。
宁沫气笑了:“我那是借住一晚上,而且阿姨还在呢,别说得让人浮想联翩。说正事呢,是不是下来了?”
“咱们就在这聊?”冼信揶揄地看着四周,“还是换个地方吧,正好我没吃饭呢,你陪我!”
不等宁沫回答,冼信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宁女士,请吧!”
宁沫纵然着急,也只能压住了,而后坐上了车。
十分钟就到达一家靠海的饭店。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比较爽朗的女人,显然是认识冼信的,还热情地送了一个椰子。
“老板娘,你这也太小气了吧,才一个?”冼信不禁叫嚷了起来。
老板娘失笑:“这不是你女朋友嘛,两个一起喝一个怎么了,更浪漫。”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老板娘又看向了宁沫:“姑娘,你不是咱们海岛的吧?咱们海岛可没有这么白皙漂亮的姑娘。”
“老板娘,我们不是……”宁沫摆了摆手,就要解释。
老板娘一脸暧昧的笑:“我懂,你这字正腔圆的口音是北方的吧?你们那不叫女朋友,好像叫对象……对……就是对象。”
“我们真不是……”
宁沫的话还没说完,老板娘径直说道:“我这锅里还有菜,你们慢慢吃,有事喊我哈!”
“……”宁沫的话咽了回去,看着一脸笑意的冼信,“你怎么也不跟老板娘解释下。”
冼信开了一瓶啤酒,给彼此都倒了一杯:“解释啥,我确实希望你是我女朋友呀。”
宁沫眉头紧锁:“……我真结……”
冼信摆了摆手:“你是不是又想说你结婚了,先不说你没有结婚,就算结婚了,咱们合拍的话,也可以离婚的。”
宁沫无语地看着正举起杯子要跟她碰杯的冼信:“你思想可真开放……”这个年代离婚的人可是屈指可数,他也敢说。
冼信一副理所当然:“当然了,不开放,怎么跟得上国家开放的前沿!对呀,吃吧,这地方的东西可不错,吃完了咱们再聊。”
“上一次你走后,我阿妈可是把我狠狠地说了一顿,工作起来忘乎所以是没错,可是得看对象,对待女性就不能那样了,所以先吃饭吧!省得我阿妈又念叨不停了。”
宁沫这才举起了杯子。
吹着海风,吃着海鲜,这氛围还不错。等以后自己有钱了,就在海滨盖个大别墅,养老。
不远处的海滩上,有几个人正全副武装地躲在一个礁石后面。
其中一位长相瘦小的人对着旁边的人悄声说道:“哎,大猫,你看那一位是不是咱们嫂子?”
“哪个嫂子?”
说话的人对着不远处一脸阴鸷看着吃饭的两人的罗战努了努嘴:“还能哪个?咱们队长的呗?”
“啪!”说话的人头被打了一下,“想什么呢,队长的媳妇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你是没睡醒吧?”
猴子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我没骗你,虽然比之前见过的时候打扮得好看,可就是她呀,你自己看!”
那叫大猫的这才看向了吃饭的两人,好像貌似大概是吧?
戳了戳发冷的胳膊,他的眼光瞥向了冷气释放处,应该就是了。如果不是任务,他队长肯定是过去了。
此时的宁沫两人也才停下了筷子,冼信把吸管插到了椰子上,而后端到了宁沫的眼前。
“批条确实下来了,不过车到的话还得再等一段时间。”
闻言宁沫眼前一亮。
“你要的六代丰田皇冠,出厂价是8万,再加海关税还有其他税,打点下来的话估计得9万,三天之内交齐没问题吧?”
宁沫心里算着自己的存款。
她这几天粗布衣服卖出去了300多套了,收入2000左右,连衣裙也卖出去了15件,收入200多元。蛤蟆镜卖出去比较少,才10副,也有120元。
所以一共是变现了2300多块钱,再加上之前剩下的,所以还能剩下3300多元。
有余款就行,宁沫点了点头:“没问题,交钱的话,明天上午9点你来接我吧。”早交钱早提车。
两人正说着,四周突然漆黑了一片,只有头上那满天繁星和皎洁的月光在照明着。
冼信连忙安慰道:“就是停电了,不用担心,我们海岛就是这点不好,动不动就电压不稳,这停电都成了家常便饭了。”
“对的,我现在就给你们找蜡烛,马上就来。”屋里传来了老板娘那爽朗的声音。
“没事,不着急!”冼信对着里头喊道。
等候的时候,宁沫不禁想到一个问题:“那不是有人趁机作乱?”
冼信忍俊不禁:“确实一开始的时候,是挺乱的,所以有条件的商家都会备着一个柴油发电机以备不时之需,而后公安部门又加强了治安管理。”
“现在你想的那些事情已经基本没有了。”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了海滩那传来了打斗声。
宁沫揶揄地看着:“你这打脸来得挺快的嘛!”
“……这……纯属意外……这都是什么人,这么明目张胆还动手了。”冼信神情噶然。
“砰!砰!”两声尖锐的枪声响了起来。
正拿着蜡烛走出来的老板娘差点吓得蜡烛掉在了地上:“妈呀,这是枪呀!赶紧进屋躲躲!”
宁沫心里也是一惊。
倒是冼信一脸兴奋,还跑到了最高的台阶上向远处眺望着。
好像是部队里的人,我看穿着五大叶呢,宁沫你快来看看,那个身材高大的人太帅了,怎么做到的,一脚踢飞那两个人……”
冼信一边看还一边惊呼了起来,就连老板娘的好奇都勾了起来,而后她登上了那台阶。
“宁沫你快来呀,放心,那边那么远呢,你担心什么呢?”
冼信又催了宁沫好几回,宁沫拗不过,只好也站了上去。
也就在此时她看到了一颗子弹从那人的枪中,打了出来,而后进入了一个人的眉心,那鲜血瞬间四射了起来,而那个人瞬间倒地。
虽然很模糊,可宁沫知道那就是他。
她全身颤抖着,这一幕让她想到了上一世的那一幕,上一世他是动刀,这一世是动枪,他是敢杀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