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介辉被撞得眼前一阵发黑。
在缓过那短暂的几秒后,眼前的虚影这才渐渐具象化。
只是当他看清的那一瞬,瞳孔猛地紧缩!
这……
这是什么?!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到坐在沙发上的姜一对着那巨大而又可怕的蟒蛇说道:“不是让你好好玩儿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一句话让彭介辉瞪大了眼睛。
他们……他们竟然认识?!
这时,就看到那贪吃蛇冲着她张开了大嘴,“吼!”
姜一被那股煞风吹的一阵皱眉,“我没跑啊,我只是来处理事情而已。”
但那贪吃蛇却根本不信,对着她又是一声无能狂怒,“吼吼!!”
姜一听着它的控诉,忍不住揉了揉耳朵,道:“怕什么,你好歹也是一厉鬼,只有别人怕你的份。”
然而贪吃蛇却始终不乐意,“吼吼吼!!!”
那一阵阵的狂风吹的姜一不得不眯起眼睛,最后无奈道:“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好了吧!你这口气太重,我要被熏死了。”
贪吃蛇一听,立刻再次张大嘴巴。
只是那一口阴煞之气呼出之际,姜一那带着警告的危险眼神立刻看了过去。
本来还十分暴躁的贪吃蛇马上化为委屈小媳妇儿样,最终“哼唧”了一声,鼻息喷出了一团小小黑气。
在解决完了自家的大宝贝,姜一这才转过头,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彭介辉。
然后十分有礼貌地问:“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要怎么我?”
此时的彭介辉连连往后退了退,一脸害怕地问:“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姜一很是理所当然地道:“蛇啊,这么明显的东西你都看不出来了吗?”
但这个回答却让彭介辉更加崩溃。
他当然知道是蛇!
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最重要的是,它为什么这么大!!!!
他的办公室也算够大了,可这鬼蟒的一个脑袋却将整个空间全部占据,一点缝隙都没有。
无法想象,这条鬼蟒完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该是多么的庞大。
一想到这里,他顿时心头窒息得让人觉得有些绝望。
大概是看出了彭介辉眼底巨大的恐惧,姜一出声安慰了一句,“放心吧,它是我的符子,没有我的命令,它是肯定不会伤害你的。”
但已经吓傻的彭介辉却在听完了她这话后更加害怕了起来。
这么个庞然大物竟然是她的符子?!
天!
这女的到底什么来路?!
她明明那么年轻……
等等!
年轻?
女的?
还有一条大蟒蛇……
彭介辉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
难不成她是……
当下,顾不上内心的恐惧,彭介辉努力睁大了眼睛朝着姜一看去。
但逆光下,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此时坐在那里的姜一看他努力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挑眉道:“你这么看着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彭介辉被这冷不丁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忙不迭低下头,道:“没……没有……”
姜一点了点头,随后朝着沙发上靠了靠,双腿交叠,“你既然没问题了,那就该轮到我了,我可是有很多问题问你。”
彭介辉脑子空白了一秒,“什么?”
姜一这时径直问道:“这r国战犯的骨灰从哪儿来的?”
彭介辉心头“咯噔”了一下,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战犯,什么r国……”
面对他的否认,姜一都气笑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刚跪在那里,撅着个大屁股在挖什么。”
直播间的众人听到这话,硬是在这紧急时刻被逗笑了。
而被直接拆穿的彭介辉神色闪烁,“我……我……”
但大脑却高速运转。
结果还真让他想到了借口,马上解释:“我那是在挖……挖我父亲的骨灰!”
直播间的水友们听到这话都气疯了。
【父亲的骨灰?这么扯的谎话他都说得出口?!】
【这个混蛋东西,为了供奉小r鬼,居然连祖宗都能忘?】
【该死的晦气东西,那么喜欢给小r鬼舔脚丫子,滚去r国啊,留在这里干什么!】
【妈的!真给老祖宗丢人!】
【先辈们在战争中用生命抗击,他居然在和平年代跪舔?真是太让人气愤了!】
【真的要开展国家安全宣传,警惕各种间谍和汉奸。】
【讨厌吃里扒外的东西,必须绳之以法!】
【狗汉奸,去死!】
……
而姜一在听到这话后却没有生气,反而扬了扬眉,“你不把你爸埋进坟墓里,却埋在发财树里,是希望明年秋天结出无数个爸吗?”
这话让原本还气愤不已的水友们忍不住“噗嗤”一声,破功笑出了声。
还结出无数个爸,这冷笑话也只有姜大师才说得出来。
而彭介辉不甘心地小声道:“你……你管我埋哪儿,我又没犯法……”
姜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看来是我误会了。”
彭介辉见她信了,顿时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但直播间的水友们却皱眉。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彭介辉在说谎,姜大师会不知道?
他们可不信。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姜一继续道:“那这怨灵肯定和你无关。”
一旁的贪吃蛇听到主人这话,立刻配合地将自己的尾巴轻轻一甩。
就看到一道黑影从窗外像丢垃圾一样丢了进来,然后“砰”的一下,直接砸进了墙内。
在一阵尘土飞扬后,彭介辉这才看清了那个姜一口中的怨灵。
只是这一看,他脸色顿时大变!
“雄川少佐?!”
被迫玩儿了几百次跳楼机的怨灵此刻浑身的煞气都被晃散架了。
在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后,它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一看到彭介辉,立刻就咒骂了起来,“八嘎!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连个供奉都干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彭介辉下意识的对着怨灵挺直腰板跪好,然后低下头,“对不起雄川少佐,是我不好,是我该死!”
只不过在说完后,他猛地反应过来!
完了,自己好像说漏了!
他抬头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人,眼神中透露出了紧张之色。