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一羊到达浩亶城之时。
全城陷入了沉重的氛围之中。
“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本王亲自为他附灵!”
看着周证的尸身,陈一羊如何不触动。
另外还为浩亶城战死的兄弟一起下葬。
等到次日清晨葬礼开始。
在一个庄严肃穆的场合,陈一羊怀着悲痛的心情,送别他的英勇武将周证,他与董云虎等人亲自抬着周证的棺木前行着。
众人身着素衣,神情凝重,默默地为周证送行。
所有人眼中满是哀伤和不舍。
陈一羊回顾着与周证一同征战的岁月,感慨着他的忠诚和英勇,周证的身影在他心中永不磨灭。
送别的队伍缓缓前行,旗帜低垂,鼓乐哀婉。
两万多名明军,默默地跟随着,缅怀着周证的功绩和奉献。
到达安葬之地,陈一羊亲自铲起一抔黄土,撒在周证的棺木上。
此时,天空阴沉。
似乎也在为这位英勇的武将哀悼。
最后,陈一羊带领众人向周证的墓碑深深鞠躬,表达对他的敬意和感激之情。
竖碑立墓。
与此同时,阵亡的兄弟们也陆续下葬。
天空之中,电闪雷鸣。
一场大雨似乎就要到来。
陈一羊宣读了昨夜写好的哀悼之词。
三鞠躬。
过了近一个时辰,送别仪式才结束。
但周证的英名将永远铭记在所有人心中。
这时天空的雨滴缓缓落下,陈一羊让大家回去,他还想再陪陪周证一会。
众人也不好反对,只好照做。
苏小小也在不远处看着他。
这下此处再无一人。
陈一羊终于失声疼哭出来,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了释放。
“周证你为何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敌不过咱们重新再来过,你不是说想封侯拜相嘛?为何要失言?”
“你让我如何向你的家人交代?”
“你让我情何以堪?”
……
陈一羊在那不停的自言自语。
雨水滴落在他的身上,他都毫无察觉。
苏小小实在看不下去,这才跑到他的身旁安慰他。
“王爷!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本王又如何不知道?”
“罢了。”
陈一羊看向周证的坟墓,眼神坚定说道:
“本王向你保证,只要本王登上那个宝座,保你周家千秋万代,你的功绩本王算给你的子孙后代绝不食言!”
离开坟地之时,陈一羊与苏小小早已成了落汤鸡。
不久陈一羊便感染风寒病倒了。
这一病就是好几日,这可把军医和众人给急坏了。
马忠勇等人也接到信息赶了过来。
先看了陈一羊病情,然后才到城外祭拜周证。
他与周证一样,也是最初跟随陈一羊的那一批人。
平时不爱喝酒的马忠勇。
今日他特地买来了一些酒肉,来送送这位昔日的兄弟,随行的还有陕县好兄弟姚飞。
俩人这样一坐就是一整日。
谁也不知道他俩说了啥。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生离死别得滋味真的不好受,尤其像马忠勇这类人。
等到陈一羊康复之日。
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
候子明也回来了,并且还带回了索图的人头。
“大哥,我去祭拜一下周大哥。”
“去吧!”
候子明提着索图的人头来到来周证的墓前。
他把装人头的盒子放在墓碑前。
“弟来看你了周大哥,不过你放心弟已经把害死你的那家人尽数杀干净了,一个没留。”
“周大哥你放心,你的家人弟会保护好的,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他们头上。”
……
离别时,候子明还给周证的坟墓磕上三个头。
此事结束。
陈一羊让明军主将尽快占领凉州全境。
没有人再敢阻拦一下,明军仅用了半月时间成功拿下整个凉州。
整个过程相当顺畅。
至此陈一羊又成功占据一州之地。
将司衍调来姑臧城,正式任命他为凉州主官。
“本王就将整个凉州交给你了,要人要物就跟本王提,本王绝不吝啬。”
司衍先了一君子礼,这一行为让陈一羊感到疑惑。
“属下不需一兵一卒,请主公放心,衍发誓治理不好凉州,此生不出凉州半步。”
一句话把陈一羊给整不会了。
这家伙这么严肃干嘛?
陈一羊听后不再言语,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肩膀,随即离开了这里。
算是陈一羊给他的肯定。
……
三月二十
明军仅用了一个多月成功拿下凉州。
今日是大军开拔的日子。
“出发!”
随着陈一羊一声令下,八万多人的明军再度扬旗启程。
大军的前进路线,特意选择经过浩亶城。
在路过周证和阵亡兄弟的坟墓前停留。
“摘头盔,低头默哀。”
八万多人静静的站立了一刻钟,就连浩亶城路过的百姓也选择了驻足停留。
他们得知真相之后,再也不会记恨明军所有人,像索登这样的通敌之辈人人得而诛之。
告别了周证与兄弟们。
明军再次踏上征程。
不能让死去的兄弟们白白死去,明军所有人心中只剩一个信念。
结束乱世,杀出一条通往黎明的道路。
明军再次行军近一个月时间。
途中还在益州成都停留了三日。
陈一羊与许久不见的小舅子佘奎聊了不少东西,另外还对朱福提出了新的安排,让他多多支援一下凉州司衍。
最终明军在四月十五,抵达荆州江陵城。
王珑携月德、花蜀等文官武将出城迎接。
“弟月德拜见姐夫!”
“属下王珑、花蜀...参见主公!”
……
“诸位免礼起身,随本王进城再详谈。”
“诺~”
明军就交给月德来安排安营扎寨。
另外陈一羊还让大军明日休沐一日,允许自由活动,但是天黑之前必须归队否则军法从事。
适当的让大军放松还有对的,能缓解压力疲劳等。
晚间时由王珑张罗了一场晚宴,为陈一羊等人接风洗尘。
文官武将分坐两旁。
主位当然是陈一羊,只不过旁边多了个苏小小来伺候。
先是大家相互敬酒吃喝,然后就是闲聊吹嘘好不愉快。
直到陈一羊开口说话众人这才停止交流。
“月德,白莲教谈的怎么样?”
下午时分月德一直忙碌着,陈一羊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所有此事只能在晚宴上提起。
只不过被问及的月德,此时他的面部表情略显尴尬。
看他那样子显然是没谈拢。
“有什么吞吞吐吐的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