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这是死了吗?”
南宫月睁开双眼,望着面前一片乌漆麻黑的,由衷的发出疑问。
一旁的邋遢道人开玩笑的说道:
“娘娘可真会说笑!王某为了帮你可是拿出了本门至上灵丹秘药,王某可是赔不大发啦!到现在都回不了本。”
“道长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加倍还你的。”
邋遢道人连忙解释:
“王某来玩笑的!娘娘不用还再说了王某也不吃亏,这不收了一个好徒儿没吃亏还挣了一笔。”
“唉!我们合伙骗了他,不知道以后相见他会不会怪我们。”
“这个娘娘你就放心吧!王某有绝对的自信,徒儿绝不是那样的人。”
“那现在我们去哪里?”
邋遢道人稍微用手掐一下便开口说道:
“北面肯定去不了,东面更不能去,唯有西面和南面咱们可以去,为此王某稍微算了一下,咱们只能去南面,那里会有机缘等着咱们。”
“好!就依道长之言。”
俩人稍作休息片刻,邋遢道人给南宫月喂了一颗补气血的丹药。
随后俩人正式向南方赶去。
原来邋遢道人当日来到西安城时,当晚就见了南宫月。起初南宫月根本不信他,后来在邋遢道人的一顿不可思议的操作之下,这才相信他。
随后就是俩人上演了这一出精彩的戏码。
他俩离开之时。
南宫府的大公子南宫德也动身了。
他带上自己的外甥女和府里的妇人为他准备的奶水。
来到南宫府的大门口驻足留步。
他朝着里面跪下,拜上一拜。
“父亲,母亲这是孩子最后一次叫你们了,从今往后我月德不再是你们生的儿子。”
说完你拿出怀里的匕首,割断自己的长发。
削发代首,还自己父母的养育之恩,至此月德不再留长发。
他放下匕首和头发,丝毫没有半点留恋离开此地,从此南宫府中一切就跟他再无半点关系。
他来到城外一处地方。
那里有一个人等着他。
那人就是从小到大伺候他的仆从。
“少爷马车给你备好啦!你真的要走吗?”
“恩!非走不可,我这里有一些积蓄,你拿上它也离开这里,从此山路有相逢后会有期!”
“少爷小的……”
月德不再跟他说话,俩人交换出行工具。
仆人骑马,月德驾驶马车缓缓离去。
俩人就此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次日清晨南宫府中。
南宫冠收到下人的禀报,得知自己的大儿子削发离去,勃然大怒。
他下令派出一队人马将人给带回去。
“夫君不可动怒,德儿肯定是受那贱人之女的蛊惑,才作出这番行为这事不能怪他。”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住口!人已经死了,你还要栽赃陷害到几时?还有那逆子自幼受你百般维护,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这要是让别人知晓,我南宫世家还有何脸面见人?真是慈母多败儿!哼!”
“夫君妾身……”
南宫冠现在压根不想听她说话,满脸怒气回自己书房去了。
得不到南宫冠的肯定,她把气全都撒在南宫月的身上。
“来人!来人!”
她让下人把南宫月德尸身挖出来,她要鞭尸出气。殊不知她的这种做法,正中邋遢道人的下怀。
没过多久下人回来给她禀告,说坟墓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这一消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可能啊?明明当日有人摸了那贱种的脉搏,确定是死了的啊!”
她只好叫来当时府里当时查看南宫月脉搏几人,得到答案全是人已死去。
这一答案令她惊恐不已,于是她决定到现场看看。到了下葬南宫月坟墓的地方,现场已是一片狼藉。
在等她回府里时,莫名其妙的开始生病。
为此从她生病之后,精神状态就开始不正常了。
这还真是应了古人的一句老话,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朝着东面赶去的月德,还不知身后已经有一大批队伍正朝他的方向探查赶来。
所幸南宫冠的派出的人在月德赶到弘农郡之前没有追上他。
终于在四天之后,月德赶到弘农郡。
不过他的马车多了一位年纪不大的妇人,得亏她的帮助让月德减轻不少压力。
妇人原名李大妮,芳龄17。自幼被人从并州拐至雍州郑县,被当地一地主买回去给儿子当童养媳。
没曾想俩人结婚没一年,地主的儿子意外死去。因为当时她怀有身孕地主没有赶她走,可是她生了一个女孩,却被地主无情的赶出家门。
至此她流落在外,碰巧被月德看到收留了她,俩人一路上也相互之间照应着。
月德一路打听他姐夫的地址。
终于听到城门值守的士兵告诉他,陈一羊此时正在城外的军营视察。
月德二话没说,直奔城外的军营而去。
到了军营处,他被人拦住了。
他没有硬闯,只是让门口的士兵帮忙通报一声。
门口的士兵看他俩带着两个孩子,也没有多加为难只是让他俩等着,他转身去禀告主公。
军营中,新兵正在操练。
近几日陈一羊又开始了第三次慕兵,这次规模要比上两次完大。
这次一共募兵三万,还是同样的标准。
信息发出之时,各地反响强烈,各县不停的有人赶到弘农郡报名参军。
来应征的适龄青年不少于8万,经过精挑细选之后才确定了这三万人。
被选上的人高兴不已,没被选上的都是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今日是新兵训练的第五天,陈一羊和马忠勇几人在场中到处观看,看一看有没有好苗子能培养培养的。
就当陈一羊和马忠勇几人高兴的谈着话时,门口的士兵找到了他。
“主公!门外有两人带着两个孩子说是要见你,属下没让他们进来正在门口等着。”
“俩人还带着两个孩子?”
门口的士兵前来禀告的话,让陈一羊顿时摸不着头脑。
于是乎陈一羊只好前去门口看一看,究竟是何人要见自己?
随着陈一羊与门口的人越来越近,他看见一男一女各抱着一个孩子在马车等着。
同时在门口的月德也看见了陈一羊,从他看见陈一羊的那刻。
“啪”的一声跪下,双手将孩子高高举起。
陈一羊见状快步上前查看到底一怎么回事!
他的身后的马忠勇几人也快步跟上。
来到那人面前,首先映入眼前是一个婴儿,只见她被包裹的很严实,还蛮可爱的。
陈一羊让那人提起头来,对面下跪的月德缓缓抬起头来。
见到他的面容的那一刻,陈一羊的怒火涌上心头,一把拽住他的衣领。
“是你!没想到你还敢来这里,就不怕我杀了你嘛?”
“不怕!我只是姐姐的孩子带给姐夫。”
“什么?”
陈一羊立马从他手里接过孩子,此时她的大闺女脖颈处露出一件挂饰。
不正是当时自己送给南宫月的琥珀吊坠吗!这东西南宫月从未离身过。
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陈一羊先把孩子交给一旁的马忠勇。
他用劲拽起月德的衣领大大声质问他。
“你给我好好说说,你姐她到底怎么了?”
被拖拽的月德,眼睛通红。他不得不实话实说。
“大姐她,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